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鐘繇大營。
“二公子架子也太大了吧,現(xiàn)在怎么還沒有來?”一個將軍很是抱怨,他們已經(jīng)提前到了,可是作為副帥的他卻神龍見首不見尾。
“就是,他是看不起我們嗎?”
“人家是丞相兒子,你們發(fā)什么牢騷?”
“丞相兒子了不起?!?p> “我可告訴你,丞相喜歡的可不是他?!?p> “說得不錯,仗著自己是老大?!?p> “莫非這一次副帥就是一個幌子,他人不來,只要這一次我們勝利了,他還是第二功臣。”
“你還別說,還真的有這種可能?!?p> “還好他不是主帥,要不然我們?nèi)姸疾恢涝趺醋觥!?p> “他會打仗嗎?”
“你們說夠了沒有?”鐘繇聽到一個個發(fā)牢騷,雖然大家不會亂說,可是要讓別人聽到了,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別人怎么做的我們管不著,我們做好自己就行了?!?p> 幾人聽到鐘繇的話,也趕緊閉嘴,只是他就是說一下,又沒有什么大不了。
“還有就是以后這些話你們誰都不許亂說,要是讓別有用心之人聽到了,你們一個個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不能因?yàn)槿詢烧Z的牢騷而惹來禍患,這是不值得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是?!?p> 言多必失。
“報?!?p> “什么事?”看到一人進(jìn)來,鐘繇道。
“外面有一人求見。”
“讓他進(jìn)來吧!”
鐘繇倒是奇怪,莫非是二公子來了,還真有這個可能。
“拜見各位將軍。”此人正是李毓,這一次是他有事找曹子桓商量。
“李毓。”鐘繇知道李毓,算是見過吧,自然有一些印象。
“大人記得我。”李毓笑著道,他還以為沒有人認(rèn)識自己。
“二公子身邊的人,我且有不認(rèn)識之理。”鐘繇雖然現(xiàn)在不偏向誰,可是做人他還是懂的。
“敢問我們公子在哪里?”李毓看了一下,未見曹子桓的身影,問一下。
鐘繇一聽,甚是奇怪,這話不應(yīng)該是自己問的嗎?
“你說二公子早就來了!”李毓既然從許昌而來,那就說明曹子桓已經(jīng)來了,可是至今未見其人。
“是??!”李毓一臉霧水,看到鐘繇的反應(yīng),怎么感覺怪怪的。
鐘繇一臉苦惱,道:“我們至今沒有見到過二公子,我們也不知道他來了沒有?”
李毓道:“不應(yīng)該啊,公子早就來了,莫非他已經(jīng)進(jìn)入平陽不成?!?p> 鐘繇道:“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從許昌出來,我們就沒有見過二公子?!?p> 李毓急忙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
鐘繇道:“那慢走?!?p> 李毓想曹子桓肯定來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混到里面去了,公子應(yīng)該是打探消息,看看其中有什么隱情。
……
塞北漠城。
“報,大王,郡主回來了!”
“在哪里?”
“正在外面?!?p> “那叫她趕緊進(jìn)來?!?p> 呼廚泉聽到女兒消息非常高興,這會跑出去一個月,可是讓她擔(dān)心死了!
“父親?!倍湎伎吹胶魪N泉非常高興,不理會其他。
“你這丫頭,可是讓我擔(dān)心死了!”呼廚泉身邊就只有這么一個女兒,要不是出什么事,他非得后悔一輩子。
兩人說了小會兒,看到曹子桓,呼廚泉很是奇怪,其他人對曹子桓也是一臉敵意。
“父親,我給你介紹一下?!倍湎稼s緊對父親說,看著曹子桓道,“他叫曹子桓,就是我上一次說救我的那人?!?p> 呼廚泉聽到朵霞的話,連忙對曹子桓道:“多謝你救我女?!?p> 曹子桓道:“見過,伯父?!?p> 朵霞道:“父親,你看我們敢了好長的路,我們就先下去休息了!”
呼廚泉笑著說:“去吧!”
這時一個年輕人走過,連忙向呼廚泉詢問道:“伯父,剛才這人你認(rèn)識嗎?”
呼廚泉搖頭道:“不認(rèn)識,但是朵霞說此人救過她?!?p> “哦!”
“賢侄不要多想,等會我去問問怎么回事?”
呼廚泉房間。
“女兒,你跟父親說說,那個曹子桓是怎么回事?”呼廚泉想問清楚曹子桓的資料,女兒只跟他說了是救命恩人,其他的他還一概不知。
“父親,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朵霞倒是有一些疑惑,自己都知道的都跟父親說了,“怎么,有什么不對的嗎?”
“那倒沒有?!焙魪N泉只是知道得太少,“敢問他會武功嗎?”
朵霞道:“父親,上一次救我他身邊有人保護(hù),那人武功奇高,只有他我還真的不知道他會不會武功嗎?”
