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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俠道

古城俠道

久玥凝檬 著

  • 靈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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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6-26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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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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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霜降時節(jié)

古城俠道 久玥凝檬 3026 2018-06-25 11:00:40

  正值十月下旬,霜降時節(jié),明月當(dāng)空,漸漸有些蕭寒之意,華燈初上,街上行人稀疏。在新街口附近的一條背靜的小巷子里,一個的老漢,手扶著街巷的墻,佝僂著身子緩步走著,低著頭,醉醺醺唱著一曲不知名的小調(diào)“天國崩覆九州鼎,太平戰(zhàn)事無安寧。分田佃上屯餓殍,圣庫金籮滿富贏。曾候一戰(zhàn)功名就,忠心不二可照清。搜殺三日無庫錄,天下割據(jù)爭閥獰。”老頭打了個酒嗝,又徐徐念道“正是佳節(jié)若為酬。但把清尊斷送秋。萬事到頭都是夢,休休。明日黃花蝶也愁。”卻是一首蘇軾描寫霜降時節(jié)的辭。

  這時,一陣疾風(fēng)吹來,老漢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將本就單薄的衣服裹了裹瘦弱的身體。遠處黑暗里有淅淅索索的聲響。他抬頭尋聲望去,表情嬉笑不已,竟似看得癡了。。。

  第二天,當(dāng)早起的人們出來掃街,發(fā)現(xiàn)一身襤褸的老漢竟死在這條街巷里,引起了不小的騷動。趕來的公安維持住秩序,勘察了一下現(xiàn)場就將尸體運走了,后來又對周邊進行了走訪,最終認(rèn)定這是起意外事件。無依無靠,無兒無女自然成了這個可憐的老人的標(biāo)簽,在一陣閑言碎語后,小巷子重又歸于平靜。

  就在這個小巷子不遠處的一個大雜院里,住著一個已經(jīng)還俗的老道。老道士自己一個人住在大雜院中最深處的小套院里,院里種著很多花花草草。白天人們會看到他拎著小包去上班,晚上則見他下班后獨自在自己小院里的石桌上看書讀報。因為還俗前道號玄誠,還很有學(xué)問,所以院里院外的熟人都叫他誠先生。

  誠先生看上去五十多歲,稀疏的頭發(fā)也有些花白,皺紋陷在臉上,風(fēng)霜無限。一副眼鏡后面卻是一雙深邃有神的眼睛。誠先生在小院里很是勤快。平日里也愛為大家伙掃掃院子,幫忙修剪一下各家養(yǎng)的鮮花盆景,對待鄰居也熱情和善,有事沒事也都相互照應(yīng)著。就是鄰里間有個摩擦之類的,街坊們也喜歡找老道士也出面調(diào)停。

  大家都只知道他在一家機關(guān)里上班,覺得大雜院里有個官老爺,就跟有個主事人似的。但大家都說不清楚他具體是做什么的,因為誠先生自己從沒有談過自己的工作,一來二去,大家也就不問了,這反而讓大家始終對他保持距離,也從沒有人進過誠先生的屋子,有事時也僅僅在誠先生的小套院的月亮門上喊他。

  大雜院里還有一個??停且粋€邋里邋遢的少年,十歲左右年紀(jì)。住在離此大雜院不遠的一個相對偏僻的胡同里。少年經(jīng)常溜進誠先生的大雜院,順手牽羊些蔬菜水果,晾著的衣服之類,每每被人發(fā)現(xiàn),免不了大人一頓鞋底招呼,可他也是真有骨氣,不哭不鬧,任由你體罰責(zé)打。

  好在少年沒有其他不良問題,也僅拿些吃的什么的,不會進到別人的屋子,更不會去動錢財糧票之物。大人們除了對他生些肝火,有知道他些身世的,覺得他可憐,也不在追究計較。唯獨老道對他不錯,少了東西也不捉他,反而為他多留些放在院里的小石桌上自取。

  這邋遢少年名叫明懷,常領(lǐng)著一群同齡的孩子嬉鬧于胡同巷子之中,膽子大,也頗有主意,孩子自然而然捧他為孩子王,戲稱明少爺。明少爺自小失去雙親,跟他的小叔德勇過活。德勇常年在廠子里游手好閑,平日里又喜歡和廠子里的同事組織牌局,自然對明懷疏于管教。明懷也樂得如此,少了大人的束縛,也因此比其他孩子早當(dāng)家。他白天去上學(xué),晚上還要做飯燒菜,夜里還要四處撿廢品換錢以貼補家用。

  一日,誠先生很晚才下班歸來。大雜院里靜悄悄毫無聲息,大家都已經(jīng)熟睡,唯有幾聲怪異的鳥叫撩過。誠先生手撫著一物入神,進了兩層院子才進了小套院,走到自己的房門外站定。拉著了門前的燈,剛要開門進去,忽聽得暗地里一聲鬼祟般的聲音,接著七八個黑影從四面八方朝誠先生襲來。

