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不太喜歡他?”三兮回頭對白羽說道。
“還不是那個人,不就是快要成神了嗎,就整天一副看不起任何人的樣子,太討厭了!”白羽不開心的說道。
“那就不要管他了,你今天只需要開開心心的就好了。”三兮說道。
“也對,不理他。”白羽聽了三兮的話,說道。
“對了,婚禮過后你有什么打算嗎?”三兮向白羽問道。
“有啊有啊,我跟你說,我們準備去南海去看珊瑚,聽說南海海底的珊瑚可好看了,我們都還沒來得及去看看呢,然后我們再去……”白羽一說到這個話題,就興奮的停不下來。
婚禮結(jié)束后,三兮跟九尾慢慢的往回走,一路上靜默無言。
沒想到卻碰到了珞越仙君,九尾對他施禮道:“珞越仙君。”
沒想到珞越仙君卻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這仙界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竟然連妖孽都能成仙了?!?p> 還沒等九尾說些什么,三兮卻開口說道:“仙君這話就不對了,既然能成仙,那就是得到了天界的認可,難道仙君是在質(zhì)疑天界所選之人嗎?”
珞越仙君看著這個忽然出聲的人,愣了一瞬間后,甩甩袖子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一句“哼,油嘴滑舌,本仙君不跟你們一般見識?!?p> “我們走吧?!币娙穗x開,三兮對九尾說道。
回去之后,三兮見九尾一路上都沒有開口,以為他是介懷珞越的話,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于是說道:“九尾,你不用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你一直都很好的?!?p> 一路上都在為三兮開口維護他而感到竊喜的九尾,聽了三兮的話后,不在意的說道:“沒關系的,我沒有放在心上?!?p> 三兮聽了九尾的話,還是有些不放心,萬一他嘴上說不介意,其實心里難受的要死怎么辦?
“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知道嗎?”三兮不放心的又說了一遍。
“三兮,你放心吧,我沒事的,他說的那些算什么啊,以前在顯陽宗,比那些更難聽的話我都聽過的。”九尾見三兮有些不信,笑著開口說道。
“在顯陽宗是怎么回事?什么難聽的話?”三兮聽了九尾的話,反問道。
“也就沒什么了,”九尾見不小心說漏了嘴,支支吾吾的打算敷衍過去。
“不行,你跟我說清楚。”三兮卻不打算讓他敷衍過去,追問道。
“就是他們覺得我是靠關系進到顯陽宗的,有一些人不怎么看得起我,說了些難聽的話罷了?!本盼惨姺笱懿贿^去了,隨意的說道。
“那你怎么不告訴我?”三兮聽了這話,不難想像九尾剛開始的時候經(jīng)歷了些什么。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再說了,他們也就只能背后說說而已,又打不過我?!本盼诧L輕云淡的說道。
不是不跟你說,是不敢跟你說,怕說了你不在意,我會難過,更怕,如你太在意,會讓你擔心。
“這個是什么?”三兮看著桌子上的酒壺,問道。
“這個是白羽送過來的,說是特意給你準備的。”九尾回答道。
隨后,九尾想著那酒三兮肯定是要喝的,于是便去幫三兮準備一些下酒的東西。
臨走前對三兮囑咐道:“我去幫你準備一些吃的東西,而且那個酒白羽說了,酒很烈不要多喝。”
“嗯?!比饴犃司盼驳脑捄?,隨意應了一聲,打開酒壺,就聞到一股酒香鋪面而來,讓人不由的食指大動,忍不住拿起酒壺喝了一口。
卻沒想到越喝越上癮,等九尾回來的時候,三兮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喝了半壺了。
九尾連忙將手里的東西放到桌上,對三兮說道:“三兮,你喝了多少啊!”
三兮舉起酒壺晃了晃,說道:“沒有多少??!就喝了幾口而已。”
九尾見三兮思維還算清醒,還能回答自己的問題,這才放下心來,將食盒里的東西擺到桌上,說道:“白羽說了,這個酒不能多喝,這個是她釀出來的最烈的酒,哪怕是她喝了那么多年酒也才只能喝兩三口而已?!?p> “呵呵呵?!本盼策€在往桌上擺放東西,忽然聽到身上傳了三兮的笑聲,三兮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連忙回頭看。
三兮舉著酒壺,伸手指著屋頂,不知在傻笑什么。
九尾連忙快步過去扶著搖搖晃晃的三兮,著急的叫道:“三兮,三兮?!?p> 三兮看著這個扶著自己的人,說道:“噓~別吵。”
“三兮,你怎么喝這么多,我先扶你去休息吧!”九尾看著醉醺醺的三兮,不知該怎么辦。
“不要,我要去找爹爹,爹爹呢?我爹爹去哪兒了?”三兮一把推開九尾,晃晃悠悠的轉(zhuǎn)著說道。
九尾從來沒有聽三兮提起過自己的事,這是第一次,還是在三兮喝醉的情況下。
“我?guī)闳フ液貌缓??”九尾抱著三兮安撫道?p> “找不到了,找不到了,找不到了……”三兮喃喃自語道。
“找得到的,會找得到的?!本盼脖е庹f道。
三兮意識不清,根本不知道九尾說了什么。
“我闖禍了,母親會生氣的,爹爹在,他會幫我跟母親求情的,她就不會怪我了,可是我找不到他了,找不到爹爹了。”三兮忽然掙脫開九尾的懷抱,蹲下身子抱住自己喃喃道。
“沒事的,沒事的,我也會幫三兮求情的,三兮的母親也一定會原諒三兮的?!本盼部粗o緊抱著自己的三兮,蹲下身子緊緊的抱著她說道。
“真的嗎?真的嗎?”三兮像是在問九尾,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九尾看著恐懼的三兮,抱著她輕聲細語的安撫道:“真的,是真的,我?guī)闳バ菹⒑貌缓茫俊?p> 他不知道三兮的過去,不知道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了什么,可是為什么,究竟是什么困擾了她那么久,讓她久久不能釋懷。
她平日里壓抑在心里的東西太多了,遠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風輕云淡,恐怕也就只有喝醉的時候,才能稍稍發(fā)泄出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