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金娘的脖子撞在刀鋒之上,竟然沒事,原來王勇就在她撞的一刻,突在一轉(zhuǎn),倭刀就在他的手上打了一個滾,然后刀背沖著宿金娘的脖子,不過刀打滾的時候,還是把宿金娘的手給劃破了。
宿義不等馬停就跳下來,分開人群沖了進(jìn)來,只見宿金娘捂著脖子倒在地上,整個脖子上全都是血,不由得腦袋嗡得一聲,急閃身向前沖了過來,抱住了宿金娘,大聲叫道:“姐,姐!”
這會宿良也到了,原來他絆著宿義不讓他離開,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事情鬧得這么大,火勢一起,下面的人不敢不報,就把消息傳進(jìn)來了,宿義一聽是哪個客棧起火,立刻就知道是宿良搗鬼,不顧宿良的阻爛,匆匆的出來,宿良想著王勇這會可能正被他的人追殺呢,怕被宿義給救下來,形勢發(fā)展以也跟出來了,兩個人趕到,正好碰上宿金娘戰(zhàn)敗求死。
宿義立刻大聲救情,而宿良卻沒有說話,宿金娘一樣是他討厭的人,如果能死了,在他看來也沒有什么不好。
這會宿義抱著宿金娘大叫,宿良雖然離著較遠(yuǎn),但是有火把在那里,也能看清宿金娘的樣子,于是大聲叫道:“咱們家大姑娘被人害死了,你們還等什么,還不給大姑娘報仇!”
那些土兵聽到宿良的喊聲,不由得同時大叫,一齊向前沖了過來,王勇冷冷的看著,猛的一揮長鞭,就在空中炸起一個鞭聲,然后踢了宿金娘屁股一腳,道:“沒裝死了!”
宿金娘像是觸電了一樣的跳了起來,臉上紅得也和出血了一般,顧不得瞪王勇,下意識的屁股護(hù)住。
宿家的兵一下都停住了,有些發(fā)呆的看著,宿義也是奇怪,指著宿金娘的脖子,道:“姐……你……你沒事?”脖子上都是血,人沒事一般的跳起來,宿義實在有點(diǎn)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勇用刀柄捅了捅宿義,道:“宿老二,這就是你說的沒有人暗算我嗎?”
宿金娘惱火的道:“你別碰我弟弟……。”
“你閉嘴!”王勇大聲喝斥道:“你在輸給老子了,就是老子的小妾……不對,剛才我說了,你是我的通房丫頭,一個通房丫頭,你跟著說什么!”
宿金娘氣得暴跳如雷,回手抓刀,就要動手,宿義連忙攔下,道:“都是我的錯,這總可以了吧?!?p> 這會宿良站在人群之中,恨恨的看著王勇、宿義,甚至連宿金娘他都恨上了,心中不住的叫囂:“他們怎么就不死了!”想到這里,就從一個土兵的手里,拿過弓箭,閃知人群之中,拉弓搭箭,向著王勇瞄去。
這會宿義湊到宿金娘的身邊,看了她的傷勢,這才放心,他擔(dān)心一去,不由得有幾分戲謔的道:“阿姊,你這會敗了,會不會真的就嫁給他?。俊?p> 宿金娘惱火的道:“你胡說什么!我只說我想嫁給一個能打敗我的人,也沒說只要打敗了我,我救嫁給他啊,這個家伙,實在可惡,我怎么能嫁給他呢!”
說到這里,宿金娘想到王勇幾招就敗了自己,不由得暗問自己:“我要找一個能打敗我的,他幾招就能贏了我,若是我不嫁給他,還能有遇到這樣好武功的男子嗎?”
宿金娘有些神游天外,就在這個時候,孫二娘的聲音響起:“三哥小心!”幾乎隨著她的話音,弓弦聲響,一支箭就向著王勇射了過來,宿金娘幾乎是下意識的,抖手?jǐn)S出一枚飛叉,就叉在了那箭上,把那箭帶著橫飛出去。
所有人都向著宿金娘看去,宿金娘被看得又羞又窘,偏偏王勇又來了一句:“好個貼心的丫頭,其實你不出手,你家官人也躲得過去,你大不必這么擔(dān)心?!?p> 宿金娘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轉(zhuǎn)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叫道:“王勇,我一定要?dú)⒘四悖 ?p> 王勇嘻皮笑臉的看著宿金娘的背影,宿義哭笑不得的道:“你這是干什么??!”
