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和你們回去配合調查。”面對民警的不信任,李旦倒是沒有動怒,也沒有猶豫。安杰瑪卡被殺,讓李旦有些意外。即使警方不調查,時李旦也會去搞清楚,到底是誰會如此喪心病狂?
目送著安杰卡的尸體被警方運走后。李旦就坐進這位王姓的刑警的車,和他一起趕往市局。
在車上,李旦才隱約明了,那個藏在暗處的黑手派安杰卡上門時,主要還是為了警告??墒撬D手就殺掉安杰卡,這明擺著是一種威脅!是什么,促使這個黑手鋌而走險了,受到刺激了嗎,會是因為陳潔嗎?
其實,不論是之前的兩個專業(yè)槍手,還是懵懂、單純的安杰卡。幕后的人連續(xù)演出這些戲,似乎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逼他退出。不再碰陳潔母女的事情。
從安杰卡之前的敘述來看,指使她的人應該是美國或者西歐人,是一個年輕男子,在安潔卡的認知里應該不會超過30歲。
這個白人青年會是幕后黑手嗎,有可能,但也未必。不過,眼前這并非最重要的,假設他確實是,他為什么會連續(xù)派出女殺手呢,到底巧合還是為了迷惑自己?
下車后,李旦直接被帶進了刑警隊。很快,王警官向自己的領導做了匯報。領導琢磨了一下,決定親自見見李旦,這個名字他很熟,會是那小子嗎?
李旦剛走進隊長辦公室,站在屋中的警官兩步走過來,直接就給了他一個熊抱!
“虎哥!”李旦看清這位領導后,也是驚喜萬分!這位臉堂清瘦的中年警官正是他當年部隊的老教導員。兩人一陣唏噓之后,一位年輕女警進門,問詢才正式開始。
李旦沒有隱瞞任何細節(jié),把安杰卡下電梯之后發(fā)生的事情仔仔細細敘述了一遍。女警很嚴肅的問道:“知道派兇手的人是誰嗎?”李旦笑了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虎哥也沉默下來。
不過,李旦咬了下嘴唇,又接著說道:“有件事,我現(xiàn)在還只是猜想,這位女留學生被殺和我之前見過的一個人多少有些關系。她叫陳潔,是22號酒吧的合伙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殺手真正相殺的人是她。當然,我不是說她有什么嫌疑,而是說,殺人者或者說他們幕后的人對她似乎一直盯得很緊,可以說她正時刻面臨生命危險?!?p> 問詢結束后,虎哥和李旦一起走出大樓。很快聊起這些年兩人的經(jīng)歷?;⒏绫壤畹┩硪荒觌x開部隊,直接專業(yè)到市局刑警隊,到現(xiàn)在也有六年多了。而李旦也說到自己這些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外,也是剛剛回來一兩年。兩人還說起了一些當年部隊里的舊事,免不了感慨了一番。抽完兩只煙后,李旦拜托虎哥幫自己查一下陳潔,然后就走出了警局。
當天晚上,9點37分,李旦的手機響了,是虎哥!
他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很干脆地說到:
“你提到的陳潔,我們已經(jīng)查到了,但和你說的情況有些出入?!?p> 隨后一小時,兩人約在公園附近的一家日式酒館見了面。
虎哥開口就很嚴肅地告訴他,陳潔已經(jīng)死了。說著,他拿出一疊A4紙??粗蛴≠Y料上的照片,李。旦愣了,這不是陳潔?。?p> 虎哥眉毛也擰了起來:“可身份是完全正確的,我親自電話聯(lián)系了當?shù)鼐?,跟他核實過。這個女人是三個月前出的車禍聽說她死前已經(jīng)有7個月的身孕,是二胎?!?p> 的確,復印資料上顯示的很清楚,酒吧投資人身份、42歲的年齡、美國留學經(jīng)歷,這些幾乎都和李旦所知道的陳潔完全一樣。
不同的是,資料上的女人最近十多年一直住在臨近的一個城市。生前,她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丈夫是一位中學物理老師,到今年,兒子已經(jīng)9歲。死者照片是法醫(yī)驗尸時拍攝的。背景是停尸房,她面色慘白,眼睛大睜著,雖然皮膚有輕度腫脹,但很明顯是多層的雙眼皮,魚尾紋也很重,單從外貌來看和自己所見的陳潔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看來,我們只能到22號酒吧先找找線索了?!被⒏绾鹊粜”械那寰疲行┻t疑著說道。
幾杯酒后,他又詳細詢問了李旦這幾天的遭遇。聽完后,他默默地抽了半支煙,才鄭重地抬起頭來。不過,這一次,他以老大哥的身份,再三告誡李旦,千萬不要自己行動,也不要再主動尋找陳潔,更不要去敏感的地方。至于發(fā)生在酒吧、咖啡廳的槍擊,及連續(xù)幾起死亡事件他會督促警方會去調查。
初夏的夜晚,風有些涼。和虎哥分手后,李旦沒有馬上回家,信步走進小區(qū)外面的這處公園里。暗黑色的湖水在稀疏的燈光下泛出金屬般的冷光。時間不長,他就找到了安杰卡交代的和那名男子見面的樹林。他停下來,眼前是一片松樹林,大約有二三十棵樹。樹冠都被修剪的比較小,從外面可以直接看透里面的情況。
借著隨身攜帶的小型強光手電,李旦把樹林內的每一寸土地都仔細檢查過,但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正要離開時,北邊的一棵樹引起了他的注意。在一人高的樹干處有一小塊空白,明顯是剛剛被人剝去了樹皮,手電光照上去,可以看清上面有個五厘米見方的徽章圖案,下面一條鋸齒狀的飄帶,上面是一個花體的Z。
很明顯,這是有人故意留下的。李旦湊過去聞了一下,松樹特有的香味還很新鮮,徽章上黃褐色的顏料也沒有干,摸一下顏料還會粘手。也就是說,這徽章刻上去還沒有超過一個小時。應該就是自己和虎哥在酒館時,有人來過這里。
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向自己位于19層的窗口。意外地,窗上隱約顯出一個女人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單薄。她低著頭朝向室內,似乎在觀察或思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