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元京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唐風,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了。
潘帆很生氣,冷哼一聲,道:“我不會跟你們再往上爬了。都怪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偏要陪那三個女的四處游蕩,我們一早就爬上山頂。”
唐風聽到潘帆的話,不可置信地看著潘帆,“你這人有病吧!當時討論到底是先爬上山頂還是游玩,全部人都是選擇先游玩的?!?p> 潘帆嗤笑一聲,“你們都選擇先玩,就我一個人不同意,那有什么用?”
明明是你自己什么都不說,誰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唐風想反駁潘帆,但旁邊默不作聲的鐘元京說道:“既然你不滿我們的決定,那我們就分開走吧!”
看見潘帆臉上譏諷,鐘元京慢慢地放下伸出去的手,他看出潘帆想去找玲瓏塔,但是他又不想破壞林雨她們的興致。唯一能解決的辦法就是分開走。
唐風很高興,攬著鐘元京的肩膀開心地說道:“班長我支持你,潘帆,既然你不想和我們一起走,那你就自己爬上山頂。拜拜啦!”唐風還揮了揮手。
潘帆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臉上帶著譏笑,心里給唐風和鐘元京記上一筆,等我得到了長生不老之術就有你們好看,然后一聲不吭就走。
“等等,誰說潘帆一個人走,我和他一起走?!辩娫┞犚娞骑L的話,馬上道。
什么?
唐風腦子懵了,班長也走?
“慢著,班長你干嘛也跟著走??!你是我們這邊的人,干嘛去敵方那里。”唐風拉著邁腿要走的鐘元京,看著鐘元京,手中的力度很大。
在唐風眼里,潘帆跟他們是兩個陣營的人,是敵對關系。
“唐風,他是我表弟。既然我答應了小姨要照顧好他,我就不能扔下他不管,這是我的責任?!辩娫┦且粋€極具責任心的人,屬于他的責任就不會推卸。另外他也是一個念恩的人,別人對他的好都放在心上,同時也會加倍對恩人好。
潘帆既是他的表弟也是他恩人小姨的兒子,他更不能讓他出任何意外。
唐風漸漸松了力度,眼神復雜看著鐘元京,他能夠理解班長對潘帆的態(tài)度,到底還是因為他的小姨。
如果他一直攔著班長,怕是會影響到他跟班長的關系。
“班長,明峰很安全的,他自己一個人是不會有意外的。這些年都沒有發(fā)生過什么意外?!背藗€別人失蹤。
潘帆聽見鐘元京說要跟著他,臉色鐵青,厭惡地道:“姓鐘的,你他媽能別像只跟屁蟲一樣跟在我后面。從小到大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你,我媽什么時候都拿我跟你比,你們家老是跟我們家要錢,跟個乞丐一樣。我爸說,你總是跟在我后面不就是圖我家的錢,我告訴你,我那些錢就是拿來燒也不給你?!?p> 鐘元京像是被雷劈一樣,直直地看著潘帆,抿著嘴唇,過了一會兒,他輕輕地道:“原來你們是這么想我們家的。怪不得……”
怪不得每次他們家去小姨家,小姨丈對他們都十分冷淡,從爸爸病了借錢之后迄今為止都沒有說過幾句話,原來一直都看不起他們,認為他們家是乞丐。
看見鐘元京臉色蒼白,潘帆內(nèi)心十分暢快,一直優(yōu)秀的人被自己打擊到要哭,多年處在鐘元京的陰影下的憋屈終于在這一刻釋放出來了。
“你們家是真的很惡心,幫了你們一次就賴上我們家,就像惡心的蒼蠅盯上了肉。別再跟著我,別再來惡心我了,我一點都不想看見你?!闭f完就瀟灑走人。
鐘元京眼眶里有些許水光,他眨了眨眼睛,把淚水?;厝?。
看見潘帆遠離的身影,鐘元京下意識跟上去,之后就停下腳步,愣愣地站在原地?,F(xiàn)在他腦子里思緒混亂,內(nèi)心十分難受,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小姨一直都借錢給他們家給爸爸治病,他以為是小姨丈也是同意的,不然也不可能一直借著。
但是真相卻這么的令人窒息。
“班長?”唐風小心翼翼地喊道。
“?。坑惺裁词??”鐘元京很難受,腦子像是裝了漿糊一樣,渾渾噩噩,聽到唐風喊他,下意識回答。
“班長,要不我們?nèi)フ伊钟晁齻儼?!”唐風依然小心翼翼問道,他看見鐘元京微紅的雙眼,知道鐘元京心情很難過,他盡量不提起潘帆。
“嗯?!辩娫┙z毫沒有思考就答應了,如今的他被打擊到完全沒有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