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剛到家中,一個心腹家丁腳步匆匆的來到王允面前“老爺,有相府的密報,是關于呂布的?!?p> 上次,董凡把貂蟬‘強行’帶走,王允本想讓貂蟬給自己充當眼線,監(jiān)視董凡父子,可沒想到,貂蟬連相府的門都沒有進,為了盡可能的幫助盟軍,助袁紹一臂之力,王允偷偷的派人混入了相府。
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被王允得到了一點有價值的消息,呂布竟然私通董卓的侍妾。
雖然算起來屬于桃色新聞,對戰(zhàn)局的幫助不大,但對王允來說,未嘗不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這件事,董凡也沒有料到,一來,他沒想到王允竟然在相府安插了奸細,二來,明明上次叮囑過呂布,下不為例,想不到呂布死性不改,跟那侍妾關系一直沒有斷。
貪婪好色,唯利是圖,這是呂布的兩大致命缺陷,別看董凡詞嚴厲色的把他訓了一頓,呂布并沒有絲毫的收斂,相反自從跟董凡走的親近后,更加有恃無恐。
王允捻髯冷笑,“正好借此機會,離間呂布和老賊?!?p> 王允馬上把三個兒子招來,讓他們偷偷在酒肆青樓散播消息,把呂布私通董卓侍妾的事情傳揚出去。
三人領命而去,一場針對呂布的陰謀正悄然在洛陽蔓延開來。
呂布此時并不知情,秦宜祿只不過是一個區(qū)區(qū)校尉,而他則是并州軍的統(tǒng)帥,是董卓的義子螟蛉,去秦宜祿家吃酒,對呂布來說實在是太掉價了,可是萬沒有想到,秦宜祿的家中竟然金屋藏嬌,當杜氏端著酒菜來到廳堂,只一眼,呂布的三魂七魄就丟了一大半。
整個人都傻了,木雕石像一樣,兩眼發(fā)直的盯著杜氏。
呂布渾身火一般的炙熱,像煮沸的熱水一樣,心花怒放,頓時動了邪心貪念。
董凡雖然沒有露出丑態(tài),也有些發(fā)愣,杜氏嬌美如花,讓人眼前一亮,只一瞬間,秦宜祿的狗窩就一下子變成了天堂。
一張再標準不過的古典瓜子臉,看上去仿佛只比巴掌略大一點,就象從最標準的仕女圖中走下來的人一樣;比起一般美女的大眼睛不同,她的眼睛大而有神,似乎眸子里有水波蕩漾,仿佛無時不刻在默默傾訴著什么;略薄柔軟的櫻唇,呈現(xiàn)出一種近乎透明的寶石紅,一頭水一樣柔美的烏亮長發(fā),流瀑般傾斜下來,恰倒好處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
不管誰看了她,都覺得一下子年輕了不少,全身輕飄飄的,快美異常。
杜氏見呂布直勾勾的盯著她,頓時紅了臉,匆匆把頭低下,不敢跟呂布對視,把酒菜慌忙放下,便急急的退入了后堂。
這一切,不僅董凡瞧的清清楚楚,一向善于察言觀色的秦宜祿,也瞧在眼里,樂在心頭。
“奉先兄,奉先兄……”
董凡舉起酒杯,用手臂輕輕的碰了呂布一下,呂布這才有些尷尬的回過神來“賢弟。”
呂布這才發(fā)現(xiàn)杜氏已經(jīng)不見了,心中一陣悵然,丟了魂一樣。
董凡看了秦宜祿一眼,打趣道“真想不到,你這個家伙竟然有如此艷福,家中藏了這么一位嬌滴滴的女人,真是令人羨煞。”
秦宜祿也有些得意,舉起酒杯笑道“少爺,你過獎了。”
呂布喝了一口酒,頓覺乏味,伸著脖子又往后面看了一眼。
秦宜祿心思靈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忙沖后面喊了一聲“夫人,你就不要在后面忙了,出來陪一陪兩位貴客?!?p> 董凡有些意外,又看了秦宜祿一眼,想不到,這個家伙為了巴結‘上司’,如此厚顏無恥。
換了任何一個人,也絕不會輕易的讓自己女人出來陪酒,尤其是對方還是呂布這樣的色中餓鬼。
但是,通過觀察,董凡發(fā)現(xiàn),秦宜祿竟一點都不在乎,一副無恥諂只為了討主子歡心的嘴臉。
人至賤則無敵,秦宜祿也算是一個極品的奇葩了。
杜氏羞羞答答的走了出來,腳步走的很慢,一直低著頭,看的出來,她很不情愿,可是又不好違背自家男人的吩咐。
“你就坐這里吧?!?p> 秦宜祿拿了一個坐墊放在了呂布和董凡的中間。
杜氏站在原地,愣了很久,秦宜祿一瞪眼,有些不耐煩,索性伸手一把將她拉著坐下了。
呂布樂的兩眼放光,先看了杜氏一眼,又偷偷的看了董凡一眼,當著董凡的面,他也不好意思胡來。
董凡心中暗自冷笑,但臉上卻假裝沒有看到。
不是他心善,就算他能阻止,董凡也看出來了,像秦宜祿這樣寡廉少恥的諂媚之徒,就算不把杜氏獻給自己和呂布,早晚也得獻給別人,這家伙為了爬上高位,抱緊別人的大腿,根本就不在乎杜氏的感受。
見董凡有意相讓,呂布非常感激,他親自給杜氏斟了一杯酒,“來,夫人,我敬你一杯?!?p> 雖然極為好色,但呂布很有分寸,不像別的那些西涼武將,看到喜歡的女人動不動就會強行無禮,呂布一點都不魯莽,彬彬有禮,甚至有些拘謹。
這個時候的呂布,就像那些風采倜儻的世家子弟一樣儒雅風流。
如此一來,杜氏心里也一顆石頭落了地,稍稍的松了口氣。
秦宜祿沖董凡使了個眼色,隨即沖門外努了努嘴,董凡沖呂布一抱拳,起身離席“奉先兄,你隨意,我去方便一下?!?p> “賢弟請便。”呂布巴不得如此,他現(xiàn)在眼里只有杜氏,早就盼著這兩個礙事的家伙趕緊閃人。
“少爺,你若是喜歡,我可以做主,讓……”
兩人到了院中,秦宜祿沖屋里指了指,那意思是說:只要董凡喜歡杜氏,秦宜祿可以成全他。
董凡搖了搖頭“我就算了吧,不過,你小子行啊,那可是你的結發(fā)妻子???”
董凡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心里暗暗替杜氏惋惜。
跟了這樣一個男人,命真苦。
但反過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憑秦宜祿的這點本事,根本也保護不了杜氏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