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降臨,半彎新月懸掛于空,灑落一地晶瑩。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回應聲。唐瀚文坐不住了,馬上至樓下兩家公司聚餐餐廳,先前他們的位置已坐上其他客人。
唐笑笑不接他電話,卻在兩分鐘前發(fā)朋友圈標明地點。那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以最快速度趕至附近公園。
昏暗路燈下,映出一抹熟悉身影,脫去高跟鞋的她正坐在公共椅子上揉腳。這一幕若是讓當?shù)丶澥渴缗吹綍X得不雅有損形象,在嘴角上揚的他看來又發(fā)現(xiàn)了她可愛的一面。
這時一個陌生人的出現(xiàn),破壞了美麗的畫面??此屏骼藵h的青年男子朝唐笑笑所在的公共椅處走去,意識到不好的他跑至近前坐下同時,將有幾分醉意的她摟入懷中。
“你說你,多大的人了,還玩捉迷藏。”
“親愛的,你找到我了,好聰明。”
聽不懂他們對話,對方說了句罵人的單詞后便悻悻離去。
見危險人物遠去,唐笑笑借著醉意賴在唐瀚文懷中不起。他變個身份來陪她,怎么說也要有所表示,反正占與不占都掉不了幾斤肉。
胡思亂想間被他一下子抗在肩頭,這可不是她想象中的溫柔背法,若是一會讓她那些同事看到就麻煩了,忙以酒醒為由掙脫開。
“你可以自己走?”
“可以,不過我還想再喝?!?p> 不等唐瀚文回應,嘴角帶著壞笑的唐笑笑便光著一雙腳跑離,穿過馬路跑回酒店,她的房間。
那天晚上,她故意把他灌醉,趁著熟睡時在臉上化妝,將額前放下的留海扎起。不弄不知道,一弄還真有他那表面上看起溫柔實則厲害的母親影子。
轉(zhuǎn)而用食指輕柔地在他身前畫小心,原以為她父親是世間最傻男人,現(xiàn)在看他也算一個。她不會做出李雪兒那般負心事,但很有可能做出傷他更深之事,他們兩家雖說門當戶對,但她家就是一個火炕。
借著酒意,她自言自語說了很多。
她和陳世峰已陷入其中,不能再讓他受委屈,說著說著兩眼一黑,歪倒在他身側(cè)沉沉睡去。
隔了幾分鐘,唐瀚文睜開眼眸,看著蜷縮在身旁的人兒眼底有了復雜之意。剛才說的那些話,他都真真切切地聽到,原來陳世峰欲言又止的事全因她外婆所賜,她父母親以分居多年,那天在他面前和睦完全是演戲。
不如將計就計,就是不能讓她如愿。
迷迷糊糊間,耳邊傳來門鈴聲,唐瀚文佯裝不知翻身繼續(xù)睡。身旁人不出所料頂著一頭亂發(fā),及花貓臉去開門。
聽說話聲是她秘書,豎起耳朵偷聽的他強忍著笑意,故意喊出聲要水的念頭覺得不妥壓了下去。
“唐總監(jiān),你臉怎么了?”
打哈欠的唐笑笑起先沒在意眼前人怪異目光,心不在焉地聽著今日臨時增加的工作,直到這句話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身后就有一面半身鏡子,忙移步至面前的她,在看到鏡子里扎著兩個丸子頭,一臉被涂抹成花貓的滑稽姑娘時差點喊出某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