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鹿肉架到火堆上后,弦月化作獸身在河里游了一圈,巨大的蛇頭搭在岸邊,眼眸里倒映著白詩詩忙碌的身影。
原來有雌性的生活是這么美好。弦月覺得自己之前的日子是白過了。
火光照映著白詩詩的臉,為本就驚艷的容顏又添了一分姿色。
弦月忍不住將蛇尾纏住白詩詩的腰,將她帶到了蛇頭旁。
白詩詩掙扎了幾下,可力氣懸殊太大,根本就掙不開。
冰涼的蛇尾纏在腰上,卻一點(diǎn)也不勒人。可白詩詩不敢去碰,一直緊繃著身體。
在太陽的照耀下,弦月的鱗片閃閃發(fā)光,都可以用來照鏡子了。
白詩詩對弦月的獸身還是有些恐懼,不敢去看他,只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心。
可是就算眼睛不去看,那種滑膩膩的感覺白詩詩還是能感覺到,怎么樣都忽視不了。
白詩詩弱弱的跟弦月商量道:“弦……弦月,你能不能……把你的蛇尾拿開,我害怕……求你了……求你了,好不好?”
白詩詩淚汪汪的看著弦月,像是被嚇著的小獸。
見狀,弦月也就沒再捉弄她了。化作人身,把她抱在懷里。
濃濃的青草氣息鉆入白詩詩的鼻子里,她緊繃的心靈也漸漸安穩(wěn)下來。
還是人形的弦月好一些,至少在視覺上他是人,不是蛇。這樣白詩詩的心里也能受到不少安慰。
為什么她遇到的是一條蛇啊?冰涼涼、滑溜溜的,怪慎人的。
就算是個遠(yuǎn)古人,那也比大蛇好太多了。
唉,誰叫她這么倒霉呢!
回到火堆旁,鹿肉剛好烤好。一股肉香味撲面而來,讓白詩詩食欲大增,暫時忘了那些不好的事情。
弦月取了幾串下來,自己先咬了一口,烤剛剛好,肉很嫩。
他學(xué)著之前在部落里看到過別的獸人喂雌性的方式,把鹿肉咬碎,然后渡到雌性的嘴里。
白詩詩正在翻火堆上的鹿肉,猝不及防嘴里被塞了東西,還是從弦月吃過的。
這樣有些像是現(xiàn)代的媽媽喂孩子一樣,怕孩子咬不碎食物,就自己先嚼幾口,然后再渡給孩子。
可是,她又不是小孩子,她牙齒健康著呢!
“你干什么!呸!”
白詩詩起身把殘留在嘴里的鹿肉吐了出來,去到一邊,找了個容器裝了點(diǎn)水漱口。
那種感覺,真的有些不好受。
她不是小孩子,可以自己吃東西。
這一系列動作落在弦月眼里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她居然覺得惡心,我對她還不夠好嗎?為了不讓她抗拒,沒有強(qiáng)迫她。
“詩詩,為什么要吐掉?”弦月的臉上已經(jīng)帶了些慍怒。
這樣子的弦月,讓白詩詩感覺到很陌生,讓她感覺到恐懼。
她想回家,她不要待在這個可怕的地方。
眼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一滴一滴往下落。
弦月最見不得的就是雌性哭,她一哭,鼻子一抽一抽的,他的心也跟著一抽一抽的。
弦月感覺的自己有些過分了,人家是雌性,本來就是要被捧在手心里,用心呵護(hù)的,他怎么能?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