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暮雪來了
“你了。”蕭奕打斷蘇憐月的滔滔不絕,探究的眼上下掃視蘇憐月,被她這么一說,她好像真沒什么過人之處。
“我!我會,我會賺錢?!?p> “果然難登大雅之堂?!笔掁瘸爸S。
“果然庸俗,不過我喜歡,哈哈……”那邊顧輕塵卻表示贊賞。
“是吧!是吧!道友!”蘇憐月忙摞著屁股往顧輕塵靠近,蕭奕的臉?biāo)查g黑成萬年鍋底灰。
蘇憐月懶得搭理蕭奕,扯著顧輕塵輕塵大哥長,輕塵大哥短的好不親熱,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竟從吃食談到開酒樓。蕭奕全程沉著臉吃飯,兩人也不覺得影響食欲,就這樣,時間在一黑臉兩愉快中悄然而逝,蘇憐月與顧輕塵最后達(dá)成共識,愉快拍板,合作共贏。
蕭奕見天色不早,扯著還在那里嘰嘰咕咕的顧輕塵下了馬車,臨下馬車前從懷中掏出一物丟給蘇憐月,帶著傲嬌的小情緒走了。
蘇憐月撇撇嘴,不甚在意的撿起滴溜溜滾進(jìn)懷里的小瓷瓶,卻因瓷瓶上的字騰一下紅云上了臉,又羞又氣又感動的將藥瓶塞進(jìn)自己懷里,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別多心,誰第一次長時間騎馬不磨破點皮了,人家只是經(jīng)驗使然,一番好心而已,蘇憐月,你真丟人,那不過是個孩子,你都可以當(dāng)他媽了,你臉紅個什么勁,丟人,丟人,丟人,太丟人了,我都看不起你,真真是懂得越多想的越多,思想污了。
度娘和wifi掀了簾子進(jìn)來時,蘇憐月已在空間內(nèi)洗了個戰(zhàn)斗澡,此時正舒舒服服的躺在攤開的折疊座椅上,腳下是厚厚的皮毛,白日里卷起來塞在座椅下,夜里可以取出來供丫鬟們睡覺用,雖然是睡在車廂里,總好過睡在外面。
第二天,眾人起了個早,蘇憐月吩咐丫鬟熬粥,自己則進(jìn)了山,在山上晃蕩了一圈發(fā)現(xiàn)了幾棵野棗樹,現(xiàn)在的季節(jié)棗子小小的一點,蘇憐月便折了根枝條丟進(jìn)春山,想看看能不能活,隨便摘了片不知是什么植物的大葉子裹了空間里的新鮮果蔬下了山,蔬菜做了涼拌菜,水果做了拼盤,美得顧輕塵連連稱贊,蕭奕那別扭孩子不屑的憋嘴,蘇憐月不由自主的湊上前,伸出兩只手指來替蕭奕戳酒窩“笑一笑十年少,不對不對,你本來就是個孩子,那更該有個孩子的樣子了,別一天跟誰欠你七兒八百萬似得?!?p> 顧輕塵被嗆了一下,正咳得厲害,飛流抖著嘴替他錘著背,云海一筷子菠菜正咬著根部,長長的葉子嫩綠嫩綠的掛成了胡子,度娘替她家小姐把白蘿卜里用來做裝飾的刻成芍藥花形狀的蘿卜撿了回來,wifi在和天上的白云交流感情沒空搭理他們,蘇憐月嫌棄的挑著眉,蕭奕撫下她作亂的手,把那顆白蘿卜撿到自己碗里,重新夾了一塊蘿卜,“快吃飯,吃完干活?!?p> “你怎么這么暖了?!碧K憐月心生憐愛,伸長了胳膊揉了揉蕭奕的發(fā)頂,蕭奕的臉?biāo)查g黑似墨,一點一點轉(zhuǎn)向了撿起那塊蘿卜塞進(jìn)嘴里露出一臉滿足表情的蘇憐月,滿腔的火氣就被這表情熄滅了,低下頭將那顆芍藥花塞進(jìn)嘴里權(quán)當(dāng)泄氣的工具,狠狠嚼了幾下咽了下去。顧輕塵理順了氣,剛開口喊了個小字,就被蕭奕涼颼颼的眼神打斷了,顧輕塵咽下調(diào)侃,在心里嘆了句,當(dāng)初了小娃兒?。≡絹碓接兴胰说娘L(fēng)范了。涼颼颼的眼神飄向了菠菜胡子,那胡子冒著跐溜溜的聲音鉆進(jìn)了主人嘴里,藏著不敢再出來。
一頓飯就在蘇憐月的愉悅,蕭奕的低氣壓中結(jié)束,飯后,蘇憐月領(lǐng)著丫鬟查看村民的情況,蕭奕和顧輕塵則指揮著官兵四處消毒,天際劃過一道流星落在蘇憐月肩膀上,正在詢問一名病患的蘇憐月心中微訝,怎么這么快就來了?!拔掖蠼闳肆??”
