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沒有摔倒?哎呀!我真的是,毛手毛腳的,要是被阿姐知道了,我又要挨罵了?!闭f著還拍了拍腦袋。
時如許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壓她身上的女子就絮絮叨叨的說起來,模樣還有些許可愛。
被壓的有些難受,她戳了戳身上的女子“你可不可以…先起來。”
“哎呀哎呀!你看我!對不起對不起”女子連忙從她身上爬起來,順便將她扶起來幫她拍拍身上的塵土。
“王昭亭,你太冒失了!”李嫲嫲冷聲道。
王昭亭瑟縮身子,有些害怕李嫲嫲的模樣。
“嫲嫲,我錯了,您不要告訴我母親。”
李嫲嫲皺著眉頭,像是在思索什么。
時如許看的心驚肉跳,看起來這個普通的嫲嫲手上的權(quán)利還不小,當(dāng)下安撫王昭亭。
“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沒這一出,我還不能交新朋友呢?!闭f著還沖王昭亭眨眨眼睛。
看得出來時如許是在給她說話,王昭亭接了話匣子很是真誠道“對啊,對啊,我是王昭亭,你是新來的學(xué)子吧?”
時如許熱熱烈烈的拉住她的手“我是時如許,景州人?!?p> 兩人像是要熱切的聊起來的樣子,李嫲嫲也不為難王昭亭。只道“那你帶著她去熟悉熟悉環(huán)境吧!”
王昭亭很開心的接受了這個任務(wù)。
看著李嫲嫲的身影消失在亭臺樓榭之中,王昭亭才松了口氣。
“你很怕她?”不是疑問。
“對啊對??!這李嫲嫲看著慈祥,其實是宮里的教習(xí)姑姑,可嚇人了?!?p> 教習(xí)姑姑來書院做一個雜務(wù)嫲嫲?
這書院,怎么這么奇奇怪怪的?
時如許想著,帶著一肚子的疑問。
王昭亭是個很活潑的性子,跟她沉穩(wěn)的個性正好互補,一路上,這個人嘰嘰喳喳的,倒是很快將這個書院的情況了解了不少。
忙了一天,時如許終于安頓下來,只是直到晚上也沒見到書院其他學(xué)子,不是還有五個嗎?
書院的先生除了進山門的時候見過一面,接下來的時刻就再也沒見著分毫。
諾大的書院,空蕩蕩的,仿佛就她一個人一樣。
書院依山而建,而書院書齋在山之北,此刻晚風(fēng)習(xí)習(xí),山中不知名的鳥兒不斷啼叫,夕陽灑下最后一抹余暉便沉沉的落下去了。
書齋本來是兩個人居住的格局,但書院的學(xué)生實在太少,原本的兩人間此時只有時如許一人,因此顯得格外的空蕩。
她奔波了一天,此時累的很,簡單收拾一下就爬上床準備睡覺。
窗外的槐花香氣被風(fēng)帶進屋里,香氣襲人。
想想這個地方,樹木茂盛,晚上必然會有蚊蟲。
時如許爬起來將窗戶關(guān)上。
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屋里多了一個人,桌子上多了一個食盒。
她把著窗戶的手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放哪兒。
“怎么,晚飯都不吃?讓別人知曉,還以為我江源書院虐待學(xué)生。”那人聲音醇厚,帶著三分戲謔,七分不滿。
時如許有些囧,呆呆的收回手“見過院長,學(xué)生見飯?zhí)脹]有人,因此……”
“因此你就餓著?”那人湊近她,語氣越發(fā)的不滿“這些事情你不知道找李嫲嫲問問?”
實在是,書院太大,她連李嫲嫲也沒找到。
兩人一時間隔的有些近,時如許能清楚的看到青年臉上細細的絨毛,一時間有些呆了。
“學(xué)生……”
青年撇過臉去冷哼一聲“你不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