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立在一片人工湖邊,夜色下波光粼粼,有不少情侶在這里漫步談情。
“還有事嗎?”林白淡淡道。
陳思瑤抿了抿嘴唇,說道:“我替爸媽給你道歉?!?p> 林白微微點頭。
“可你也不該那么頂撞我父母,畢竟是你的長輩?!标愃棘幵掍h一轉(zhuǎn),卻有些斥責(zé)道:“你還年輕,以后做事不要這么沖動,一旦惹到不該惹的人,后果會很嚴(yán)重。”
“什么意思?”林白似笑非笑:“你陳家是我惹不起的存在?”
“我沒有那個意思?!标愃棘帗u頭,然后說道:“可你應(yīng)該明白,我爸如今在洛水市的影響力,甚至和市長都能搭上話,你如果和他好好相處,以后對你有很大的好處?!?p> “敢情我不靠著你爸,還活不下去了?”林白失笑。
“人人都能活下去,只是什么個活法,卻是自己選擇的?!标愃棘幷Z氣卻有些清冷:“這洛水市,不知有多少頂尖大學(xué)生,畢業(yè)后求著我爸安排工作?!?p> 她有些失望的看著林白:“少年的血氣方剛與自尊心,我都明白,可你如果不改正這些,以后到社會上,一定會撞的頭破血流……”
“這些就不勞你操心了,無論我活成什么樣,都是我自己的選擇?!绷职讚u搖頭,無心再和她說下去,轉(zhuǎn)身離開。
陳思瑤看著林白的背影,目光失望無比,人的眼光果然和環(huán)境有關(guān)系,林白生活在社會底層,坐井觀天的久了,果然也變得狂妄而無知……
片刻后,陳思瑤返回家中。
“那小子有沒有道歉?”陳延國面容陰沉道。
陳思瑤搖搖頭。
“哼,不識好歹!”房曉云撇撇嘴。
陳延國眉頭緊鎖,再怎么說那林白也是林家的人,真徹底鬧僵也有些不好,只是他也不可能再親自出面,向那小子道歉。
“過幾天你是不是生日?”陳延國突然眉頭一挑……
而另一邊,林白很快就回到家,將這些破事拋到腦后,開始繼續(xù)修行龍象煉體訣,和隕日伏魔拳第二層。
達到一象之力后,林白每次運轉(zhuǎn)龍象煉體訣,肌膚上都會閃爍一層晶瑩金光,宛如琉璃金玉。
他試著用菜刀全力砍向自己,結(jié)果是菜刀崩斷,他的身體則連一絲白痕都沒有留下。
“還真是刀劍不入了……”林白摸摸下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抗子彈。
次日上課,還沒進教室林白就聽到一陣嘈鬧。
走進去一看,原來是岳博坐在一群人中間,展現(xiàn)著他的操控水流能力,不時引起一片驚呼。
林白摸了摸下巴,官方究竟是什么意思,難道就讓覺醒者注冊備案以后就不管了?那這世界還不亂套了……
岳博無疑成了明星人物,但其他人也不甘于平凡,在這陌生的時代,誰都想超脫而上,走出一條不平凡的路。
許多學(xué)生開始討論,怎么才能成為覺醒者,甚至學(xué)校內(nèi)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不少小團體,研究覺醒的方法。
可以想象,在校外的社會上,這樣的討論與研究,只會更多……
其勢如火,愈演愈烈!
林白很慶幸,他走到了大多數(shù)人前面,但他也明白,還有人比他走的更超前。
自從當(dāng)日的三頭六臂男子后,網(wǎng)上又傳出了幾個強大之極的覺醒者,都疑似擁有超越宗師的力量。
“人、地、天三竅,再往上難道還有?”林白摸了摸下巴。
壓力產(chǎn)生動力,林白更加勤奮的修行,他沒有再去強化其他法術(shù),多不如精,如果能把隕日伏魔拳練到第七層,就算是宗師,他也能一拳打爆。
到了周末,正陽道長和陸千凝突然一起來找他。
“治?。俊绷职啄X袋搖的像撥浪鼓:“我只會打架?!?p> 陸千凝竟然來找他給她爺爺看病,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林宗師,她爺爺?shù)牟。腋杏X像是沾染了……死氣。”正陽道長解釋道:“可那種氣息,似乎比我們在上清宮后山,見到的那只猴子還濃郁?!?p> “哦?”林白挑眉,比野怪還濃郁的死氣,他倒真有些興趣了。
“還有一件東西,還請您收下?!标懬B忙又獻上一個長條木盒,恭敬道。
林白打開木盒,只見盒內(nèi)靜靜地躺著一株血紅色的人參,通體晶瑩如玉,散發(fā)著濃郁的靈氣。
“這是白日星現(xiàn)后,山林中變異的老參?!标懬忉尩?。
“好東西?!绷职c點頭,隨即疑惑道:“怎么不用來救你爺爺?”
“沒那么簡單。”正陽道長搖頭:“陸家已經(jīng)搜羅了好幾種變異靈藥,都沒用。”
林白了然,收下了這株血色人參,準(zhǔn)備回來后用來煉補元丹。
禮都收了,他如果不去,也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可不保證治好。”林白提前說道。
“您能去已經(jīng)太好了?!标懬屑げ槐M道,她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求林白,根本沒奢望這位宗師會答應(yīng)。
林白想了想,從臥室拿了幾顆龍虎凝神丹和補元丹,和兩人一起驅(qū)車前往陸家。
陸家的產(chǎn)業(yè)遍及全省,甚至輻射全國,但陸千凝的爺爺是洛水人,隱退后便在洛水市養(yǎng)老,依著洛河建了一座不小的莊園,環(huán)境優(yōu)美,鬧中取靜。
“真是大手筆?!甭坊⒅苯娱_進莊園內(nèi),林白不由得感嘆,就算是他那大伯,也沒這么大的莊園。
三人來到一間被布置成病房的房間,外面站著不少人,陸天華也在這里。
“林宗師,有失遠(yuǎn)迎,還請恕罪!”陸天華看到林白,慌忙迎了上來,躬身抱歉。
這個陸氏財團的董事長,此時也憔悴無比,顯然老父親的重病讓他憂心不已。
而走廊里的其他人,則都是眉頭微皺,略帶審視的看著林白。
陸天華可是陸氏財團的董事長,代表著陸氏的顏面,竟然對這么個少年行此大禮,什么意思?
“大哥,注意你的形象!”一個跟陸天華長得幾分相似的中年,沉聲喝道。
陸天華皺眉道:“天成,這是我請來的林宗師,專門給咱爸看病的。”
他又給林白介紹,這是他的二弟陸天成。
“宗師,這么年輕?”陸天成眉頭緊鎖:“大哥,你可別亂來!”
“我難道還會害咱爸?”陸天華焦急道:“都讓開,我要帶林宗師進去。”
“大哥,你先別急,我已經(jīng)讓凌薇去請王神醫(yī),馬上就到?!标懱斐蓴r住陸天華,沉聲說道:“爸的病不容有失,你別沖動?!?p> “先讓林宗師看一眼,總沒什么問題!”陸天華急道,他如今對林白可謂是無條件信任,王神醫(yī)什么的,他根本看不入眼。
就在此時,樓道另一頭一陣腳步聲響起,幾道身影急匆匆走了過來。
劍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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