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裘景揚刮了刮謝冰晴的鼻尖說:“怎么?感動了?”
“嗯?!敝x冰晴依偎在他的懷里應道。
裘景揚輕聲笑笑,走到桌子的對面和她共進晚餐。
晚上看完了電影,裘景揚送她回了家。
他們坐了每一路公交車,看遍了城市的某一個角落;吃遍了城市里的每一樣美食,深夜還走在小吃街;去海邊踩水,登上海上的礁石,聆聽著鷗鷺飛過眼前唱過的歌,感受著海風清涼的雙手在臉邊輕撫……
一個暑假,轉(zhuǎn)瞬即逝,這段經(jīng)歷卻如烙鐵一般在謝冰晴的心里留下刻骨銘心的印記。
為了和他考同一所高中,謝冰晴努力學習,和他分在同一個班,可裘景揚卻學壞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染上了煙癮,在男廁里一支一支接二連三地抽著,還用他小叔給的生活費買了一支電子煙,在課堂上,打開窗,瞇著兩只污濁的眼睛盯著老師,用一本書擋在嘴前,不一會兒,他周圍的人都可以聞見香濃的煙味。
后來,他帶了白酒來到學校,把酒當水,沒完沒了的喝,辛辣的氣味留在他的口腔,隨著他說話和呼吸,酒味就會撲面而來。他覺得一身煙酒味很酷,老師不在時,他常常在喝醉之后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挑逗謝冰晴,面對大家怪異的眼神,謝冰晴無地自容,但她忍著、藏著,她以為這樣可以保護他。
后來,裘景揚不知道從哪買來好幾包跳跳糖,這些跳跳糖是三無產(chǎn)品,謝冰晴多次勸他,但他卻始終不當回事,還跟那跳跳糖的商販密切聯(lián)系,大批大批的訂購,而那些“跳跳糖”,正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毒品。
面對他一天天病態(tài)的消瘦,萎靡不振,謝冰晴很心疼,無數(shù)次她差點憋不住漏了風聲,但都死死地護著他。
那“跳跳糖”商販還給他介紹了一個賭場,那個賭場是合法的,但身為新人的裘景揚,還是在里面大把大把的輸錢。
成績大幅退步、身體漸漸垮掉是他年紀輕輕做這些事情所得到的后果。
最后,他在一抹慘白的月光下,對她說了分手。
甜甜的回憶使謝冰晴慢慢揚起嘴角,清風浮動起她的短發(fā),任何人都沒有看到……
從她通紅的眼眶中,一滴眼淚如刀刃一般劃破了她的微笑,在她僵住的嘴角蕩漾開來,紙上渲染出一朵苦澀的枯萎敗落的花。
講臺上,嵐楓碩正講著重點知識,手機在講臺上振動了起來。
看著上面的陌生號碼,他毫不猶豫的掛斷。
過了幾分鐘后,手機又一次響起,還是剛才的號碼,嵐楓碩還是以大局為重拒接了,甚至將手機關(guān)機。
下課鈴聲想起,嵐楓碩宣布下課,他認為學就好好學,玩就好好玩,從不占用學生的休息時間。
他剛將手機開機,鎖屏上顯示著未接電話,他剛想回電話時,手機又一次催命似地振動起來。
“喂?”嵐楓碩接聽。
“您好,是嵐老師嗎?”對方聽他接聽了,松了一口氣說。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