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隔了遠,后來過來了也忙著應付那些毒蛇和魅,沒有時間仔細看這屋子,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真是了不得。
雖然這屋子里面似乎已經(jīng)被搬空了,只剩下一些大件兒比如一張床和一張書桌什么都沒留下,但是就那張床就是小葉紫檀的,那張桌子也是黃花梨的,還有這屋子也都是用上好檀木建起來的,這才是名副其實的用金子砌起的屋子,和金府那庸俗的屋子簡直不是在一個檔次。
這里既是已經(jīng)蒙了那樣多的灰塵也掩不去分毫的低調(diào)奢華之美,讓人絲毫不懷疑曾經(jīng)住在這里的是怎樣的雍容華貴,怎樣的文采斐然,品味卓然。
只是不知道是經(jīng)歷了怎樣的變故,竟叫這么一座豪宅就此隱沒,再無人氣。
“唉——”藍千羽不免唏噓,也許是想到了當日沖進自己父親的房間的時候,見到的也是這樣的凋零,那些人真是一點兒也不放過,也是將所有的東西搬得干凈,和這里一樣。
秦君鑰原本打量屋子的眸子聽到這和依據(jù)唏噓不由轉(zhuǎn)過頭看向她,“你嘆什么氣?”
“我在想到底是誰要將這里搬空,怎么也不給我留一點兒……”藍千羽說著,向屋子里面走去,半開玩笑的話將原本有些陰郁的秦君鑰的心情瞬間消散,嘴角處又是那個邪肆的笑容,卻多了一絲寵溺。
也幸好魅閉只眼,否則只怕又要多恨上一分了。
“你還缺這些?”秦君鑰跟上,藍家的府庫多有錢那是不用說了,別的人看到一顆夜明珠就已經(jīng)是很難得了,可是藍家是拿來照明的,夜明珠的出現(xiàn)頻率基本上是和蠟燭一樣的。
由此可見藍家,或者說是藍千羽多有錢了,哪里還會在乎這些東西。
“尊主大人,您這句話可就不對了,誰會嫌錢多啊?!彼{千羽轉(zhuǎn)身對著秦君鑰十分嚴肅地道,“況且我可沒您有錢?!?p> 如果說藍家夜明珠是用來照明的,那么凌云宮就是用來鋪路的,當然了,秦君鑰是沒有專門收藏夜明珠的興趣的,凌云宮也沒有收藏那么多的夜明珠,只是打個比方,這就是藍家和凌云宮的財力差距,那可是能堪比一個國家的財力的組織啊。
“羨慕?”秦君鑰挑了眉。
“嗯,羨慕,要不您分我一半兒?”一說到錢,藍千羽的眼睛都發(fā)光了。
“這可不成,我的錢只給一個人?!?p> “什么人?”
“我的妻子,怎么樣,有興趣嗎?成了我的妻子我的一切就都是她的了?!鼻鼐€的語氣低雅好聽,仿佛一個鬼魅在低低誘惑。
藍千羽心微微一動,看著秦君鑰的臉,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一時拿不定主意,只能愣在那里。
不對,她又不喜歡他,干嘛去想他是不是認真的?她一點是餓昏了頭,對,沒錯,從昨天中午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整整一天了,她都沒有進過食,更何況昨天的午飯自己也沒有吃多少就被那個不知道是辛還是庚的家伙打斷了,現(xiàn)在正是餓極了。
“鑰哥哥,你怎么能這樣草率,這個女人怎么配……”魅雖然看不見但是聽得見,聽到秦君鑰的話立即開口反對,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藍千羽突然喊了一句,“啊,有蛇!”
“??!蛇!”魅依舊沒有睜眼,卻是將玄鏡抱得更緊了,也自然沒有再去理會之前的那個話題。
就在魅瑟瑟發(fā)抖之際,又聽見藍千羽悠悠道了一句,“哎呀,看錯了?!?p> “你!”魅怒極不禁睜眼想要罵藍千羽,卻沒有想到一睜眼見到的不是藍千羽那張驚才絕艷的臉而是一條通體鮮紅的赤尾蛇懸在半空中似乎是想要往魅身上撲過來。
雖然魅一直不敢睜眼,但還是輕而易舉認出來了那條蛇是藍千羽的蛇,這種蛇很是獨特,和之前那些蛇各種顏色的蛇很容易區(qū)分,而且很是鮮艷,只是瞥了一眼也能深深記住。
明知道她害怕蛇竟然還讓這蛇沖過來是什么意思?
在這一刻,憤怒多余害怕,但是她的憤怒沒有堅持多久,就看見那條蛇越過自己,幾乎是一瞬間就聽見身后一陣尖叫,或者說是一種嘶吼。
轉(zhuǎn)身看去就看見身后一條比剛才的那條蛇長了幾乎一倍的毒蛇倒在地上,她轉(zhuǎn)過身的時候正見那條赤尾蛇離開重新鉆到藍千羽的手上。
剛才竟然是那條赤尾蛇救了她!
“乖啦,都說了不要亂咬東西,小心消化不良?!彼{千羽撫摸著手上的那條赤尾蛇,像是在訓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那條蛇也吐了吐舌頭,似乎真的聽了藍千羽的話,覺得那蛇血很干凈,想將剛才咬的蛇血吐出來,只是這個俏皮的動作在一條蛇做出來難免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尤其是那條蛇還一邊在藍千羽白皙的手腕上親昵地蹭了蹭,似乎是在撒嬌,眼睛卻是直直盯著地上那條尚未死絕的毒蛇,仿佛一個君王俯視自己的臣子。
那條蛇在它的“淫威”之下顫顫巍巍地慢慢退下去,仿佛是在忍痛。
至于魅,被這樣嚇了一跳終于不敢再說什么,當然也可能是對于藍千羽剛才救了她內(nèi)心覺得有些別扭,畢竟兩人之前的關系并不好,而且大多數(shù)時候還都是她先惹的藍千羽。
雖然救她的是那條赤尾蛇,但她也明白若是沒有藍千羽的命令它是絕對不會出手的,雖然感謝,但是怎么也說不出一個“謝”字,只能轉(zhuǎn)頭埋在玄鏡的懷中不說話。
藍千羽也沒有理會,只是一下又一下輕輕地撫著手中的赤尾蛇,仿佛在安慰一個剛剛受了驚嚇的孩子,又仿佛是在獎勵一個剛剛立了一個功的英雄,反正在她手里,那條蛇是要多聽話又多聽話,簡直就是一直可愛的小貓,帶些慵懶靠在藍千羽的懷里,舒適安詳。
那雙眸子卻冷冰冰的,半瞇起,似乎是在震懾周圍暗處的那些東西。
秦君鑰四下打量了一會兒,不知在找些什么,從屋子的最左邊走到了最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