王勇冷哼一聲,道:“你少來說我!”他用刀指了指圍著他們的人,道:“這是什么道理?”
“這個道理,老夫來說!”
隨著話音,一個老兒緩緩的走了過來人,身邊還有兩個丫環(huán)扶著,向著王勇一拱手道:“都是老夫教子不嚴(yán),還請這位壯士見諒?!?p> 宿義先叫了一聲:“爹?!比缓蟛畔蛲跤碌溃骸斑@是家父?!?p> 王勇把鞭子纏了,倭刀回鞘,這才向著宿大戶一禮道:“小子無狀,還請前輩勿怪!”
所有人都以為王勇那樣拿著宿金娘開玩笑,對宿大戶也不會太尊首,卻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守禮。
其實王勇只所以這么守禮,在于宿義,不管是前世的謝映登,還是今生的宿義,都是他的兄弟,那他就不能對兄弟的長輩無禮。
宿大戶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回頭道:“良兒!”
宿義窩了一肚子的火氣,但是無處發(fā)泄,這會還要老實的過來,就向著他爹施了一禮道:“孩兒在這里?!?p> 宿大戶道:“你安排大家散了吧,受傷的都到家中領(lǐng)三十兩銀子,然后家里租的地,三年免租,著火的客棧照價賠償,今夜參予此事的,都給二兩銀子的酒錢?!?p> 宿良不敢不聽,就都應(yīng)了,宿大戶又向著王勇道:“請到寒舍一敘吧。”
王勇指了指身后道:“我同伴還在這里?!?p> 宿大戶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今天就給壯士一個交待?!彪S后向宿義道:“你去把六郎一家,還有鮑家那個定親的人,都帶來。”
宿義答應(yīng)一聲去了,宿大戶就引著王勇、孫二娘、鮑旭、鮑云娘四個人到了宿家大宅,徑到廳上坐了。
宿大戶讓人送了茶點(diǎn)過來,說道:“折騰了半宿,想來幾位也都餓了,卻吃些東西吧?!?p> 王勇苦笑一聲道:“折騰了半宿,都是小子無禮,前輩有什么責(zé)怪,卻請明言就是了。”
宿大戶擺手道:“老朽不是要誆你們,老朽身子不好,已經(jīng)有半年多不理族中事務(wù)了,都交給了我那長子處置,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出這么大的皮譬漏,這是老朽教子不嚴(yán),還請王壯士莫怪才是?!?p> 王勇敢拿自己的腦袋打賭,這個宿老頭絕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說不知道鮑家的事,這個有可能,但是宿良作惡多端,欺男霸女的事沒有少干,王勇不相信這老頭一點(diǎn)都不知道,可是他從來沒有處置過自己這個兒子,王勇實在不明白,他怎么就會想起來,為了這件事出頭了。
王勇不清楚宿大戶的目的,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和宿大戶打太極,兩個人就那么你來我往的胡扯,扯了半天,兩個人誰也不清楚對方究竟要干什么,不由得同時在心中暗罵對方是‘小(老)狐貍’,但坐在那里,還都是笑呵呵的,看不出來一點(diǎn)異樣。
就在這個時候,宿義進(jìn)來了,他向著宿大戶道:“爹爹,孩兒把人都帶來了?!?p> 宿大戶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把你哥也叫進(jìn)來?!?p> 宿義出去,一會和宿良還有幾個男女走了進(jìn)來。
“六郎的娘,我來問你,你家六郎定下這親事,可是鮑家云娘出面,親口應(yīng)下的嗎?”
