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哪個,這對于他來說都不是好事。
“刀也不知道是誰的,不過,依屬下推測,應該是凌云寺里的人的,主子,要不要屬下去查?”
“查?你怎么查,將凌云寺里的人全部抓起一來一個個拷問么?要真是那樣,那你家主子我的行蹤也就全部泄露了,行了,此事你不用管,讓葉琉璃去查吧,或許,她比你更想知道到底是誰在這里動的手腳。”
宗政九端起清茶,輕啜了一口,眉微皺,果然又苦又澀,她是怎么下的口?
不過,那個娃兒,她連自己的容都可以毀去,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茶呢。
“主子,李小姐又來了。”
就在這時,楊森又來報。
宗政九手一揮,“不見,這一個月別讓她進來。”
“是。”
楊森領命而去。
宗政九再度抬手,一個仰頭,將苦茶喝了下,見什么見,葉琉璃又不在這里。
三日后,師太的傷情總算是穩(wěn)定了,人也漸漸清醒過來,但因為還是傷到了腸子,所以依舊不能正常進食,可是這里又沒營養(yǎng)液之類的,她也只能……
“你是說,你想從我這里弄幾副好藥?呵,葉琉璃,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身份?”
宗政九就奇了怪了,這么一個小上的人兒,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過來問藥的?
還有,要知道他才是她的主子,而不是反過來的,再者說了,他一點兒好處沒撈到,就要先付出名貴的藥材嗎?
葉琉璃狠狠咬牙,“條件?!?p> 她看都不用看,這個男人拒絕得這么爽利,一定是有條件的吧。
“不用這種表情看著我,你該知道,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而你,也不該有別樣情緒,誰叫你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甚至還是個棋子的身份,所以,如果你想救你想救的人,那么,你就該表現(xiàn)出你的態(tài)度來。”
宗政九現(xiàn)在的模樣在葉琉璃的心中就是個該徹底撕掉的。
不過,他說得不錯,現(xiàn)在她的身份和面對的現(xiàn)實,就是這樣的殘酷現(xiàn)實。
揚唇,微笑,露出八顆潔白的小牙牙,聲音溫柔。
“世子,請您說出您的條件,現(xiàn)在的我或許滿足不了,可是您一定要相信將來的我一定會還了您今日之情?!?p> 笑容很到位,像是一個無害的小姑娘一樣。
可是知道的人會明白,這笑容背后藏著一把比魚腸還要鋒利的小刀,它正化著笑容,一刀刀的凌遲著宗政九。
楊焱抬頭不看,畫面太殘忍了,不過,葉大小姐好像又上當了,因為主子本來就打算送好藥過去的,這下可好了,大小姐自己送上門來,主子見著有肥肉,不可能放過的。
所以……葉大小姐,你又掉坑里了。
宗政九絲毫懼她伸出的小爪子,反而迎面逗弄,“你的忠心請求,我答應了,條件就是,你要做我的專屬?!?p> 專屬?
葉琉璃一怔,棋子不是專屬嗎?難道說棋子也是可以送人的?
抬頭,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在現(xiàn)代好歹也個考研的,她居然會對個詞有所誤解,搞笑。
宗政九勾起她瘦弱的下巴,他好看的唇角在她清冷的眼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現(xiàn)在不明白不要緊,以后你就會明白了?!倍螅偷囊环攀?,“回去吧,藥你不用擔心,本世子會安排好,再給你三天的時間處理凌云寺之事,三日之后,不論你能不能找到答案都要回到這里來,明白嗎。”
語氣不容拒絕。
她還能說什么?只能低頭,“是,我明白了?!?p> 起身,轉(zhuǎn)身,離開。
就在宗政九看不到的角落,葉琉璃偷偷摸了摸下巴,這里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好騷包的一個總裁招牌動作,她差點就淪陷了。
唉,三天,三天她能做的事情很少,不過,三天也足夠她從這把刀上找出她需要的指紋。
……
“報,葉大小姐回去之后便將自己關進屋子里,一刻也沒有出來?!?p> “報,壯姑去買了筆墨紙硯,說是讓大家識人文斷字?!?p> “報,寫過字的筆墨紙硯被悄悄的送到了葉大小姐的屋子里?!?p> 一件件奇怪的事情來報,越到后頭,越讓人捉摸不透。
葉大小姐明顯的有了眉目,可是,她卻不急著去捉人,反而是讓她們識文斷字,而且,還收走了她們所書寫的用具?
“她該不會是什么也沒找到而虛張聲勢吧?”楊焱不解。
“你才虛張聲勢呢,葉大小姐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只不過是我們不懂罷了?!睏钌氐馈?p> “呵,我說楊森,看上去你比我們還了解葉大小姐?”
“淡不上了解,只不過看她處事不像是這樣的人。小小年紀,做起事來比我們還要老道,也只有主子可以跟葉大小姐一拼了。不過,這么小就這么聰明,那長大了還得了?”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葉大小姐再聰明還能蓋過主子?你沒聽主子說么,要做專屬,專屬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不能離開主子一步?!?p> 楊森一怔,這就是專屬的意思?難怪了,難怪主子這幾天心情極好了,就連那個不喜的李小姐也見過一次,原來喜從這里來。
只是……葉大小姐,真的是這種可以做專屬的人嗎?
凌云寺。
不大的屋子里有序的堆放著這些筆墨紙硯,一個小小的身影小心的將這些東西放在火上烤,不,準確的來說,是在熏,火上有一個小盆,盆里就是姑娘口中所說的碘酒,直到磺酒燒干,而后小心的比對著刀柄。
她不明白姑娘為什么這么做,可是看她極為認真的表情也能猜出,她在尋找著什么。
“姑娘,師太精神好些了,世子送過來的大夫說只要安心靜養(yǎng)即可,……還有,今天是第三天了?!?p> 也就是說,她要離開凌云寺,去做主子的專屬棋子。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她嘴里回道,眼睛卻還盯著這里不放,越是比對,她的心越沉……居然,沒有適合的指紋?
這怎么可能,給江有歡刀子的人一定就是凌云寺的,絕對不可能是寺外之人做案,可是,可是為什么這里沒有?
難道這是她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