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鐵在荒野里驅(qū)車馳騁,兜風(fēng),感覺很是舒暢。
干掉高漠,以后他在學(xué)院里就輕松多了,可以安心地參加十月大考。
不過,石鐵對實力,修為的提升,那是永遠都在惦記著,他現(xiàn)在還只是一名中階武士,離他的目標還遠著。
他今天滅掉車隊,殺了高漠,全程無傷,全憑黃金戰(zhàn)車這件機動性超強的大型武具和恰如其分的開闊環(huán)境,這種戰(zhàn)術(shù)不可能每次都派上用場。
而且黃金戰(zhàn)車價值高昂,可能要上百萬靈晶才能買得到,他也不好大搖大擺地開進學(xué)院,免得惹來更多麻煩。
在大考之前,最好是不要遇到任何麻煩,等晉升了高階武士,那就不用顧忌什么了。
“夫君,我們這是要回學(xué)院吧?”
“當然?!?p> “太好了!”顧琴很高興,“好久沒見到隨便,不知道它是胖了還是瘦了。夫君,我們以后是騎隨便還是坐這車呢?”
石鐵道:“看情況。”
“噢?!?p> 過了一會,顧琴又有發(fā)現(xiàn):“夫君,那里有個湖!我們過去洗個澡好嗎?”
“可以。”
石鐵操縱車子,駛到了湖邊,這里樹木茂盛,草地上野花盛開,是個難得的好去處。
顧琴很少提出要做什么事,而石鐵基本上都會滿足她。經(jīng)過多次磨練之后,現(xiàn)在顧琴已經(jīng)不僅是石鐵的修侶,而且還是他最好的幫手,最強的火力,靠她那一門水龍炮,許多問題才得以迅速解決,因此,石鐵也會時不時地和她培養(yǎng)一下感情。
兩人下車脫了衣服,在淺水處相擁親昵,順勢再合修一下,完全順其自然。
……
在荒野里,一臺龐大的馬車平穩(wěn)地行駛著。
一般的馬車都是兩匹馬拉,但這臺馬車用了四匹斑紋豹馬。而且馬拉的也不是學(xué)院馬車的那種封閉車廂,是涼亭一樣,四面敞開,又或者說這是一座陸上畫舫,分有上下兩層,上層有兩個房間,供人休息,下層是宴會,賞景的地方,布置得十分奢華。
馬車雖大,人卻不多,除了兩個車夫外,只有四男一女。
“哈哈……差不多也要到白霜城了吧?”
“不遠了?!?p> “聽說印家很是鋪張,不知道與玉麟公子的華家相比如何?”
“印家就是暴發(fā)戶,憑借獨占的白霜鐵礦起家的,哪能與底蘊深厚的華家相比?!?p> “就是,就是?!?p> 這說話的三個人是章衛(wèi),田茅,賈學(xué)賢,都是天羅學(xué)院的普通弟子,中階武士。
他們所提到的玉麟公子正是這臺馬車的主人,華玉麟!
華玉麟沒有穿學(xué)院的戰(zhàn)斗服,而是一身華服,金黃的料子,紫色的紋理。
他是天羅學(xué)院的精英弟子。
華玉麟臉龐白凈,十分俊俏,嘴角常帶著微笑,此刻也在微笑著,“你們到了白霜城,說話可要小心點,不要被印天命撕了嘴巴?!?p> 賈學(xué)賢頓時面露諂媚,“玉麟公子,你放心吧,我們?nèi)齻€怎么也不會害你損了面子?!?p> “就是,就是?!?p> “不過……”田茅有些憤憤然,“那什么天命少爺也太張揚了,十二月過生日,現(xiàn)在就要開始慶祝?他難道是想要蒼嵐國的武者都向他祝賀不成?”
賈學(xué)賢也鄙夷道:“印天命就是自命不凡,完全不如我們玉麟公子平易近人?!?p> “好了,你們?nèi)齻€怎么比女人還多話?”
馬車上唯一的女性方清霜開口了,她是一個美麗的女子,頭上戴著銀白的發(fā)簪,長發(fā)垂到腰間,面容見之難忘,精致,美艷,卻又有一種讓人難以接近的氣質(zhì)。
她穿的連武者服也不是,一身潔白衣裙,玉潔冰清。
而且她坐的那一側(cè)放下了簾子,仿佛忍受不了路途塵土,坐姿也極其優(yōu)美。
方清霜其實只是一個初階武士,比那三人的修為還低,但那三人是華玉麟的跟班,陪襯他的,她卻是受華玉麟邀請而來。
天羅學(xué)院里,無人不知道華家背景強大,多少女弟子恨不得對華玉麟投懷送抱。
方清霜毫無背景,但她很聰明,她從來不與任何男弟子直接接觸,為自己塑造了一個高冷,孤傲的形象,結(jié)果反而吸引了華玉麟的注意。
當然,一開始她還是拒絕的,但冰山也是要慢慢消融的,她也很懂得分寸。
這次隨華玉麟拜訪白霜城印家,對于方清霜來說是一個必須把握的表現(xiàn)機會,因為她知道,華玉麟的心還沒有完全被自己俘獲。
她淡淡說道:“聽說怒龍學(xué)院的梁詩蕓也是印天命的朋友,長得頗為動人,不知道有無機會見到。”
梁詩蕓可是怒龍學(xué)院的精英弟子,比方清霜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但方清霜談吐之間,不僅沒有一絲卑微,甚至還顯露出一種要與梁詩蕓比高低的意味,這正是方清霜一貫的超然作派。
傲,傲而美,美而傲。
“梁詩蕓?沒聽說過?!薄扒逅〗憬^世容貌,誰也比不了?。 薄熬褪?,就是?!?p> 章衛(wèi),田茅,賈學(xué)賢三人連連贊美方清霜,很簡單,雖然方清霜只是一個初階部的女弟子,但華玉麟目前對方清霜有意思,他們怎么吹捧都不為過。
當然,要是華玉麟換了別的女人,他們也會一樣賣力吹捧。
忽然,方清霜望見遠處停著一臺金黃的小車,她有些疑惑,“咦,那里怎么有一臺沒有馬的馬車?”
華玉麟和其他三人順著方清霜的視線望了過去,目光都被吸引住了。
“嗯?那是馬車嗎?”“好漂亮的小車?!薄坝聍牍拥鸟R車這么大,可以將那小車拖在后面啊?!薄熬褪?,就是?!薄昂孟裼袀€人坐在那里?是小車的主人嗎?”“管那么多,玉麟公子,我們既然見到了,那就不要錯過啊。”
華玉麟雖然身家不錯,但他也沒見過黃金戰(zhàn)車,他只微微一笑,命令車夫,“小乙,小勝,過去看看。”
……
補充血精氣后,石鐵上岸擦干身體,穿衣服,而顧琴還在湖里游泳,又或者只是浮在水面,一頭烏黑長發(fā)濕漉漉地搭在白皙的肌膚上,煞是好看。
石鐵沒去看顧琴,他取出了今天的收獲,一枚紫銅耳具,一大堆的黃銅耳具。
高漠的紫銅耳具!
高漠當了那么多年的執(zhí)法隊長,不用說,他的身家會很可觀,而且石鐵對高漠的功法也很有興趣。
就在石鐵要查看耳具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一些聲音從遠處傳來。
見到那是一臺由四匹斑紋豹馬拉的華麗大馬車,直沖他這邊駛來,他的眼神一下變得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