一個長著滿臉橫肉的婦人施了一禮道:“族長,這種事那有女兒家親自出面的啊?!?p> “不然?!彼薮髴舻溃骸斑@女子身邊沒有近親族人,只有一個親弟,卻不在家,雖然不是女戶,但也與女戶無異,婚姻大事,她是有權(quán)利自決的,你只說,她有沒有親口應(yīng)諾,就是了?!?p> 那滿臉橫肉的婦人不敢說謊,就道:“我只是和她叔父說過。”
宿大戶又向一個獐頭鼠目的男子道:“鮑五,你來說說,這親事可是你應(yīng)下的?”
那男子連忙打躬作揖的道:“就是小人應(yīng)下的,小人是她的叔叔……?!?p> “你放屁!”鮑旭怒斥一聲,就要罵人,鮑云娘急忙把他按住,示意他不要說話,王勇也道:“好兄弟,既然宿前輩給你做主,那你就不要說話,只是聽著好了?!滨U旭這才坐了下來。
宿大戶等到都不說話了之后,這才道:“鮑五,你說你是鮑家云娘的叔叔,所以應(yīng)了這親事,那好,你把你家的族譜拿來我看,你和鮑家云娘的關(guān)系,有多近。”
鮑五一下就傻了,支支吾吾的:“那個……小人離家太久,沒有族譜在手頭?!?p> 鮑云娘起身道:“回宿老員外,那族譜我家有一份?!?p> 宿大戶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取來?!?p> 一旁的宿義道:“孩兒陪著鮑姑娘去?。 本蛶Я巳顺鋈?,一會的工夫回來,鮑云娘抱著厚厚的一個大本子,就向前去,呈到了宿大戶的眼前。
宿大戶指了指,道:“找出你們家和鮑五的那一篇?!?p> 鮑云娘一邊翻一邊道:“我家從我太爺一輩分支,就從家鄉(xiāng)中山府到寇州落戶,我太爺有一個兄弟,還留在中山府,我們家一直是單傳,到我父親的時候,鮑五從中山府來,與我父論及族譜,說他是我太爺爺?shù)牡艿艿暮筝叄c我爹爹同輩,我爹就認(rèn)他為族弟,照顧他在這里住下?!?p> “從你太爺那里傳下,雖然分了支,但是也不算太遠(yuǎn)啊?!?p> 宿大戶聽到這里,淡淡的說道,宿良包忙接口道:“不錯,這根本就是近支嗎?!钡酋U五的臉上卻全是憂色,一句話都不敢說,宿義看在眼里,捅了宿良一下,丟了個眼色給他,宿良看到之后,也打了個突,心道:“不要這小子當(dāng)真不對吧?那我還是先別說話,省得把我裝進(jìn)去。”
宿良閉上了嘴巴,鮑云娘這會已經(jīng)翻到了那一頁,就向上呈去,卻不說話了,宿大戶有些眼花,這會湊過去看了看,不由得怒容滿面,用力一拍桌子,叫道:“好個大膽的賊徒!”
鮑五一下就跪在地上了,連聲叫道:“老爺,老爺,小人也不想的,都是宿六他們家逼我的!”
宿義納悶的道:“爹爹,這是怎么回事啊?”
宿義就示意鮑云娘把族譜拿過去,鮑旭這會站起來,接過族譜捧著給大家來看,王勇、宿良、宿義一齊湊了過去,孫二娘也大好奇,但是那里都是男人,她不好湊過去,只能等著。
此時鮑云娘長聲念道:“鮑五,因在家中,忤逆不孝,打罵父母,除族!”
