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傀師終于說完了,玄義道長讓他將那些鐵門都打開,放出那些西海三杰府的童子。鬼傀師還有些不肯,見玄義道長又要念咒,只得老老實實的念了咒語把那些鐵門都打開了。那些黃家和舒家的童子加起來起碼有四五十個,他們在通道里整齊劃一地對著鬼傀師呲牙瞪目。明懷找到那個道行最高的童子,然后說道:“你們且不要散去,一定要聽從這位道長的命令,否則你們的兩位老當(dāng)家的可救不出來了?!毙x道長又問鬼傀師道:“那兩個當(dāng)家的現(xiàn)在何處?”
鬼傀師說道:“他們現(xiàn)在正被押解著往瀘水橋頭去了,我只是前來,前來處理點這些童子的。”明懷當(dāng)然知道鬼傀師口中的處理掉是什么意思,只是想著黃先生和舒先生落在炎老道的手里,一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的,他想快些離開此地,盡快趕上他們將黃先生和舒先生救出來。玄義道長對那些童子說道:“你們腳程身快,現(xiàn)在要一路前往瀘水橋頭的新城,在那里找到關(guān)押兩位少當(dāng)家的所在,先不要救人,埋伏起來,一定要等待我的號令再出來,否則你們就等著給幾個當(dāng)家的收拾吧,到時候就只能做那流浪精怪了。”
那些童子向著明懷和玄義道長點頭致意,然后又沖著鬼傀師呲牙瞪眼了一會兒便如同潮水一般朝著那樓梯口而去了。鬼傀師見那些童子散去,這才對玄義道長說道:“好了,該說的我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現(xiàn)在能將我身上的嵐玄咒解開了吧?!毙x道長說道:“哪能這么便宜了你啊?!闭f著飛起一腳便將那鬼傀師踢到了一間監(jiān)牢里,緊接著關(guān)上鐵門,拿出一張黃符,念誦咒語,將那鐵門封了起來。然后說道:“你為非作歹,還是在里面冷靜冷靜吧,回頭等我們將炎老道擒住,帶過來跟你做個伴。”說著便和明懷消失在通道里。
通道里只留下鬼傀師的鬼哭狼嚎的聲音,真是應(yīng)了鬼哭嶺的名字了。兩個人重新回到了樓閣一層,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變成了普通的閣樓,想是那炎老道抓住了兩個黃先生和舒先生,這里也就失去了作用,倒不是不必施加術(shù)法了,只是留下密室中的監(jiān)牢而已。但兩個人還是小心謹慎,以免節(jié)外生枝。好在樓閣里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了,沒有任何萬業(yè)真理教的教徒或者是那北方魔教的蹤跡了。只是要想去那瀘水橋,還有很遠的路要走,明懷稍有些疲憊,只是覺得救人要緊,勢必要盡快趕去。
玄義道長在前,明懷緊隨其后,已經(jīng)沒有上山時那會兒的迅捷了,玄義道長看出他有些勞累,倒也沒說什么,只是腳步稍微放慢了一些,遠處山林里能夠依稀聽到晨練的人鍛煉喊山的聲音了。到得山下,天已經(jīng)大亮,這時路上已經(jīng)開始車水馬龍了起來,而馬路對面則是一條緩緩流淌著的,古城引水渠的河水。明懷本想找個出租車過去,只是一時之間要么沒有車,要么就是已經(jīng)載客的車開過去。玄義道長說道:“我們不必等了,我還有一條路可以走?!?p> 明懷抬起頭來,看著玄義道長的眼睛,好像在問他,除了坐車過去,難道還有什么更快的方法過去么?玄義道長笑了一下,然后拉著他的手過了馬路,直接來到了那條引水渠的小路上。明懷更是吃驚,難道要游泳過去么,看著那緩緩流動的水流,不禁有些擔(dān)憂。這條引水渠,常年有一些下去游野泳的人溺水失蹤的新聞,因為水下情況不明,雜草叢生,簡直是吞噬生命的魔鬼一樣。古城引水渠于一九六零年開始興建,直到近期才建成完工,期間又多次清淤整治。古城引水渠源自密云水庫的白河主壩,流經(jīng)懷柔水庫、頤和園昆明湖,最后在濱角匯入永定河引水渠,其中自昆明湖至濱角段與濱角至玉淵潭的永定河引水渠稱為昆玉河。
渠道全長約一百公里,橫貫密云、懷柔、順義、昌平、海淀五個區(qū)、縣。渠首從密云水庫白河壩下的調(diào)節(jié)池出水口,經(jīng)六次跌水進入懷柔水庫調(diào)節(jié)后,再從水庫鳳山口閘出口,西經(jīng)李家史山、西崔村、大辛峰,沿西部山前地帶南折至青龍橋,穿流昆明湖,在HD區(qū)羅道莊與永定河引水渠匯合后,流入玉淵潭。沿途與北臺上、桃峪口、南莊、十三陵等水庫以灌渠相溝通。即可補充水源,提供古城工業(yè)生產(chǎn)、農(nóng)田灌溉、城市生活用水,又能向各大公園湖泊輸送水源,建立通航的河道。而那瀘水橋正是橫跨在那永定河上,一路南上,就可到達了。
明懷想到,如果走水路的話,或許真的能省下些時間,只是環(huán)顧左右,又到哪里找到船舶呢。明懷看著玄義道長,知道他一定已經(jīng)有了主意了。只見玄義道長將背后的煙袋鍋子拿了出來,又隨手從地上拾起了幾片樹葉,然后將那些樹葉逐一用煙袋鍋子點了幾下,然后念誦了咒語,把那些樹葉拋入了引水渠中。那些樹葉也真是神奇,在水中不翻不沉,聚在一起也不分開,接著玄義道長便一步跨了過去,輕輕地站在了那幾片樹葉上面,看著岸上的明懷。
明懷也不甘示弱,全憑一股莽撞勁兒,也不管那幾片樹葉能不能容下兩個人,便一步躍了過去,跳到了玄義道長的旁邊。奇怪的是,腳下并不覺得那幾片樹葉很小,明懷感覺自己還能將身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他一下坐了下來,感覺屁股已經(jīng)坐在了水面之上,但衣服一點水痕也沒有,真是奇哉怪也。玄義道長很是欣喜,然后吸了一口煙袋,吐出一口煙霧來,那煙霧將兩人籠罩起來,接著說道:“好了,小子,你要坐穩(wěn)了哦?!闭f著煙袋鍋子向前一指,兩個人便在水面之上向前滑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