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裘景揚的情緒剛過了一節(jié)課就好了,和往常一樣跟謝冰晴扯東扯西。
深夜,在夜笙活里,三人如期而至。
“還是十小時吧,先生。”本來一句疑問句,卻被接待員小姐說成了陳述句。
“嗯?!蹦撼壬⒛贸鲢y行卡交完錢。正和謝冰晴和林嶼商議去玩點什么時,電梯門開了,暮橙散并沒有看前面有沒有人,準備走出去,迎面撞上一個男孩。
暮橙散外套里的白襯衫因為嫌熱已經(jīng)解開了一半,男孩軟綿綿的頭發(fā)寥寥蹭過他分明的胸肌,濃郁的酒精味充斥了整個電梯。
“裘景揚?!”林嶼率先叫了出來。
“嗯?”男孩軟軟糯糯的悶哼,睜大眼睛看她。
“小姐,我要續(xù)費!”
裘景揚一臉興奮地拿出皺皺巴巴的、剛賭博贏來的錢舉高大喊。手臂險些砸到林嶼臉上。
“喊誰小姐呢!”林嶼迅速跳到一邊,砰的一聲,電梯門關(guān)上了。
正當大家以為電梯壞了的時候,樓層的數(shù)目卻在增加。
電梯在上升。
裘景揚在進來時就按了樓層,他要去一樓續(xù)費。
裘景揚轉(zhuǎn)身朝目光詫異的暮橙散看去,嘻嘻笑了一聲,甩出兩只面條一般晃蕩的胳膊環(huán)著暮橙散,掛在他身上。
眼看著樓層從負一升到一,裘景揚抱著他也沒有松手的意思。暮橙散問:“這什么玩意?……”林嶼湊到他耳邊輕輕說:“他是之前晴晴說的那個渣男?!蹦撼壬⒖戳丝凑驹诮锹涞闹x冰晴,嘆了口氣。
電梯門開了,看著剛下樓的三個人又回來了,瞪大了眼睛。
暮橙散拖著這個掛在他脖子上的“面條精”和兩個女生一起走出電梯。
“小姐,給他續(xù)個費……”暮橙散指著裘景揚說。
“好的,續(xù)到什么時候?”
“把我們的時長分他一些,讓我們四個時間一樣長,我看他是喝不到天亮了?!?p> “你們是朋友嗎?”接待員看著這兩位男士擁抱著,噤住笑意。
“……是的?!蹦撼壬⒖戳丝呆镁皳P,嫌棄的答到。
“好的,你們每人7.5小時,在明早5:30前離開?!?p> “嗯?!蹦撼壬⑥D(zhuǎn)身想回到電梯,接待員叫住他。
“那個……這位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喝醉了,我這里有一包醒酒藥,用溫水泡后服下,有很好的醒酒作用?!蹦撼壬⒌懒酥x,接過藥包,接待員一如既往的微笑著說:“不用謝,希望您日后依舊常來光顧?!?p> “一定!”林嶼搶先回答。
“抱歉啊……”電梯里一片死寂,謝冰晴輕輕地說。
“沒事,你沒有不開心吧?!蹦撼壬⑿⌒囊硪淼挠^察謝冰晴的神色。
“沒有。”謝冰晴抬起頭,笑臉迎上暮橙散的目光。
暮橙散看著她,揚起嘴角,輕柔地道:
“那就好?!?p> 燈紅酒綠,酒杯叮叮當當碰撞著,裘景揚靠著沙發(fā)昏睡著,酒還沒醒,但至少喝了藥之后不再纏著人撒嬌了。暮橙散放下手里的酒杯,在謝冰晴面前晃了晃,她并沒有反應(yīng)。
暮橙散一向有壞點子就使出來,不然他會憋的睡不著覺,身為男人的他現(xiàn)在像個調(diào)皮的男孩,兩手攏在嘴邊,沖著謝冰晴的耳朵,出于不會傷到她的耳朵,他特意留了一段距離,把原本打算的大聲尖叫改成算大又不大的喊聲,至少比音樂和嘈雜的人聲小的多。
“??!”
“?。 ?p> “??!”
暮橙散喊完后,正在喝酒的林嶼都被嚇了一跳,謝冰晴也叫了一聲。
“你干嘛?”兩個女生不滿的質(zhì)問他。
暮橙散歉意地安撫地摸了摸林嶼的頭,對謝冰晴說:“你還是不高興了吧?!?p> 他臉上計劃得逞的笑里透露著分明的擔憂。
鹿過雨林
雖說他的整人計劃都得逞了,但他執(zhí)行計劃時還不是把使壞都變成了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