洪荒撲棱著翅膀在前方帶路,蘇憐月忙告一聲罪,跟著洪荒往村口跑去,村口別說暮雪了,就連個麻雀也沒有,蕭奕那匹黑馬打了個大大的響鼻,好像在嘲笑她似得,蘇憐月心情不好,盯著洪荒的眼神及不友善,洪荒有些慌,上竄下跳的表忠心,實在挨不過蘇憐月的眼神,洪荒飛進(jìn)路邊的樹林里折了一枝樹枝,飛回來在蘇憐月面前的土地上繪了一只大貓,大貓身上坐的應(yīng)該是個人吧。
“你的意思是白虎也來了?”
洪荒極速點頭,飛落在蘇憐月肩膀上,討好的用頭頂著蘇憐月的面頰,“好了好了,錯怪你了,對不起?!?p> 等人是件極其無聊的事,蘇憐月等得焦急,不由想起了洪荒和白虎的關(guān)系,“怎么這次沒打架?”
洪荒高傲的揚(yáng)起頭,本鳥爺現(xiàn)在身上的威壓可比以前強(qiáng)了不止一點半點,白虎現(xiàn)在在它面前真的就跟孫子似得,乖的不得了。
高昂的頭顱等待主人的夸贊,左等右等也沒等來想聽的贊美,洪荒撇過頭看他家主子,他家主子哪有看他,眼睛就巴巴的盯著路得盡頭,這白虎怎么回事,怎么這么慢。
一人一獸等的焦急,總算是看見了從遠(yuǎn)處奔來的白虎,暮雪緊緊抱著白虎的脖子,整個身子都趴在白虎背上,轉(zhuǎn)眼就到了近前。
暮雪練習(xí)過馬術(shù),對騎在獸身上奔跑并不陌生,又常被空間水滋潤,所以整整奔行了一天一夜身體狀態(tài)也不是特別糟糕,除了發(fā)型微亂外。
“大姐,你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碧K憐月從白虎背上扶下暮雪,獎勵性的揉了揉白虎毛茸茸的腦袋。
“我還好,村民怎么樣?”暮雪下了虎背就準(zhǔn)備進(jìn)村,被蘇憐月拽上了馬車“不急,疫情已經(jīng)得到了控制,你先梳洗一下,你這個樣子過去,還不把病人嚇?biāo)??!?p> “凈胡說!”暮雪接過蘇憐月遞來的銅鏡,被鏡中自己的樣子嚇了一跳,自動從馬車架子上取了妝奩從新梳了頭,又就著蘇憐月端來的盆子洗了臉,抹了蘇憐月配制的護(hù)膚品,接過蘇憐月遞來的古月色服裝換了,又用同色紗掩了口鼻,這才跟著蘇憐月進(jìn)了村,直奔臨時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