所有人都看著鮑五,眼中盡是鄙視,鮑云娘又道:“這是主支在鮑五到這里之后的第二年派人來說明的,我父親就添在了我們這一支的譜上,但是鮑五懇求我爹,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不然他就沒有辦法立足了,我爹從主支那里打聽到,我太爺?shù)艿苣且粔?,只剩下鮑五一個人了,他的父母早就被他給氣死了,我爹爹想著要是說出來,他就沒有辦法再留在豐田鎮(zhèn)了,想著讓他有個機(jī)會,能改惡從善,就把這件事瞞了下來,后來他私定我的婚事,我到州中訴告,官府就是依此,而定那婚事無效的,本來我回來就把這件事說出去了,但是……?!滨U云娘看了一眼宿六的母親,卻不說話了。
宿大戶心里也明白,必是宿六的母親借著宿家的力量,把這件事給壓下去了,不由得重重的在桌子上擊了一掌道:“事已明了,不必再看那官府的判書了,宿六的娘,你年表守寡,念你是為了你兒子的關(guān)系,就不處罰你了,你兒子去世之后,你家產(chǎn)都?xì)w族里所有,你去家廟度日。”
宿六的娘不由得放聲大哭,但是這會也不能反駁,宿義就給下面的人丟了個眼色,早有人把她攙下去了。
宿大戶又道:“鮑五不孝父母,被本族除族,本已是大罪,卻不思悔改,仍然為非作歹,本鎮(zhèn)之中,容不得這樣的人居住,立刻趕出鎮(zhèn)去,不得再留!”
鮑五連著磕頭,叫道:“老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宿大戶冷哼一聲,宿良知道他爹已經(jīng)很是不滿了,而這且這樣處置,可以說把他給摘了出來,他那里還能讓鮑五在這里壞事,就向著自己的手下一努嘴,那些人心領(lǐng)神會,過來拖了鮑五出去。
宿大戶微笑著向著鮑云娘道:“鮑姑娘,你看這樣處軒置,你還滿意嗎?”
鮑旭剛要說什么,鮑云娘連忙搶在他之前道:“小女子得了員外做主,自然滿意?!?p> 宿大戶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你只管回家去住,從今以后,這豐田鎮(zhèn)再沒有會對你不利了?!?p> 王勇這會接口道:“雖然前輩照應(yīng),但是鮑姑娘已經(jīng)答應(yīng)跟著我走了,她的去處我自然安排,就不勞前輩操心了。”
宿大戶也不在意,就點(diǎn)頭道:“那就都聽王壯士的安排吧?!?p> 宿良這會不由得向著他爹看著,心道:“這是怎么回事?我父親為什么對他這么關(guān)照啊?”只是當(dāng)著王勇的面,他也不好問,只得忍著。
廳里陷入了一片寂靜的尷尬,王勇是有意不說話,孫二娘還有鮑家姐弟無話可說,宿大戶坐在那里,宿良、宿義都不好說話,而宿大戶卻是有心要問什么,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問起,幾個人就在那里坐著,大眼瞪小眼的看著。
好一會過去,宿大戶干笑兩聲道:“那個老朽年紀(jì)大了,維好收集一些玩藝,我看鮑壯士手里的那柄劍倒是一柄好劍,不知道鮑壯士從哪里得來的???”
宿良翻著白眼心道:“爹,我們到的時候,你就到了,你可是看到了那個王勇把劍借給了鮑旭,你還這么問什么啊?!?p> 鮑旭沒有那些花花腸子,就道:“這是王大哥借給我的?!?p> 宿大戶點(diǎn)頭道:“原來如此,不知道王壯士可能把劍給老朽看看?。俊?p> 王勇是個乖覺的人,立刻就明白了,宿大戶對他們的態(tài)度改變,就在于這口劍,于是他想了想,道:“這劍雖然能借人,但是卻不好給人賞看……。”
宿良不以為然的道:“哼,什么好東西,當(dāng)我們宿家沒有……?!?p> “閉嘴!”
宿良話說一半,宿大戶突然斥罵一聲,嚇了宿良一跳,不知所以的看著宿大戶,而宿大戶看著他的樣子,就好像要活吞了他一般,嚇得宿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王勇接著道:“但是老前輩要看,那我就給老前輩看看好了?!闭f完把劍取出來,雙手捧著,畢恭畢敬的送到了宿大戶面前。
宿大戶接過劍來,瞇著老花眼看著,劍都要湊到眼睛邊上了,他還嫌不清楚,叫道:“掌燈,掌燈!”
宿義急忙把燈給拿了過來,宿大戶仔細(xì)的看著,就好像要在劍身上看出花來的一樣,宿良、宿義兄弟都有些傻眼,心里都道:“老爹也不好寶劍啊,從來沒聽說他收藏過一柄劍,這會怎么這么看這劍???”
