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太師府邸,
“如何說。”稽薪問道
即墨清和從袖中拿出一封印信,
“云樹禎寫了一封印信,說是讓我等帶給開霽王,他看后自會明白。”
“那你看過這封信沒有?”
即墨清和搖頭。
“沒有,但云樹禎與開霽王不合,這封信必不是什么臣子給王上的諫言,若是猜的不錯(cuò),這封信或許會使開霽王不滿?!?p> “那?”稽薪有些疑惑。
“我們只需要云樹禎的一個(gè)點(diǎn)頭,至于如何點(diǎn)頭,并不重要,他云樹禎若是自認(rèn)開霽王絕不會答應(yīng),我們卻就是要讓開霽王同意?!?p> 即墨清和看向稽薪?!叭绾巫岄_霽王同意,就看薪兒的了?!?p> 稽薪歪頭思忖片刻,狡黠一笑。
開霽王宮與昊天王宮同樣高大威嚴(yán),卻在格局上大有不同,開霽王宮環(huán)竹繞翠,花團(tuán)錦簇,王宮中還有一條溪流穿過,甚有意趣。
稽薪落即墨清和半步跟在其身后,心中暗想這元景品味倒是不錯(cuò)的。
兩人被太監(jiān)領(lǐng)上青云殿,元景正在翻閱奏章。
“昊天國即墨清和參見開霽國主,在下帶來云樹禎太師手書印信一封?!?p> 即墨清和行禮拜見。
“什么時(shí)候昊天國的人也和太師搭上關(guān)系了。”元景冷聲道,示意侍奴將印信接過。
元景打開印信,看了幾行勃然大怒。
“這太師當(dāng)自己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對本王說話,此事我絕不答應(yīng)?!闭f罷便要侍奴帶即墨清和和稽薪出去。
“國主稍安勿躁,此信不過是在下代為轉(zhuǎn)交,而今日,在下可是帶來了國主最想要的東西?!?p> 即墨清和不卑不亢依舊聲音平穩(wěn)。
元景盯著即墨清和看了好一會兒,似是想要看穿他,即墨清和只是清風(fēng)霽月的站在那兒,仿若威壓或是喜樂都影響不了他,半晌元景終于是揮袖。
“你們都先下去吧,本王要與昊天使臣單獨(dú)談?wù)?。?p> 侍奴們應(yīng)聲退下。
元景依舊坐在榻上盯著眼前的人。
即墨清和見左右已無人,低頭躬身退后一步向右后方行禮,元景不明所以,只見原本一直低著頭站在即墨清和身邊做惶恐狀的稽薪抬起頭來,眼中一片清澈明亮。
此刻稽薪?jīng)]有收斂身上的氣勢,看著元景,元景心中頗驚皺了皺眉。
“你是……”
稽薪頷首。
“昊天長公主,稽薪?!?p> 元景從榻上站起來。
“長公主?!?p> 稽薪行了一禮。
“與開霽國主初次相見,竟是此番境況,慚愧?!?p> 元景向前扶住稽薪。
“長公主無需如此說,你我兩國本就世代友好,只是長公主此番前來?”
“實(shí)不相瞞,確為太師印信中所提之事?!?p> 元景臉色一變。
“若是這件事,長公主就不需說了,且不說太師這封信言辭無理句句要求本王,就是你要我國派兵壓制昆皓邊境之事,恐令我國生變,我開霽并不想卷入無端之爭。”
稽薪并沒有惱怒,只是開口道:
“昆皓與你我兩國相鄰,此番既然敢進(jìn)攻我國月落,下次就敢進(jìn)攻開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今開霽三皇子殺戮心太重,若是他一擊成功,必會導(dǎo)致天下大亂,五洲八國本就有著和平協(xié)定在身,開霽可以此借口陳兵昆皓邊境,昊天只需三皇子因違反協(xié)定受到懲處,其他的,昊天并沒有太多要求?!?p> “若是開霽王心有不安,我可與國主約定,絕不動用開霽一兵一卒,只要開霽愿意對昆皓形成威壓之勢,昊天自有辦法擊退昆皓?!?p> “天下太平這些年,我想開霽王也定不想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吧?!?p> 稽薪一番話動搖了元景,元景雖年少,可從小也是在儒學(xué)大士下受教,學(xué)的是兼濟(jì)天下愛民如子,一顆仁德之心的重要。
“可是……”元景眼神飄到被自己拍在桌案上的太師印信。
稽薪眼神一掃。
“開霽王若是愿意幫忙,我以昊天長公主的身份向開霽王承諾,若是有一日開霽王需要昊天相助,昊天飛羽衛(wèi)必鼎立支持,這開霽,只有元景一個(gè)王。”
元景自嘲一笑,以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這個(gè)條件倒像是無法拒絕呢。
“長公主既然如此說,那本王定是要與長公主同進(jìn)退的?!?p> 稽薪心中石頭落地。
“多謝開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