  只見平時頗顯老態(tài)的誠先生突然變得靈活起來,閃轉(zhuǎn)騰挪間,輕而易舉的躲過幾下襲擊,然后右手以看不清的手法,對著那些黑影一一點了過去,但聽得他輕聲呼呵,那些黑影竟然如霧氣般消散開去,而這時在不遠處的角落里似乎發(fā)出了一些細微的聲響,小院里頓時又安靜下來,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誠先生靜靜地待了一會兒,掃視著院子里,好像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對著院子中的一個大水缸后面招了招手。原來水缸后面竟還躲著一個瘦小的人影,那人影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慢步走到誠先生跟前,誠先生說了句什么,兩人便一前一后走進了屋里。

  誠先生沒有亮起屋里的燈,只是在桌前坐了下來,而一同進來的那個人則盡力控制著自己的抖動,垂手一旁僵硬地站著,也不說話,黑漆漆的房間里,時間和空氣猶如靜止了一般。一旁柜子上的香爐里,隨風(fēng)飄來淡淡的熏香味慢慢彌散在房間里,讓人恍惚,分不清真實還是夢境。

  “明少爺,何時來到此處啊?”誠先生一邊從桌子上拿起水壺到水,一邊和藹的柔聲相詢,似乎在安慰自己家驚慌失措的小孩子一般,見一旁的明懷不說話。他指了指杯子,又拍了拍明懷的后背,示意叫他坐下來喝些水。

  明懷心里害怕,但還是坐了下來。剛才的一切對于他來說太過驚駭,他理解不了,只覺得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如果剛剛發(fā)生的一切是真的,那現(xiàn)在還能跑哪去呢,只能任憑面前的這個怪異的老頭的處治了。他端起杯子,一口就將杯子里的水喝干,然后放回桌子上,語無倫次的說道:“巷子里的東。。。不對,是那個老頭。。。不是凍死的。。。那時我就在附近。。。那些東西又來。。。進了你的院子。。。我怕你出事。。?!闭f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像憋了很久似的。

  誠先生并沒有吃驚的意思,示意讓他放松,然后又給他倒了一杯水,望著眼前的少年,安靜的等著他。明懷又喝了一杯水,精神果然慢慢平復(fù)了下來,將自己的來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之前巷子里發(fā)生意外時,明懷正在附近撿廢品。明懷突然聽到那條沉靜的巷子里有聲巨響,孩子自然好奇,走了過去。剛到了巷子口,便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巷子里竄了出來朝他撲了過去。當(dāng)影子撲近他時反而又向相反的方向飛了出去,然后隱沒在遠處黑暗的角落里,消失不見了。

  明懷有些害怕,他沒看清楚那個影子是什么,只是覺得那東西模模糊糊,有人的形狀,但絕不是人,也不應(yīng)該是什么動物。明懷沒有往巷子里走,也不知道巷子里那可憐老人的遭遇,直到第二天來了很多公安,才在熱鬧的圍觀人群里得知夜里發(fā)生了命案,死了個因喝醉酒而凍死的老人。他又聯(lián)想到夜里發(fā)生的事情,幽幽感覺老人的死和那個影子有關(guān)。

  明懷不敢多想,撒腿跑回了家,跟正在玩牌的小叔說了自己的猜測,小叔自顧自的摸牌,完全沒有理他的意思,而另外幾個牌友只是笑話他是幻覺之類的。他不再與別人說起此事,真的以為自己是夜里看錯了。

  就這樣過了幾天,明懷夜里又去撿廢品,忽然看到遠處飄來了一個黑影,正是之前在巷子口遇上的那種。明懷輕手輕腳地跟在那團模糊不清的黑影后面,進了大雜院,眼看著那團影子進了誠先生的院子,心中擔(dān)心不已,怕那個黑影會傷害到誠先生。當(dāng)他慢慢走進了小套院里,那團影子卻消失不見了,誠先生的房子里黑漆漆的沒有動靜,于是放下心來,準(zhǔn)備離開,這時到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便閃身躲在了院子里的大水缸后面。

  他發(fā)現(xiàn)走進院子里的正是誠先生,沒想到老道會這么晚才下班。他不敢動,怕被誠先生發(fā)現(xiàn),想等老道進了屋再悄悄溜走。他看到誠先生手里拿著個東西仔細端詳著,直走到屋子門前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躲在水缸后面。屋門前的燈亮了,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實著實讓明懷震撼。

  但聽得一聲巨響,七八條模模糊糊的黑影突然從四周圍竄了出來,直奔誠先生而去。一切來的太快,明懷剛要挺身出去,卻看到誠先生在燈下一個側(cè)身躲過幾條黑影的攻擊,又用極快的手法點了那些黑影,只聽到誠先生低喝一聲,然后眼前霎時發(fā)出金色光芒,好似小院里被照的白晝一般,但那光芒一閃即滅跟著一聲巨響,如炮擊,又如雷鳴般直震得明懷眩暈不已,一個踉蹌,身子便重重地靠在水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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