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醫(yī)生,你來得正好,這個人在鬧事?!毙∽o(hù)士委屈巴巴的,淚眼朦朧。
“你就是他主治醫(yī)生是吧?”陳方囂張的看著黃明居,一臉倨傲的問道。
“對,我是?!秉S明居不緊不慢的回答。
“現(xiàn)在,通知你一聲,這個人,不要醫(yī)了?!标惙揭桓蔽揖褪侵髟椎目谖钦f道。
“你是誰?憑什么不讓我醫(yī)他?”
“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你只要知道,聽我的話就對了!”
“安市,沒你這號人物吧?”黃東站了出來。
他還沒看到段邪陽,一進(jìn)來就有這事,還沒來得及看黃明居救的人,
但聽到陳方這么囂張,黃東不爽了。
那可是一條人命,你這賊眉鼠眼的家伙有什么資格斷別人生死?
還有,黃明居可是他堂兄弟,黃家人能讓人這么欺負(fù)?
“你又是個什么東西?想要保那個人?你夠資格嗎?”陳方不屑的看向黃東,又看向段邪陽,冷笑道。
順著陳方的目光,黃東也看到了病床上的段邪陽。
怒火登時竄到腦門。
啪!
一巴掌。
黃東使出了全部力氣,陳方被打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這一巴掌,讓病房里的人一個個看得十分解氣。
讓你囂張!
“小雜碎!你敢打我??!”
陳方臉色鐵青,雙目噴火一般。
他跳起來,對著黃東就是一腳。
黃東目光一冷,一拳揮了出去。
砰!
骨折!
陳方右腿,瞬時骨折!
“咳咳咳……”
打完這一拳,黃東臉色慘白,連續(xù)咳嗽了幾聲。
“東子,你沒事吧。”
“沒事?!秉S東揮了揮手。
他走到段邪陽病床旁,段邪陽全身插滿管子,臉色白得嚇人。
黃東眼眶一熱,差點掉下淚水。
“師傅,徒兒來晚了。”
聽到黃東的話,黃明居心里一震。
這個人竟然就是黃東口中那個厲害得沒邊的師傅?
黃東什么實力黃明居是知道的,這個人竟是黃東的師傅,那,他得多牛逼?
可是,這么牛逼的人,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明子,給我?guī)煾祮为毎才乓粋€病房,錢我來出?!?p> “好?!?p> “你,你死定了?。?!”
陳方睚眥欲裂的看著黃東。
“想要我?guī)煾档拿?,你,很好。?p> 黃東平靜的看著陳方,目中一絲感情也沒有。
黃明居知道,黃東是真的怒了,
這個囂張的人,誰也救不了。
“小雜碎,有種的,報個名號!”陳方怒道。
啪!
黃東伸手一巴掌,打在陳方的嘴上,陳方嘴角立馬溢出鮮血。
“我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令你這么囂張;本來我這個人不喜遷怒于人,可今天,你得罪了你不該得罪的人,就該承受你承受不了的代價。”黃東平淡的說道。
“把你身后的人叫來?!?p> 看到黃東如此冷靜,氣場強(qiáng)大,陳方心里有點懸了。
但一想到自己的靠山在江南都是有頭有臉的家族,陳方臉上又慢慢泛出冷意。
“你很囂張!我特么今天不讓你跪,我就不姓陳!”
陳方掏出手機(jī),打了出去:“杰哥,我在醫(yī)院這邊被人打了,報您的名字人家都不放在眼里,你快來救我??!”
“打完了?走,找個寬點的地方。”
在黃明居的帶路下,他們來到了天臺。
“山丹丹那個開花喲……”
陳方手機(jī)響了。
“小方,在哪里?”
“天臺!杰哥,你快來呀!”
杰哥帶著五六個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往天臺去。
“是誰敢動我兄弟!”
黃明居看向來人,目中露出憐憫。
“詹杰?!秉S東看著陳方口中的杰哥,喊道。
“喲,東哥,你怎么也在這兒呢?!?p> 看到黃東,詹杰暗呼不好。
但也只能笑著打招呼。
“就是我動的你的人?!秉S東淡淡的說道。
“我的人?我的人在哪?你們誰惹東哥了?”詹杰看向身后六個人,大聲質(zhì)問。
“沒!沒有!”
“東哥,我走錯了,走錯了?!闭步苜r笑。
“杰哥,我在這,這兒呢!”
看到這個局勢,陳方也知道自己今天倒霉了,
但他還抱著一絲希望。
“那個呢?!?p> 黃東腦袋朝陳方揚(yáng)了揚(yáng)。
“東哥,誤會,誤會啊?!?p> 詹杰走到黃東身前,點頭哈腰。
“那不是我的人,不知道哪里的狗,和我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p> “杰哥,你!”
“來呀,把這條敢招惹杰哥的狗給我扔下去!”詹杰令到。
隨他同來的那些人聽到命令,全部朝詹杰走過去。
“果然是什么樣的主子,什么樣的狗?!秉S東道。
“東哥,是我不好,御下無方,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詹杰額頭上已冒出冷汗。
而另一邊,陳方褲子直接濕了,一股難聞的尿騷味彌漫。
之前囂張的氣勢先已全無,剩下的只有恐懼,無邊恐懼。
他知道,詹杰是真敢把他扔下去的。
“他招惹的不是我?!秉S東說道。
“東哥,您說,我都照辦!”
“這件事,沒完。我?guī)煾禌]醒來之前,你詹家,都撇不清關(guān)系?!?p> “東哥,您饒了我吧!”
詹家在江南或許是有些名頭,但要和黃家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
黃家要動詹家,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沒有你,你的狗也不敢目空一切?!?p> “東哥!你饒了我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陳方真就像條狗一樣,爬到黃東面前,連連磕頭。
“你想要我?guī)煾档拿!?p> “不了!不敢了!”
陳方現(xiàn)在心里后悔死了,
如果有后悔藥賣,他一定一定不招惹段邪陽。
自從遇到段邪陽,他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到最后,還是要落。
那個人,就是他的煞星。
“詹杰?!?p> “東哥!”
“你,自斷一臂吧?!秉S東淡淡道。
詹杰目露掙扎,而后狠聲道:“好!”
一條手臂,換家族安危,值得。
他們是有刀的,而且隨身帶。
詹杰拿出刀,對著自己肩膀處,一刀砍了下去。
“啊??!”
手臂離身,鮮血飛濺。
詹杰一下躺在了地上。
“不能怪我?!秉S東說完,往樓下走去。
黃明居也跟著走了。
詹杰的手下趕緊將詹杰扶起,詹杰臉色煞白得嚇人。
“扔下去!”
詹杰淡漠的說道。
“是!”
“杰哥,不要,不要?。 ?p> “啊……”
陳方絕望的聲音,在空中回蕩。
狗,終究是狗;
即使有個強(qiáng)大的主子,仍然是狗。
而且,會惹事的狗,終歸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