朵霞本人要不會武功,所以對于這一切她她不知道。
“不過,我這一次把他就救起來,郎中說他內(nèi)傷很重?!倍湎歼@才想起郎中的話,內(nèi)傷只能說明他可能會武功。
呼廚泉若有所思道:“這么說他可能會武功?!?p> 朵霞聽到父親的話,一臉茫然,連忙道:“會武功也沒有用,現(xiàn)在他連自己來自哪里,要去哪里都不知道?”
“哦!”呼廚泉聽到朵霞的話,難道此人真的是那樣,“他真的失憶了?”
朵霞一臉不高興,自己是你女兒,難道自己還能騙你不成。
“父親,難道你連女兒的話都不相信嗎?”朵霞一臉不悅,既然這樣還找自己來干什么?
“不是不相信,只是我看他氣質(zhì)非凡,絕對不是等閑之輩?!焙魪N泉看得出來,曹子桓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一臉憂愁,但是他的氣質(zhì)是改變不了的。
“不管,他是誰,反正不會傷害我就行?!倍湎疾挪还埽宜嘈挪茏踊甘钦娴氖?,絕對不是裝模作樣。
“女兒,你也知道現(xiàn)在我們跟朝廷對著干,如果他是朝廷派來的臥底殺手,那我們整個部族都要完蛋?!焙魪N泉倒是想到自己安慰,如果此人是殺手,那他必須要小心。
“父親,他不可能是你想的那樣,況且你們那么多人難道還怕他一個人不成?!倍湎家姼赣H疑心重,很是不高興,“而且他會不會武功還是一回事?”
“好女兒,別生氣?!焙魪N泉見女兒生自己氣,趕緊勸她,“父親這樣想也沒有錯,你要多理解父親的難處?!?p> 朵霞道:“父親,為什么要攻打平陽,這明顯就是不自量力,還有和那個什么河?xùn)|太守合作平分平陽,現(xiàn)在袁家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你這么做很不明智?!?p> 呼廚泉聽到女兒的話,也不禁陷入沉思,想想自己這樣做是否有利于自己。
朵霞之前就聽到他們的談話,他父親被窮嚇怕了,他那樣做也是迫于無奈,可是那終究不是正道。
有道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
這也是朵霞能夠看得清楚事情利害關(guān)系的原因。
“況且那個郭援根本就是懷有二心,姐姐是他們雷霆的主力之一,他們做些什么勾當(dāng)姐姐也最了解,我以為郭援讓你們攻城是假,坐收漁翁之利才是真的,等你們兩敗俱傷,他就能輕而易舉拿下平陽,連我們整個部族都會被他消滅?!?p> 朵霞越說,呼廚泉就越加觸目驚心,真是如此,那他就是罪人一個。
呼廚泉不相信,連忙反駁道:“他絕對不會如此,他可是發(fā)過誓的,絕對不會?!?p> 朵霞嘲笑道:“父親,現(xiàn)在你還在做你的春秋大夢,他幫你是為了什么,真的像他說的一樣,分文不取嗎?”
“你認(rèn)為可能嗎?”
“如果是你,你會做這種沒有利可圖的事情嗎?”
“趕快醒醒吧,姐姐說過他們雷霆高手如云,那些人有可能就是為你準(zhǔn)備的?”
聽到女兒勸誡,呼廚泉越加覺得有道理,之前他也是疑心重重,只是他一直沒有想到點(diǎn)上。
呼廚泉連忙道:“女兒,你一定要給父親想想辦法?”
朵霞?xì)獾溃骸斑@是你自己的選擇,不是我的選擇,我先走,你自己一個人慢慢想辦法吧!”
看到女兒走了,呼廚泉一時間也束手無策,一時間陷入沉思。
夜晚。
曹子桓獨(dú)自一人坐在院里,他現(xiàn)在是什么事都不知道,一切都記不得。
“唉,又犯傻呢!”看到曹子桓獨(dú)自坐在這里,朵霞過來對他說到。
“我又沒有什么事做,我就是想想,或許我能想去點(diǎn)什么來也說不定?!?p> 朵霞一臉不高興,氣道:“我倒是希望你不要恢復(fù)記憶的好?!?p> 曹子桓道:“為什么?”
朵霞道:“現(xiàn)在我是不是你的唯一朋友,我說的是在你沒有恢復(fù)記憶之前,就是現(xiàn)在?!?p> 曹子桓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朵霞有一些落寞地說:“可是你一旦想起從前的事情,我也不是你唯一的朋友,或者你也想起別人對你的好,那樣你可能就會離開了!”
“也許你都成親了,也許你就是一個世子之類,也許……”
朵霞想著曹子桓可能的一切,她多么希望曹子桓永遠(yuǎn)想不起以前的事,那樣他就只有唯一的她,那該多好!
曹子桓道:“別也許了,也許我這輩子都想不起來自己是誰?”
朵霞聽到曹子桓的話,高興道:“那太好了!”
曹子桓都不知道她高興什么,問道:“這有什么好的?”
朵霞瞪著曹子桓道:“我就是覺得好。”
“你得說好,快說?!?p> 朵霞直接動手了,手已經(jīng)放在他腰間,要是不說馬上就要遭殃。
曹子桓只能無奈道:“好?!?p> 朵霞高興道:“這還差不多?!?p> 兩人一直聊了很久,才各自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