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趙川一部六千士卒,是有六名千夫長的,不過其中有兩名已經(jīng)在營救陸辰的作戰(zhàn)中犧牲了,此刻,在那四名千夫長的調(diào)配下,兩千邊軍士卒更是沒有一絲猶豫的,人們紛紛回答的響亮,隨后兩千人馬被一分為四,由四個方向?qū)⒖な赘畤藗€水泄不通。
陸辰帶領(lǐng)趙川和百余名邊軍士卒,徑直闖入中院,再往里走,就該是臥房了,這時候陸辰停了下來,打開嗓門沖著后院大聲喊道:“下官邊城縣守陸辰,特來拜見郡首大人!”
后院。
此時,郡首劉豐正在摟著一名容貌嬌美的年輕女子呼呼大睡,前院的吵鬧之聲,根本就沒有傳到這里,這也不得不說明這座郡首府的面積之大。
正當他在睡夢中吧唧著嘴巴的時候,臥室的房門被人從外大力的拍打起來,與此同時,也傳來府內(nèi)管家焦急的叫聲:“大人!大人?不好啦!邊城縣守陸辰率領(lǐng)兩千邊軍士卒,深夜入城,現(xiàn)已將郡首府團團圍住,大人快醒醒!”
管家說了什么,睡得迷糊的劉豐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不過房門傳來的大力敲打聲,卻是將房內(nèi)的兩人給驚醒。
“怎么了…”女子醒來率先開口。
劉豐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目:“哦…沒事沒事,那幫下人,真不懂事!”
說著話,他腦袋也轉(zhuǎn)向了房門處,不滿的訓斥道:“去去去!吵什么吵!天大的事也沒有本官睡覺重要!”
哎呀!管家聞言,急的差點直接將房門砸開,沖進去扇劉豐兩個耳光將他打醒??伤K究只是個下人,就算再急,在沒有劉豐的同意下,他也不敢硬闖前者的臥房。
就在他正急的抓耳撓腮,準備再出聲催促劉豐的時候,陸辰一行人已經(jīng)奔到了后院。
當頭的一位,身材雖然不是很高大魁梧,但卻修長均勻,看上去二十出頭的模樣,身穿縣守官服,以絲帶束發(fā),臉膛白凈,劍眉星目,神色淡定自若,雖在步行,但卻一手持著馬鞭。
跟在他身后的一位,約莫三十上下,身穿將盔將甲,頭頂紅纓,背后披著將官才有的黑色披風,腰挎佩刀,高大魁梧,國字臉,絡(luò)腮胡,滿臉橫肉。正是趙川。
見到殺氣騰騰的趙川等邊軍士卒,老管家嚇得驚叫一聲,一屁股跌坐在房門口,哆哆嗦嗦的指著陸辰道:“陸…陸大人,這里…這里是郡首大人的臥房,你…你想干什么?”
陸辰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腳步不停,直接走到房門口,見老管家還跌坐于前擋住自己的去路,陸辰朝著趙川揚了揚頭,示意他將其拉開。
后者會意,不由分說,上前一把揪住老管家的脖領(lǐng)子,也沒見他怎么用力,信手一揮,就將老管家拋出去好遠,摔在地上哀嚎不已。
等做完這些,趙川又回到陸辰身后站定,詢問道:“大人…現(xiàn)在末將前去叫門還是?”
他這么說,顯然是有提醒陸辰的意思,雖說己方已經(jīng)帶兵圍堵了郡首府,有了作亂的嫌疑,但多少還有緩和的余地,但此時若是不經(jīng)稟報,深夜強行闖入郡首的臥房,那事情可就無論如何也沒法兒善了。
不過陸辰卻是有聽懂卻沒當回事兒,或者說他心里早有了打算。冷笑了一聲之后,陸辰伸手指了指房門,言簡意賅道:“叫什么門!直接踹開!”
“啊?。俊壁w川聞言,嚇了一跳!他雖然不怕事情鬧大,但也正因為好不容盼來一位好縣守,所以他才會為陸辰擔憂,畢竟,劉豐再怎么樣也還是一郡之地的最高行政長官,堂堂的朝廷正三品大員,可以說是封疆大吏,整個平陽郡都是他說了算。而陸辰只不過是一個七品地方縣守,雖然兼任武關(guān)守將身份比較特殊,但不管怎樣,劉豐都是他的頂頭上司。
“這…大人……”趙川吞了口唾液,他不得不擔心,事后如果劉豐硬是拿著此時做文章,那今天己方就算是拿到了應得的軍備,恐怕過后陸辰也會死的很慘!他現(xiàn)在可是深切盼望著陸辰能帶領(lǐng)己方三萬邊城守軍大破蠻兵,哪愿意看到陸辰被害死!
“撞門!你如果害怕劉豐事后報復,盡可離去!”陸辰狠狠瞪了趙川一眼,再度喝到。
聽到這話,趙川不敢再猶豫,深吸了口氣之后,提腿一腳,狠狠踹在房門上。
趙川魁梧力大,又在邊城與蠻兵作戰(zhàn)近十年,其人勇猛無比,郡首府的大門那么渾厚,都被他三兩腳給踹開了,就更別提臥室這小門了。
只聽‘哐當’一聲巨響,房門應聲而裂,緊跟著也傳來一聲驚恐的女子尖叫。
此時的劉豐,也早已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等陸辰一眾進入房間的時候,他正在慌亂的系著衣帶。
稍微瞥了眼縮在床角處瑟瑟發(fā)抖的女子,陸辰將目光定格在衣衫不整的劉豐身上,輕笑道:“劉大人好忙?。】磥?,下官來的不是時候!”
“你…你…誰讓你們進來的???”劉豐的整張肥臉都變成了豬肝色,他邊慌亂的穿著衣褲,邊怒聲說道:“陸縣守!你…你竟敢?guī)П藐J郡首府??!”
“下官有緊急軍務(wù)要與劉大人商議,不得已,只能深夜造訪,還望劉大人海涵!”陸辰輕飄飄的說道。
“好哇!此事本官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劉大人穿件衣服如此之難嗎?”
陸辰就像是聽不懂他的威脅一樣,岔開話題哼笑道:
“難道還要我等在這里等到什么時候?”
“你!你們…簡直豈有此理??!”
“我看豈有此理的是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