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爹”這三個字時,空明大師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神色復雜了會兒,他道:“清彥,你問得太多了?!?p> “……”
在席清彥的印象當中,空明大師從來都是個沉穩(wěn)的人,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tài)的模樣……
席清彥沉了沉氣,道:“在清彥眼中,或是說自清彥認識大師以來,便從未見過大師對待哪個女子那般的……不一般?!?p> “……”
“尤其這些年來,更是對世俗不予理會,可怎么遇到傾城,就不一樣了?”
“……”
“傾城年紀小,什么事可能還看不明白,也不會花那心思去想太多,這是她單純,可大師,清彥自小便早熟,后經(jīng)歷的也是不少了,這一雙眼雖說不上什么火眼金睛,卻也能發(fā)覺一些不對勁來?!?p> “……”
“您對待傾城如此,當真以為,清彥不會多想?”
空明大師蹙了蹙眉,面對這個精明的后輩突然之間有些無可奈何,他道:“不過是覺得這丫頭可愛?!?p> “能讓空明大師另眼相待的人,恐怕也不止是可愛那么簡單了?!?p> 席清彥接話極快,引得空明大師回頭看著他,一雙洞悉一切的眼睛瞇了瞇。
席清彥站起身朝他拱了拱手,道:“清彥并非有意對大師不敬,只不過事關傾城,若大師不能和清彥說個明白,我這心里,實在放不下?!?p> “……”
空明大師嘆了口氣,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面,一顆歷經(jīng)滄桑的心和處事不驚的臉,突然重溫了那久違的疲憊,他略帶倦意的道:“你想問,那丫頭的命吧?!?p> 席清彥蹙著眉頭,道:“我還想知道她的家室。”
空明大師無奈一笑,他搖了搖頭,道:“這,老夫都不能告訴你。”
席清彥眉頭蹙的更緊了,剛才還沒明言拒絕,現(xiàn)在,干脆把話說死了……
這可不行!
席清彥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時,只見空明大師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目光深沉的道:“但既然你找上來了,老夫也有些不得不說的話要告訴你?!?p> 席清彥道:“清彥洗耳恭聽?!?p> 空明大師看著他,道:“有些人,相遇是必然,或許是緣,亦或許是劫,躲不開,避不掉,這是天意亦是天命?!?p> “……大師?!?p> “你要問的,老夫一個字都不能說,老夫只能提醒你一句,那丫頭絕非普通人,若想揭開謎底,只能等你們回到北平,到那時,一切答案,自會浮現(xiàn)?!?p> ……
腦海里回想著空明大師那幾句話,席清彥一路走了回去。
是緣亦是劫……
是天意……亦是天命。
空明大師是在說他和傾城嗎?
答案無疑。
可他寧愿傾城就是個普通人,也不要被大師下那樣的定論。
席清彥嘆了口氣,等抬頭時,他已經(jīng)走回了客棧。
他快步上了樓,站在傾城門口,敲響了她的門。
里面的人兒不知在做什么,半晌才來開門。
席清彥看她一手捂著左額的面具,一手打開門,看清是自己時才松了口氣,嘴里還嘟囔著:“我聽腳步聲就覺得是你,還好沒猜錯,不然這副樣子被人看了去就不得了了?!?p> 席清彥進屋,將門帶上,他看著傾城有些褶皺的衣裳和凌亂的發(fā)型,不解道:“你在屋里做什么呢?怎么連面具都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