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妃娘娘。”為首的那人站在古傾韻的前方,微微的點了點頭!
那道士剛看見古傾韻的時候愣了愣,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冥王殿下請貧道來此略做法事,驅(qū)趕邪靈,還望娘娘通融!”
說完,那道士彎腰,給古傾韻鞠了一躬,身后的那九個道士同樣齊齊的給古傾韻鞠了一躬!
這回就換古傾韻有些呆了!
道士、和尚在這個朝代備受關(guān)注,地位很高,見了皇帝也不一定有這樣的大禮。
想著,古傾韻也正欲彎腰回禮,但被為首的那道士攔了下來!無奈,只得作罷。雖然心下有些疑問,但還是壓了下去!
但古傾韻還是很尊敬的說了一句:“法師,請隨意。”
為首那道士便帶著其余的道士在琉璃殿的院子里做起了法事。
他們先是在院中擺了一張?zhí)茨咀?,桌上放著擺上香爐貢品,鮮花等。
為首的那道士一手拿著一張令牌,一手拿著桃木劍,劍上串了幾張符紙,舞了幾步,便拿起桌子上用符紙燒成灰,再加上米水的碗,喝了一口,盡數(shù)噴在了那桃木劍上!
瞬間,那桃木劍便燃了起來,這時,其余的那些道士便以整個琉璃殿為祭壇,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古傾韻和一眾婢女、侍衛(wèi)就在一旁看著法師作法,奇怪的是,這琉璃殿里一院子的紅梅樹絲毫沒被那沖天的火光燒毀一星半點!
不一會,那些道士便開始移動位置,擺出了不同的陣法,法壇中的那道士又拿出陰陽八卦鏡在琉璃殿的四周照了照。
那些道士在琉璃殿里步斗踏罡、畫符念咒,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王妃娘娘,這琉璃殿里的邪氣以盡數(shù)除去?!?p> 說著,為首的那道士便向古傾韻鞠了一躬,身后的那些道士也齊齊行禮。
古傾韻也是受寵若驚,趕緊回了一禮,“敢問道士姓名?”
“平道乃是出家人,早已斷去紅塵,此前的性命早已往懷,如今道號玄溟?!?p> “玄溟法師……”古傾韻輕聲喃呢著,猛然一頓,又道:“法師可是要去蘭芯小院?”
古傾韻話語驟然一冷,靜靜的看著玄溟道長。
玄溟道長也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聽聞昨日蘭芯小院鬧鬼鬧的嚴(yán)重,不得不去。”
“那道長便好生看看吧,此事一出,估計蘭芯小苑里的那位也受了不少刺激!”
玄溟道長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古傾韻,說道:“貧道告退。”
看著那些道士都轉(zhuǎn)身離開了琉璃殿,古傾韻低聲感嘆道:“這位玄溟道長并非等閑之人!”
從琉璃殿到蘭芯小院的路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一路曲曲折折,不過沿線的風(fēng)景到也好看,三步一假山,五步一庭院,都被厚重的大雪所覆蓋。
一群道士腳步平穩(wěn),步履如飛,只是跟在玄溟道長身后的小道士時不時的看了看玄溟道長,欲言又止。
又過了一會兒,眼看蘭芯小院就在前方,終于鼓足勇氣上前問道:“道長,這位冥王妃娘娘究竟是誰?怎能行如此大禮?”
玄溟道長回頭看了那道士一眼,高深莫測的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而后大步的走進(jìn)了蘭芯小院。
云霄殿
“主子,王妃娘娘說、說您虐待奴婢!”
蝕盅無奈的說道,王爺讓他看著王妃娘娘,可是他發(fā)現(xiàn)王妃娘娘實乃神人,冥王府里第一個敢這么說主子的!
……
蝕盅看著依舊在案上看著羊皮紙的君逸胤,不由默默的站遠(yuǎn)了些!
“古傾韻、查的怎么樣了?”君逸胤抬頭看了一眼蝕盅,又低頭細(xì)細(xì)的看起了羊皮紙!
“啟稟主子,奴才查到了。”
“說?!?p> 低沉,冷漠。
“回主子,古傾韻十二歲以前的資料被封存了,奴才查不到?!?p> “說你查出來的?!?p> 君逸胤說話一向簡潔明了,從不多說一個字。
“古傾韻一出生就有一只金鳳凰在琉璃殿上空鳴叫,而南詔國的二皇子一出生也是這樣的景象,所以南詔皇帝就為此給古傾韻和這個二皇子賜了婚。并建造了這盛大的琉璃殿。同年,天災(zāi)降臨,黃河大水泛濫,淹了真?zhèn)€南詔國都,丘陵城。古傾韻的娘為此出家修行祈福。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查不到了。”
“十二歲以后琉璃殿發(fā)生了一場大火,把琉璃殿燒了一半,就連一直照顧她的婆子也死在了這場大火中。因為那婆子護(hù)主心切,火一起就把古傾韻扔了出去?!?p> “腦子也因此燒傻了,什么都不懂,身邊只有從小伺候到大的月凝陪著?!?p> “古傾韻的娘賀蘭盈原本是正夫人,只因代發(fā)修行,不參與紅塵之事,所以側(cè)夫人就成了正室。而古傾韻也就成了庶出。被變成正室的古清月經(jīng)常欺負(fù)。直到十二歲失憶以前,都是滿身傷痕?!?p> “哦?正室出家,側(cè)室登堂?原本正出卻被庶出欺負(fù)?”這樣的人居然能被和親嫁到北冥來?真是小瞧了她。
“原理上是這樣?!?p> 蝕盅又說:“后來因為古傾韻變成了傻子,整天糾纏著皇甫子淵,倆月前,皇甫子淵主動請古傾韻去翠云樓談話,結(jié)果古傾韻出來的時候是被古博軒抬出來的,當(dāng)時瘋傳,古傾韻包養(yǎng)男寵,縱欲過度而暈厥,至于事實,是南詔國二皇子下毒陷害,當(dāng)時被抬出來,幾乎可以斷定死亡?!?p> “后來不知怎么回事,又突然復(fù)活了,就只是失憶了,但是性情大變,就像和以前不是一個人一般?!?p> “失憶?”君逸胤冷冷的說。
此時的蝕盅已近感覺到周圍空氣變冷了。
“是的,古傾韻失憶了。因為古傾韻的父親南詔國丞相跪求退婚,南召皇上應(yīng)允了,后來圣上派人舉兵偷襲,南詔國才提出和親?!?p> “退婚?”君逸胤說話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咦?這是殿里,怎么這么冷啊?蝕盅心里想著。
但是怕領(lǐng)板子,所以又繼續(xù)說了下去。
“是的主人?!?p>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p> 蝕盅頓了頓。
“不過,主子,古傾韻有六年是完全一點蹤跡都查不到。”
“六年?”
君逸胤一頓,揮了揮手,蝕盅就像逃命似的跑出了大殿。
因為但凡主子非常生氣的時候,周圍才會這么冷。
君逸胤回想起三個月前,他似乎忘記了一些事情!月食!
三個月前……
北冥國皇宮。
觀星樓
“今夜天狗食月,注定不凡!”
“洛凡御史所言不虛,每一次天狗食月都會出生一位帝王,只是不知今年……”
“繁星東落,七星移位!女!
七星中斷,位移至東南角!三十,十五,十六!是十六歲!”
欽天監(jiān)的觀星臺上,一位仙風(fēng)道骨的白發(fā)老者在最高處的塔上仰望著星空。開口說的話音越來越高,到最后完全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