宿大戶看了一會,眼睛一翻,就向著王勇道:“這可是……好劍啊!”
王勇故作神秘的道:“再好的劍,也瞞不過前輩的法眼啊。”
宿大戶連連擺手道:“豈敢,豈敢!”說著也是雙手捧著,把劍送回到了王勇的手里,然后猶豫片刻道:“那個……我聽說王公子勝小女?”
王勇心道:“姚尊這把寶劍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這老頭看完之后,我都從壯士變公子了。”他只顧思索,一時之間倒沒有聽清宿大戶的話,宿義倒是強(qiáng)著道:“是啊,王哥哥連三招都沒有用上就勝了姐姐,還把姐姐的飛叉都給破了?!?p> 宿大戶連連點(diǎn)頭道:“小女一向自視極高,曾言只有勝得她的,她才會嫁給對方,公子……?!彼鼐故桥剑@話不能說得太透,就點(diǎn)頭這里停住了,饒是如些,仍然把宿良驚得夠嗆,心道:“我爹這是怎么了?怎么會想著要把小妹嫁給這個來厲不明的人?。俊?p> 王勇也有點(diǎn)傻眼,一旁的孫二娘不由得狠瞪了他一眼,宿大戶一眼看到,就向著孫二娘道:“姑娘是王壯士的什么人???”他人老眼賊,一眼就看出來,孫二娘還是個姑娘,并沒有破身子。
孫二娘這會無比感激自己上面還有一個摸不著看不到的正室娘子,不然自己要是正室,這會就不好說拒絕的話了:“小女子是公子新納的小妾,這次出來,就是奉了主母之命,跟著公子,照顧公子的?!?p> 宿大戶聽到這話,不由得大為失望,但仍然向著王勇笑道:“公子身邊有如此美妾,當(dāng)真令羨慕啊?!辨褪峭嫖?,所以宿大戶才能這么隨意的說話,只是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王勇有老婆,宿大戶也就沒有興趣再談下去了,向著宿義道:“義兒,就安排王壯士他們下去休息吧?!?p> 宿義早有此心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引著王勇他們退下去了。
宿良等人走了之后,這才問道:“爹爹,那王勇不過就是一介江湖莽夫,您對他何必這樣客氣???”
宿大戶冷笑一聲,道:“沒有眼的廢物!你真以為他是一個江湖莽夫嗎?”
宿良道:“那他還能是什么人???”
宿大戶看看左右沒人,就要說話,突然屏風(fēng)后面,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爹爹,您是從那把劍上,看出他的來厲了嗎?”
宿大戶聽出是自己的女兒宿金娘在那里,想了想,這個女兒平素也都和兒子一樣的處事,這才道:“不錯,那不是尋常的劍,我在你們父親那里看到過這劍,那是皇宮尚方司鑄得恩龍寶劍,就是平素說得尚方寶劍了?!?p> “啊!”宿良和宿金娘同時驚呼出聲,宿大戶接著道:“這尚方寶劍分為六等,恩龍寶劍是二等,是賜給武將的佩劍,鋒銳無倫,不輸給上古名劍,不過沒有什么特別的權(quán)力,只是代表著一種榮譽(yù),一個身上帶著二等尚方寶劍的人,你認(rèn)為他是一個江湖草莽,哼!”
宿良頭上的汗都下來了,道:“那……以爹爹來看……?”
“應(yīng)該是個武將世家的子弟,因為這口劍,看那上面的劍絳,都是已經(jīng)舊得厲害了,沒有二、三十年也差不了太多,我估計著,必然是武將的子弟,拿了家里的寶劍,出來游厲的,當(dāng)然……也不是沒有別的可能,比如是……新上任的少年武將什么的?!?p> 宿良頹然的坐下,不由暗自感嘆自己倒霉,一個結(jié)交貴人的機(jī)會,就這么沒有了,但是他再想想,家里人之中,只有宿義常常上京,這個人既然是武將世家的子弟……:“他果然是認(rèn)得的!”宿良在心中不住的吼著,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宿金娘心中不由得暗道:“怪不得那樣輕賤于我,原來是世家子弟,哼,你看不上我,姑娘我還看不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