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傾韻看了一眼清慕,說道:“我說讓你們把這顆珠子拆下來,一并拿去當(dāng)了!”
古傾韻指著鳳冠上的那可碩大的紅寶石,月凝、清慕看了一眼,慌忙跪下道:“奴婢不敢!”
這一舉動可是嚇壞了古傾韻,她也沒說啥為難她們的話???
“娘娘,這可是太子妃的鳳冠,奴婢等不敢亂動!”
……
要不是她自己拆不下來,還用的著她們??!
想著,古傾韻嫌棄的看了一眼那金燦燦的鳳冠,哪個工匠做的?怎么質(zhì)量這么好?
早在婚禮剛結(jié)束,古傾韻就已經(jīng)惦記上那鳳冠了,奈何那珠子做的太緊,用簪子都扣不下來!還真讓人眼饞啊!
“好了,好了,起來吧,我不扣就是了!把那鳳冠放起來吧!”
聞言,倆個婢女也松了口氣。
“本王的娘子好興致,竟然要拆嫁衣!”
人還未到門前,君逸胤渾厚的聲音就傳了進來,只是今日不同往日,往日的聲音總是帶著絲絲的寒冰,今日卻是有些趣味。
君逸胤一身月牙白的長袍,領(lǐng)口、袖口、袍低都繡著流云紋的金色滾邊,腰間束著一根白色祥云寬邊錦帶,水墨般的頭發(fā)用一根墨色玉簪束在玉冠里。
“婢女參見王爺?!?p> 月凝、清慕見是王爺,慌忙的行了一禮,站在了古傾韻的身側(cè)。
君逸胤慢慢的走到了古傾韻前面,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軟榻上的古傾韻。
古傾韻突然有些緊張,像是干壞事被當(dāng)場逮住一樣,瞬間就羞紅了臉,小聲嘀咕道:“那不也沒拆嗎?”
聲音小到比蚊子聲都低,可君逸胤卻聽的清楚。
紫色的眸子在古傾韻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此時古傾韻的臉已經(jīng)像是紅透了的蘋果,一雙玉手緊緊的拽著裙擺,明顯是緊張級了!
廢話,她能不緊張嗎?前一秒還說要拆了那婚服,后一秒,它的主人就來了。
這主人還不是一般人,古傾韻只在蝕城轉(zhuǎn)悠了半日,就了解了這北冥國的幾大風(fēng)云人物。
北冥三皇子冥王殿下可是出了名的殘暴!時不時就報出了虐待婢女、太監(jiān)的傳聞,古傾韻還是有些害怕君逸胤的,畢竟,這是藍羽大陸,是強者為尊,殺人如麻的時代。
但是君逸胤的目光一直在古傾韻身上,盯的古傾韻渾身不自在。
終于,在古傾韻忍無可忍的時候,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嫁衣不準(zhǔn)拆,如果缺錢,就找墨管家要?!?p> “真的?”
聞言古傾韻瞬間眼睛就像充滿電一般,發(fā)了光!
君逸胤有些汗顏,難道偌大的王府還養(yǎng)不起一個王妃?難道他一個月三十倆黃金的月例錢還少了不成?
“本王從不騙人!”君逸胤頓了頓,又道:“今日逸茹遞了一張請?zhí)?,邀請娘子逛街游玩?!?p> 說著,君逸胤將那張請?zhí)旁诹俗雷由稀?p> 欲轉(zhuǎn)身要走,但走到門口又留下了一句,“不準(zhǔn)闖禍!”
這才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請?zhí)??”古傾韻拿起了桌子上那張金燦燦的卡片,扯了扯嘴角……
這兮顏公主的字還真是不敢恭維!
只見那張請?zhí)贤崞吲ぐ说膶懼骸叭噬└也桓椅磿r到浮華樓?”
“浮華樓?那不就是上次逃單的酒樓?”
轉(zhuǎn)眼間,蝕城最熱鬧的大街出現(xiàn)了三位絕世美人。
最為傾城的便是那走在最前方的美人。
一身雪白的流蘇長裙,裙擺上火紅的繡著一朵一朵的血色紅梅,就如真真的紅梅飄到了白雪上,芊芊細腰,用一條紅色的織錦腰帶束著,一件純白的小襖穿在身上,有些暖意。
墨發(fā)三千僅僅用一根簪子扎起一些,剩下的隨風(fēng)輕舞。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fēng)來珠翠香!
眾人皆被那名女子的美貌所驚,沒想到北冥國還有如此傾國容顏,絲毫不弱當(dāng)今太后當(dāng)年的美貌。
說到當(dāng)今太后,那可是一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當(dāng)年東陵、西夏倆國合力攻打北冥,太后與黎云帝雙雙帶兵出征,大敗倆國,一時間太后的盛名響徹四國。
傳言當(dāng)今太后的容貌那可是傾盡天下,如今走在大街上的這位姑娘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娘娘,你的美貌已經(jīng)把她們看呆了!”
清慕走到古傾韻的旁邊笑盈盈的說著,“什么時候奴婢才能有這張傾國傾城的臉,便迷倒一眾王孫貴族!”
“我們小姐可是南詔第一美人,自然是傾國傾城!”
月凝驕傲的看了一眼清慕,像是在夸獎一件盛世美玉。
古傾韻看著這一對活寶,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哪個女子不想被夸呢?
古傾韻三人一路歡笑,不久便到了浮華樓!
君逸茹早就等的有些著急,在浮華樓里上躥下跳,把那畫中的美人可是臨摹了個遍,把畫涼逗的哈哈直笑。
畫中人個個都是如玉的人兒,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皆有。琴、棋、書、畫也是各有所長,舞蹈更是不在話下!
此時君逸茹正模仿這一位翩翩起舞的美人,畫中自是婀娜嫵媚,可君逸茹卻是屁股一撅,腰一彎,活脫脫就是一只張牙舞爪的貓!
嘴里還酸溜溜的說道:“本公主可比畫上的人兒漂亮多了!”
一旁的畫涼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是是是,兮顏公主是全天下最美的人兒!”
君逸茹心下一美,但嘴上還是裝模作樣的說道:“笑什么笑!再笑就把你這浮華樓抄了!”
聞言,畫涼立刻收起了笑容,但也憋的小臉通紅!
“君逸茹,你在干什么???怎么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古傾韻一進門,就看見君逸茹活脫脫的像只貓,屁股撅的老高老高,不由的有些失笑。
只見君逸茹身著一身粗布衣衫,和她在宮中的形象大相徑庭!
君逸茹見古傾韻帶著倆個婢女走了進來,連忙站直了身子,有些腦怒的說道:“三皇嫂是蝸牛嗎?讓本公主等了這么久,再不來,本公主便把這浮華樓給砸了!”
然后她又看了看自己的這身衣服,撇了撇嘴說道:“蝕城的大街上人多眼雜,本公主若是還身著宮裝,百姓就得跪拜行禮!”
她沉思了片刻說:“這樣有些麻煩?!庇制擦斯艃A韻一眼:“三皇嫂今日倒是穿的有些隆重!”
古傾韻無所謂的說:“反正那些人又不認識我,倒也不用跪拜!”
古傾韻看著君逸茹像極了炸毛的小貓,開口道:“要怪就怪大叔去,他把請?zhí)o的晚了,我自然不知道??!”
說著古傾韻倒是自來熟的坐到上次的地方,一回生二回熟,古傾韻自然不用客氣,管它浮華樓背后的主子是誰,她可是北冥國的冥王妃,自然不用怕!
“大叔?”君逸茹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