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老爺陳孝義就等著自己的女婿過來替他撐腰,如今大夫人的靠山徹底倒了,陳府的家主自然是非他莫屬,不管大夫人愿不愿意,這個家主的位置他奪定了。
若是大夫人能主動讓賢也就罷了,四老爺陳孝義想著等他坐上家主之位后,再想辦法把大房的私產兼并掉,反正大房如今沒有任何勢力了,一個老婆子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還有孟夜藍的私產也要奪過來,茂源錢莊可是塊大肥肉,四老爺能不看著眼紅?
當然,四老爺對茂源錢莊雖是眼紅,但也不敢占為己有,畢竟這原本是二老爺陳孝銘的私產,他與二老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茂源錢莊必須要奪回來,絕不能讓孟夜藍繼續(xù)占著,至于以后茂源錢莊歸誰,他們兄弟之間自然好商量。
四老爺一想著自己很快就要當縣尊丈人,心里就止不住的興奮,連走路都帶飄。
次日,陳府內張燈結彩,好不熱鬧,全府上下透著一片喜氣,弄出這么大的排場,就是為了迎接四房的姑爺,即將接任莫城縣令的王居瀚。
四房管家雖被孟夜藍打得鼻青臉腫,說起話來還透著風,但為了表現自己,周管家特別賣力,在陳府內到處都有他吆三喝四、指手畫腳的影子,雖然印象很是狼狽不堪,但派頭卻是十足的,有些下人暗地里看不慣,偷偷地罵道,看來還是六少奶奶打輕了,怎么這么快就忘了疼。
迎接王居瀚的不止是陳氏的族人,當地的名流豪紳,與陳府有生意往來的商賈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的來到陳府。
看著一撥以一撥的賓客,看著禮薄上的禮金,四房老爺陳孝義樂得合不攏嘴,能夠為自己的女婿接風洗塵的同時,還能發(fā)一筆小財,絕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有個女兒就是好,有個長得如花似玉而且還能釣到金龜婿的女兒更是天大的福份,四房老爺一想到給自己長臉的女兒就樂不可支。
賓客們基本都到齊了,四房老爺陳孝義問周管家:“大房的人來了嗎?”
周管家踮起腳在人群中看了一圈,恭恭敬敬地對四老爺說道:“回老爺的話,小的沒看到大房的人,估計他們是不敢來了,要不小的過去催催?”
“不用了,他們來與不來都無所謂,家主之位我是要定,大房的私產還有孟夜藍的私產我也要定了。周管家,你昨天挨的那一頓不能白挨,等會給我把戲做足了,要多可憐就裝多可憐,我要在族人面前和來訪的賓客面前痛斥大房的不是,我要把大房的人罵得體無完膚,我要讓大夫人名聲掃地?!?p> “是,老爺,小的知道了,小的一定會哭得比死了爹娘還厲害?!敝芄芗也煌5毓?p> 四老爺冷笑一聲:“他們不來,算他們明智,免得當眾受辱。”
“那是,如今大夫人沒了靠山,誰還會站在他們那一邊?只有老爺您才是陳府里的主心骨。”周管家恭聲道。
四老爺陳孝義微微一笑回頭對身后的二老爺陳孝銘說道:“二哥,以后陳府就是我們兄弟二人的了,你失去的,我一定會奪回來的,二哥你就等著瞧好了?!?p> 二老爺陳孝銘點頭道:“四弟若是能幫我奪回我的私產,茂源錢莊轉到你的名下便是,我只要三分的分紅就足夠了,只要四弟能坐上家主之位,我自會竭力輔佐?!?p> “二哥,咱們兄弟倆只要齊心協(xié)力,這陳府還不得任由我們兄弟二人作主?!?p> “就是,有三姑爺的撐腰,四弟坐上家主之位后,定能把陳府的生意壯大起來,咱們兄弟倆以后有好日子過了。”
“嗯,唯今之計就是要把大房那位老女人趕下臺去,二哥,你可要幫我一把?!?p> “那是自然,我定當不遺余力?!?p> 說罷,四房老爺和二房老爺一起大笑了起來,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二房老爺陳孝銘失了茂源錢莊和三味豆腐店,心里一直都在記恨著孟夜藍,無奈每次使計卻都敗給了孟夜藍,孟夜藍幾乎都成了二老爺陳孝銘的克星,吃過幾次虧的二老爺看到孟夜藍的背景都怕,從不敢主動去招惹孟夜藍,心中雖記恨,但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得。
如今不同了,四房得勢了,有四房姑爺這個靠山在,還能怕孟夜藍這個民婦不成?這個世道,有權有勢才是王道,四房已經具備了這樣的實力,孟夜藍就算本事再大能斗得過官府?
二老爺自然清楚四老爺幫他奪回兩處私產的目的是什么?不過二老爺完全不會計較,四房老爺想要茂源錢莊給他就是了,親兄弟就算占點便宜也比誰都強,再者,只要四房掌控了陳府,好處還能少得了二房的,先吃點虧,這叫舍得,有舍才有得,不正是這個道理么?
四老爺陳孝義又對二老爺陳孝銘說道:“二哥,今天大房的人估計是不敢來了,呵呵,量他們也沒這個膽量,孟夜藍打了我的人,我還沒向大夫人討要說法的,她敢來嗎?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二哥,今天趁著大房那位老女人不在,咱們兄弟可要抓住這個機會,攢取人心,只要把大房的名聲搞臭了,再讓我女婿給一把力,咱們兄弟二人用不了幾天就能把那老女人轟下臺?!?p> “嗯,四弟說得極是,那老女人不敢來正是因為心虛、害怕,她不來豈不更好,咱們兄弟倆正好可以做一番文章?!?p> “如今以我四房之勢,那老女人豈能不明白?她敢跟我們兄弟二人斗,只怕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孤家寡人了,那老三怕是當縮頭烏龜了。”
“哈哈哈哈……”四老爺陳孝義和二老爺陳孝銘又是齊聲大笑。
“二叔、四叔,什么事讓你們笑得這么開心?”孟夜藍突然出現在四老爺陳孝義和二老爺陳孝銘身后,問道。
四老爺陳孝義和二老爺陳孝銘一看是孟夜藍,頓時尷尬地干咳了幾聲。
“孟夜藍,你怎么來了?”四房老爺陳孝義怪聲怪氣地問道。
孟因為他夜藍抿嘴一笑:“二叔、四叔還回答我呢?四叔倒還反問起我來了,昨天你可是讓周管家傳達過了的,陳氏族人今天必須要到場的,既是四叔的意思,我們做晚輩的怎么能違抗?所以就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