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通知老師們?nèi)ラ_會,待老師走后,教師又沸騰了起來,差生班的歡樂永遠多于好學(xué)生的班級,一個個咧著大嘴露著牙笑,玩著一切可以玩的東西。
暮橙散輕輕笑了笑,不知從哪掏出兩個黑板擦,在他和百文天之間,用力拍打起來。
轉(zhuǎn)眼間,二人之間白塵飛揚,深色的校服外套上落滿了頭皮屑一般的一層粉筆灰,暮橙散倒不介意,哈哈大笑著。百文天默默地站起來,脫下外套,將衣服有力的一抖。粉塵全部落到暮橙散的身上和他大笑的嘴里。
“咳咳,呸呸呸……”暮橙散拍打著身上的粉筆灰,往地面上吐著口水。百文天站了起來,穿上外套,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忽然他拎起手邊他剛剛坐過的椅子,舉得很高,劈頭蓋臉的砸向暮橙散。面對這根本招架不住的一擊,暮橙散并沒有恐慌。椅子迅速停在空氣中,一只手拎著椅背,另一只手,則緊緊握住了椅子腿。暮橙散正得意,忽然因為手抬起而暴露的身側(cè)一陣劇痛,他和坐著的椅子一同狼狽地摔在地上,憤恨的看著百文天趁人不備攻擊自己的那條腿。
百文天掃了一眼看熱鬧的同學(xué)們,將拎在空中的椅子輕輕丟在暮橙散身上,然后轉(zhuǎn)身想要走出教室,走到過道。暮橙散生性高傲,怎能甘心他這么羞辱自己。背后被猛地一推,百文天靠在了講臺上,肩上一疼。暮橙散像狗皮膏藥一樣纏在了他的身上,張開血盆大口咬在了百文天的肩頭。
百文天的肩頭肌肉堅實,衣服也濕漉漉的,口感非常不好,過了一會,暮橙散自己松了口。
暮橙散想要回位,被伸在過道上的一只腳絆倒,頭撞到了桌角,登時昏了過去,看著他額角慢慢流出的獻血,百文天愣住了,班主任推開后門進來,剛好看到站在講臺前的百文天,低頭又看到了地上的一攤血和昏迷的暮橙散。
“這誰干的!快送去醫(yī)務(wù)室?!崩蠋煷蠼姓f。幾個男生七手八腳的把他抬到醫(yī)務(wù)室。
教室內(nèi)一片死寂,剛剛那個無意間伸出腳的那個人把頭低的很低,不敢承認。
“我干的。”
百文天的聲音回蕩在教室里,匕首一般捅破了死寂,那個心虛的人抬頭驚訝地看著他。
“人家就早上潑了你一盆水,你就把人家頭打破了呀!”老師火冒三丈。
“還喂了他一大口粉筆灰?!卑傥奶斓卣f,教室里響起竊竊的笑聲。
“他受傷這段時間,你去照顧著他,出了什么大事,叫你家長帶人家上醫(yī)院!”老師邊說邊走上講臺,又補充一句說:“他醒了之后,你去給他道歉!”
百文天呼了口氣,來到醫(yī)務(wù)室,奉老師之命照顧他,校醫(yī)正在給他包扎傷口,他已經(jīng)醒了,看見百文天,把頭扭到一邊。
“不要動!”校醫(yī)又將他的頭轉(zhuǎn)過來,暮橙散只好不樂意的閉上眼睛。
“沒摔傻吧?!?p> 黑暗中聽到百文天這句讓人氣到吐血的話,暮橙散咬牙切齒的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