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這么說,但靳遠明顯在那朗眼中捕捉到疑惑,心道看來即使是了解邪蠱的那朗,現(xiàn)在也不敢確定。
“有沒有可能,邪蠱發(fā)生變異,讓邪蠱有控制冰的力量,類似冰蠶的能力?!碧斓来笞儺a(chǎn)生的病毒,倒行逆施八角陣的協(xié)助,這一切組合起來讓靳遠不得不懷疑是否引起變異。
“靳遠,你有依據(jù)嗎?”望著靳遠,瞧到地上挖空的身體眉頭微蹙,撇開眼睛。
搖了搖頭道:“缺少關鍵證據(jù)?!?,靳遠知道這些因素會對邪蠱產(chǎn)生巨大影響,也僅僅是量變,需要一個由量變到質變催化劑,就和那朗成為半妖一樣,這個陵墓埋藏更大的秘密,要不然也引不起些家伙的興趣。
“或許我知道是什么東西。”眼中充斥著冷意,那朗看著眾人道:“在這個古墓中還存在著另一種特殊東西?!?p> 果然是這樣嗎,嘴角微微上揚勾出詭異的弧度,眼里的狂熱讓那朗有些膽寒,沒有理會那朗的情緒,靳遠舔了舔嘴唇:“這么看來,問題就應該出現(xiàn)那里?!?p> “能帶我們看看嗎?”靳遠面露笑容對阿寧點了點,水汪汪的眼睛白了他一眼,阿寧不用想就知道靳遠的主意。
“可以?!蹦抗鈷哌^眾人,那朗閉上眼睛握緊拳頭又緩緩松開:“這樣一來我們出去的時間又要向后推遲?!?p> “這不是問題,只有搞清楚這一切,我們才能安然走出陵墓?!本庠谘壑虚W爍,靳遠直勾勾看著那朗。
灑脫一笑:“也罷,那就走吧?!蹦抢试诮h身上仿佛曾今那個人的影子。
“等等?!苯h叫住那朗,轉身后頭那朗問道:“還有什么問題?”眼見靳遠指了指地上的尸體,露出笑容搖了搖頭:“你還想招惹邪蠱,我勸你發(fā)起這個想法。”
“不去怎么了解真相?!爆F(xiàn)在腦子里有太多疑問,就差一條把所有問題連接的線,靳遠不能放棄任何線索。
輕嘆一聲,那朗搖了搖頭:“順著這條甬道走到盡頭就會看到一間墓室,邪蠱就在那里?!?p> 輕笑點頭,靳遠轉身看向易小川和阿寧,阿寧美眸掃向靳遠,淡淡的道:“如果是安慰的話就別說了,我們在前面等你。”
說完,緩緩轉身向另一方向走去,優(yōu)雅的蓮步,美麗迷人。
收回目光,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耳邊響起冰冷婉約的話語:“一路我會留下記好,你可別讓我?guī)湍闶帐??!?p> 擺了擺手,低頭輕笑,眼神更加堅定,阿寧心中一顫響起靳遠聲音:“放心,畢竟我答應你的事還沒做到。”
美麗的背影微微一僵,頓在原地片刻后,方才再次舉步,望著消失的身影,對著身邊的阿寧問道:“你就這么放心遠哥一個人去?”
偏頭等著易小川,阿寧眼中充斥冰冷,淡淡的道:“他的心沒有人能束縛。”
說完,阿寧不在停留,易小川頓在原地一愣,這是什么意思,那朗輕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了解你的那位遠哥,他的心比這方天地都要打,正如前面少女所說,半魔人的心一直都在流浪,誰也束縛不住?!?p> “這是什么理由?我聽不懂。”易小川握緊拳頭,銀牙一咬,轉身看向身后,左腳還沒離地,只聽到那朗聲音悠悠響起:“別犯傻?!?p> “可是?!币仔〈ㄟ€要辯解什么,阿寧冷冷望著他:“在他眼中我們都是負擔?!?p> 負擔嗎?無力松開握緊的拳頭,易小川自嘲一笑,阿寧說的不錯,他就算過去也幫不上忙,還不如先幫他探探路,在前面等靳遠凱旋而歸。
“我明白了,那我們走吧?!逼岷陴姥谏w那一抹堅韌不拔的背影,那朗若有所思:“不錯,能看到自己身上的問題。”
回首身后消失的背景,心中些許明悟,這就是你看中他的原因?搖了搖頭,大步跟上。
昏暗的甬道寂靜無聲,陷入無盡黑暗,癱倒在地的冰凍軀殼隨著一陣微風消散留下一地白灰,在那之上印著怪異的印記。
手指輕撫在光滑的墻壁,指尖因移動摩擦發(fā)出滋滋刺耳聲響,而靳遠并沒有移動,嘴角冷笑,機關又開始運轉了,辨別確認方向,型如虎豹空氣中留下一道殘影。
黑暗中甬道變得越來越寬闊,噠噠聲音傳遍,回音傳回耳中,摸著鼻尖,嘴角不由微微上揚,離地的腳掌停在半空,猶豫一下,再次收回。
海神三叉戟收回黑洞空間,揚了揚手臂的水晶腕帶,照亮整個甬道,墻壁雕刻的各異壁畫,當光照射壁畫反射到半空,光影浮動,空氣扭曲視線變得模糊,蛛網(wǎng)紋理的血眸猛地一縮,面前出現(xiàn)三條甬道。
魔瞳看不出人間,靳遠的眼睛告訴他這三條路都是真的,嘴角冷笑,緩緩閉上眼睛,周圍環(huán)境形成三維立體圖,三條甬道消失不見,閉著眼睛靳遠低頭向下看去,山風拂過,腳下是萬丈深淵。
“好險?!比绻皇浅鲇谥斏?,一直沒有間斷光暗感知,現(xiàn)在的他就是一具尸體。
掃過四周環(huán)境,這并不是一個天然的深淵,而是而是人為,臉上拂過的充滿濕潤的感覺,這個地方是通向陵墓最深處的湖面。
“那是?”半個身子探出窄小的甬道,五指彎曲宛如鷹爪,鯤鵬臂發(fā)力,噗嗤,鋼槍手指嵌入石壁,上半身露出甬道,懸崖內(nèi)側光滑的墻壁一圈圈螺旋的花紋內(nèi)嵌在石壁之中。
“難道就是這里?”眼中滿是驚愕,額頭冒出冷汗,光暗之心反饋出陰暗噬血的惡意。
“不行,這沒有下腳的地方。”靳遠嘗試俯下身子,身體掛在半空,可一旦有突發(fā)情況,他根本沒有反應的余地。眼角留意到凸出的石塊,亮光一閃,左邊半個身子著力,大腿彎曲,身子艱難彎下,屏住呼吸。
這是距離他最近的一條螺旋紋刻,水晶腕帶發(fā)出的亮光打在紋刻上,瑩瑩光澤閃爍,疑惑著緩緩靠近,透過狹小的縫隙,那一霎,靳遠渾身遍布寒意,喉結吞咽,這是他第一次露出如此慌張驚恐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