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墓底下
“這有用么?”
舒清看著自己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有點不習慣的掙了掙手。
木月正站在旁邊給他纏繩子,聞言看了眼旁邊的闡宓,“我也覺得這是不是太夸張了,我們這里四個人難道還制不住他一個弱書生了?!?p> 闡宓正拿著杯子,盯著看,頭也沒回,“這里雖然有四個人,但是也總不能時時刻刻盯著他,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萬一出點意外,不止為了我們的安全,也是為了他自己,誰知道人中邪之后會不會對自己做什么?!?p> 木月終于把繩子給綁好了,想了想,又從旁邊拿了個毛巾往舒清嘴里一塞。
“嗚嗚嗚嗚嗚嗚嗚?!?p> “什么?”
“嗚嗚嗚嗚嗚嗚嗚。”
木月把毛巾從他嘴里拿出來。
“為什么還要塞住嘴?”
木月一臉理所當然,“要是你自己咬舌自盡怎么辦,我這是為你好?!?p> 說完沒等舒清說話又把毛巾給塞了進去。
只留下舒清不可思議的看著木月。
木月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汗,看著旁邊的闡宓,有點好奇,“闡宓,你說這水有問題是真的么?”
闡宓仍是捧著杯子,在手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頭也沒回,“我也不知道。”
“唔。”旁邊五花大綁的舒清明顯不滿意闡宓這么敷衍的回答。
闡宓感覺著熟悉的味道:“是不是水的問題,看他過會的反應(yīng)就知道了”
說完看了一眼門外,就要往外走去。
“誒,你去哪?”木月看她要離開的意思。
“睡覺?!?p> 木月看了眼外面,天還大亮著,又看了眼手表,六點半,“天都沒黑,睡得著么?”
可惜,她的話闡宓根本沒聽到,就算聽到了,也不會理會她。
天黑了,就來不及了。
闡宓走進隔壁,看樣子是這戶人家的一間客房,似乎很久沒人住過,但是東西很齊全。闡宓把手上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把周邊的窗簾都給拉上,門也鎖上之后,走到桌子邊,看著桌上的那杯水,
就看見闡宓伸手拿起杯子,一口喝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
闡宓一進房就看見木月趴在桌子上,手里抱著不知道從那里拿的搟面杖。另外一邊,舒清仍然被綁在椅子上,頭仰靠在椅背上,睡得很香。
看來昨天的確是發(fā)生了什么,一個個的看起來都精疲力盡的,就連司馬暉也手撐在桌上閉上了眼。
石頭倒是不在,不知道去哪了。
闡宓一走進屋子,司馬暉就警覺的睜了眼,看清是她時之后,才緩下緊繃的神經(jīng),揉了揉太陽穴,這時候正好石頭也端著一臉盆水進來。
看了看房里的其他兩個人,司馬暉示意石頭照看著舒清木月兩個人,看了眼闡宓就出了門。
闡宓隨后也跟了出去。
闡宓走到院子里,站在司馬暉的邊上。
司馬暉看了眼闡宓,又轉(zhuǎn)回頭看這院子里,“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看起來很累的樣子?!?p> 闡宓自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虛弱的狀態(tài),“第一次見到這么殘忍的場面,睡得不太好?!?p> 昨天晚上她一直待在自己房間,喝了那杯水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根本沒有注意隔壁的動靜,“昨晚怎么樣?”
“要不是你的提醒,昨天晚上就沒這么好過了?!毕氲阶蛱焱砩?,他的笑也淡了下去,神情也認真起來,“昨天你走后不久,天一黑,舒清的神志就開始不清,一開始還好只是昏昏沉沉的?!?p> “后來,他精神越來越亢奮,身上的繩子都差點被掙脫?!?p> 闡宓想起想起那杯水皺著眉沒說話。
“怎么?有問題嗎?”司馬暉看見了闡宓若有所思。
“沒?!标U宓自然不能告訴他自己昨天也喝了,“這樣看來,就是水的問題了?!?p> 司馬暉表示同意,“看樣子是這樣的了?!?p> 說完,停頓了一下,突然看向闡宓,笑的一臉人畜無害:“說來,有個問題,我還是不太明白,不知道能不能冒昧請教一下闡宓小姐?!?p> “什么?”
司馬暉的笑容弧度微微上升:“不知道闡小姐,你是怎么知道水有問題,而你,來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闡宓這才發(fā)現(xiàn),這司馬暉原來還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人。
轉(zhuǎn)過頭身,直視這他鋒利又充滿探究的眼神。
“你要和我們一起?”木月不確定的朝司馬暉看了一眼,明顯不明白明明昨天還在互相防備,為什么過了一個晚上,怎么就要變成合作伙伴了。
司馬暉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兒,這才笑著說:“理由呢?”
闡宓知道他問的不是自己要下墓的理由,是自己能加入他們的理由:“這里的水,我見過?!标U宓緊盯著司馬暉的眼睛,特地加了一句:“在那個墓里?”
司馬暉聞言一怔,眼里閃著精光:“你下過墓?”。
聞言旁邊三人也都直直的看著闡宓。
木月是最先忍不住的,徑直沖到闡宓邊上,扯著她的手,激動的問道:“你去過墓下面?你知道下面有什么?你有沒有見過同樣去墓下的兩個人?你知道他們怎么樣了嗎?”
闡宓一愣:“你們和那兩個人是一起的?”
聞言司馬暉和舒清互相對視一眼。
木月在一邊卻是忍不住了,“是是是,那兩個人現(xiàn)在在哪里?”
闡宓看木月這個樣子也知道那兩個人里面有和她關(guān)系較近的人,有點猶豫的看著她,“我親眼看著他們掉進了水潭里,就沒有再上來。”
司馬暉三人聽到這話雖然心里不好受,但這也在他們的預(yù)料之中。
木月卻這時候才真的認命,擦著眼睛就往外跑了出去。
舒清見狀怕她出事也跟著出去看著她。
房間里就剩下了闡宓和司馬暉還有石磊。
“墓底下是什么?”
闡宓卻是看著桌子上的壺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