“你就是辛夷谷的谷主?”燕北盯著眼前這個獨(dú)眼中年,驚道。
“哼,正是?!标惐鼫Y負(fù)手而立,看著他倆,道:“現(xiàn)在,可以說說你們是什么人,如何進(jìn)來的吧?以及來這里的目的?!?p> “閣下,請恕我直言,我二人只不過是碰巧撞進(jìn)了辛夷谷,來這里并沒有什么目的,當(dāng)然這話你可能不信,覺得是我不想說實(shí)話,但事實(shí)就是如此,沒什么可說的。”燕北搖頭,“在這之前,我們甚至都沒有聽說過辛夷谷這個地方,也不知道世間還有這樣一個所在,那我們來這里又能有什么目的呢?”
陳秉淵道:“或許你說的是真的,但即便是真的,也沒有用。我辛夷谷也有自己的規(guī)矩,但凡是外來的人,進(jìn)入到谷中,除非是我邀請而來的,否則就別再想出去?!?p> “如此霸道?也不問他人身份?”燕北皺眉。
“為什么要問?”陳秉淵笑道:“是怕殺錯了人,然后結(jié)下冤仇嗎?”
“倘若你絲毫不顧及這些,那么結(jié)果肯定是如此,我不信你一個辛夷谷能對抗一個大宗門?!?p> “你如此說,我倒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标惐鼫Y道:“猜測一下,你應(yīng)該是某個中原大宗門下的弟子,只不過到底是哪個宗,這我猜不到,我對中原的宗門并不清楚?!?p> “好了,就說這么多吧!”陳秉淵一瞥燕北身旁的冷月華,笑道:“今日看在你身旁這位美人的份上,我就先不殺你,讓你在這好好看幾天的太陽。”
燕北聞言,忙將冷月華護(hù)在身后,單手持著快刀。
冷月華不是傻子,當(dāng)然明白陳秉淵的意思。
她很惡心陳秉淵看她的那種眼神,尤其還是這么一個獨(dú)眼龍,她努力避開陳秉淵的窺視,藏在燕北身后。
“你若能逃就逃吧,別管我了?!?p>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內(nèi)心有一種恐懼。
她真的怕燕北真的下一刻直接一個點(diǎn)頭,然后道一聲:好,那我先走了,你保重。
不過,她還是選擇了相信燕北,相信他不會這么拋棄自己。
果然,燕北聽了這話,并沒有直接點(diǎn)頭。
“你們幾個只管把這小美人給本座帶下去,至于這個男的,長相倒是不錯,武功也還可以,倘若你們喜歡,我也不吝嗇將他送給你們?!?p> 六女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隨即點(diǎn)頭道:“是,谷主?!?p> “動手吧!”
六女在陳秉淵的命令下,再次舉劍朝著燕北兩人攻來。
不過她們這次的目的不是殺燕北,而是抓住冷月華。
“我看誰敢動她一下。”燕北神情肅穆,頓時一聲厲喝。
六女頓時止住了腳步,燕北的武功她們是領(lǐng)教過的,要想直接撇過燕北去抓冷月華,這有點(diǎn)不太可能。
“誰動了她,不管要付出什么代價(jià),我都會先殺了她?!边@話是對這六個女的說的。
“哼,大言不慚,小子,接招吧!”言罷,陳秉淵便已經(jīng)動了起來。
他似乎連兵器都不用,直接一記驚濤駭浪般的掌法拍了過來。
這掌法很簡單,是個人都會使的那種,沒有什么招式可言,唯一的特點(diǎn)就是強(qiáng)大。
燕北看得出陳秉淵是想直接用深厚的內(nèi)力直接擊垮自己。
他先前還沒感受到陳秉淵的修為到底有多,而這一記掌力,直接讓他知道了兩人的差距。
陳秉淵的修為遠(yuǎn)在自己之上,具體到了哪個境界,他是看不到的。
而他自己若是想刻意隱瞞自己的修為境界,陳秉淵也很難準(zhǔn)確判斷出他的修為。
不過,這一點(diǎn)對于陳秉淵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燕北的年齡擺在那里,即便他天賦再怎么逆天,也不可能達(dá)到他這個境界,他完全不用擔(dān)心打不過燕北。
唯一要考慮的,頂多是幾招內(nèi)可以解決燕北。
這種情況下,即便是燕北手中握有寶刀,而陳秉淵只有一雙肉掌,燕北也根本占不到便宜。
所謂在絕對的實(shí)力面前,百般的花招技巧是沒有用的。
可如果讓燕北放棄手中的刀去和陳秉淵比拼內(nèi)力,那也不現(xiàn)實(shí),不出三招,肯定會分出勝負(fù)。
既然如此,那就完全不能和他硬拼了,燕北心中很快便有了定計(jì)。
他快速飛身避開了這一掌。
只不過,他雖然躲了過去,可冷月華卻徹底落入了她們的手中。
燕北怒火中燒,想要過去將她們?nèi)繗⒌?,救回只可惜身前的陳秉淵擋住了他。
“你的對手是我,不是她們。以你的武功去殺她們,豈不是自降身份?!?p> “我從來不會覺得做什么事會降低自己的身份,只求心中暢快。”
言罷,燕北直接揮舞著快刀與陳秉淵展開近戰(zhàn)。
他的刀法雖然快如疾風(fēng),凌厲無比,但陳秉淵身后的內(nèi)力直接將自身全部護(hù)住,使得他精妙的刀法遲遲難以占到便宜。
甚至在陳秉淵的壓迫下,他的刀法出現(xiàn)了凌亂。
燕北估計(jì),這家伙至少和王立封是一個級別的。
如果一個谷主的實(shí)力僅僅如此的話,那他可以斷定這個辛夷谷的實(shí)力很一般,勉強(qiáng)能稱得上是二流宗門。
可即便真的很一般,此時的他也還不是陳秉淵的對手。
這個時候,冷月華已經(jīng)被帶下去了,也不知帶去了哪里。
她沒有向燕北呼救。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想再給燕北添麻煩。
這個時候,陳秉淵抓住燕北遺漏出的一個破綻,再次用力拍出一掌,頓時直接將燕北擊飛了出去。
“砰!”燕北落在了木板鋪成的走道上,將走道直接給砸穿了。
這樣一個干脆利落的落敗,燕北已經(jīng)很久沒有嘗到過了。
“哼!”
燕北迅速起身,直接轉(zhuǎn)身一個逃離,完全沒有與他再交手的打算。
陳秉淵當(dāng)然不會輕易讓他離開,同樣施展輕功追了上去,燕北對這里的地形不熟,只能是見空就鉆。
他本身就有些自身難保,可又不可能直接就這樣放棄了冷月華。
他陷入了猶豫,陷入了絕境之中。
他能做的就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