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一臉便秘神情，他也試著沉吟了兩秒，道：“可說可做，不可說者不可做。”
“此愿已銘記于心，能做與否總要嘗試?！绷职滓琅f神情肅穆。
“……你……”錢老率先敗下陣來，接著道：“開心就好……”
這會兒已經(jīng)沒有查驗的必要。
放在尋常時候，即便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實力高強者想要準確斷定別人的等級，都不是件容易的事……這東西就好似人心，不是一眼兩眼就能看穿的。
之前林白的氣息在錢老眼中就只有‘比我弱很多’的模糊感應(yīng)，現(xiàn)在稍好了一些，卻依然屬于‘比我弱很多’的范疇。
然而當(dāng)情況處于正在突破時，結(jié)果便大為不同。自身的實力等級在突破過程中展露的真切，不存在內(nèi)蘊能量波動的可能，只要邊上的人不是對異能修行一竅不通，就能一眼分辨出對方處于什么層次。
異能體系、喪尸體系包括變異獸體系，衍變到現(xiàn)在畢竟也才25年左右的時間，缺乏足夠的積累，依舊處于摸索前行的階段。
越是鉆研，越會發(fā)覺任何一個看似簡單現(xiàn)象的背后，盡都蘊含著超乎想像的復(fù)雜。
……
……
“咱們走吧。”林白再次道。
“……”錢老默然無語。
他思忖了片刻，道：“等級就不用測了，考核過程也可以減免。你的待遇我會讓他們重新評定。只是，你現(xiàn)在身上有個問題比較嚴重！跟我來……”
話畢，錢老周身溢散的元氣變得愈發(fā)凝實，幻化作一條氣霧狀的青色綢帶繚繞。青色‘綢帶’出現(xiàn)的一刻，老頭身上的不正經(jīng)氣息隨即煙消云散，氣質(zhì)上好似紅塵謫仙……隨后，老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單手提溜起林白的脖頸自房間窗戶跳了下去。
一直下落到三層樓的高度，這才迅疾折向，朝著光復(fù)大廈所在地飛去。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閃光外加一頓咔咔的拍照聲。有吃瓜群眾在地面上抓拍，有的則在樓層中抓拍……震驚，江蘭城白日驚現(xiàn)強者御空飛行！是道德淪喪，還是另有隱情？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等級實力的巨大差距讓林白的反抗顯得軟弱無力。
從窗戶下落時，林白便放棄了無用的掙扎，轉(zhuǎn)而找了個不那么難受的姿勢欣賞起沿途的風(fēng)景，只當(dāng)老頭是在給自己提供免費的游樂好了。與此同時，他的另一個心神開始思索起對方所說自己的問題在哪？
然后，沒過多久便有一陣一陣的閃光燈刺激的他眼睛生疼，所過之處皆是‘轟’的一下將人群給炸開了鍋…
林白：“……”
所以說，這老不正經(jīng)的家伙故意飛這么慢，是抱著耍猴的心思呢吧！一定是吧！
惱怒了一陣后，林白閉上了眼，重新思索起自己的問題……被剛才這一群大白天還開著閃光功能的選手一干擾，思緒都不連貫了好么！
“能有什么問題？”林白心想。
他倒沒覺得錢老頭是在忽悠自己，只是他感覺這時候的自己不論是在精氣神方面，還是在身體健康方面都已經(jīng)達到了兩世來的巔峰……還能有啥問題？
……
……
首次被人帶著飛行的感覺并不美好，以至于林白都忘記了自己特么好像恐高來著，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時，兩人已經(jīng)落在了光復(fù)大廈的門口。
相較于普通民眾，出入這里的人在見到御空飛行時便顯得淡定了許多，偶有拍照的聲音傳出，也沒再遇見閃花人眼的情況發(fā)生。
一路無話，錢老頭收獲著無數(shù)的恭維與崇拜，林白心境空明，自顧自壯大著腦域內(nèi)的星系群。兩人乘坐電梯一路下到了地下三層。
電梯門開，一股子陰冷感便涌了進來。地下三層的結(jié)構(gòu)布局簡單到無以復(fù)加，通體用一種強度極高的合成鋼打造。最外圍處，林白還見到了與筑造城市高墻相同的黑石磚墻。
地下三層的中央是一處空曠的場地，上有星星點點的小燈將整片場地映得異常明亮。場地往外是一間間緊緊挨著的修煉室，所有修煉室的合金門盡皆向著場地。
這會兒場地上不見半個人影，周圍一圈的修煉室也只有零星的幾盞亮著紅燈，林白估摸著是有‘怪物’在里面修煉……
兩人來到場地中央。
錢老負手站立，留給林白一個瀟灑的背影，青色的氣霧狀綢帶依舊環(huán)繞在他的周身……
看著對方的這個造型，林白思忖著錢老頭年輕的時候可能還真“帥氣過”，不然也不可能有錢玥那樣英氣逼人又比例均衡好似花木蘭一般的孫女。當(dāng)然，這里面的重點不在‘帥’上，而是落在‘過’上……歲月真是把無情的殺豬刀?。×职子芍愿袊@。
“師父，您之前說我身上的問題……”見對方像是還在回味著之前的風(fēng)光，林白心下呸了一聲后，詢問道。
“不……”錢老差點一句‘不知道’脫口而出，憋了半天后終于咽下。
他思忖了半晌，改口道：“實力增長過快，導(dǎo)致與自身掌控能力失衡……好比一個才學(xué)會走路的嬰孩，卻擁有十倍于成年人的力量。”
“這樣啊……”林白感悟著自身暴漲的精神力，運轉(zhuǎn)隨心的將之幻化成各種各樣的形態(tài)，掌控能力也好似隨著等級的提升而增強了許多，沒感覺有什么問題。
又試著感受了一下自身身體的情況……嗯，身體在當(dāng)前等級下屬于偏弱的一類，加之修煉精神力后他的大腦要比旁人發(fā)達許多，不存在掌控失衡一說……依然沒什么問題……
林白將自身的感悟向錢老陳述了一遍，百思而不得其解。
錢老頭：“……”
“我去取幾樣?xùn)|西，等下你用精神力試試就知道我說的了?！?p> “好的，您老快去快回……”林白自覺沒什么影響，說了一聲后，盤膝坐地，自顧自開始修煉。
晉升道力4級后，他感覺自己的資質(zhì)又有了顯著的提升，主觀感覺上已無限接近于上級資質(zh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