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心魔
過了一會兒,胡慶問道:“還有什么其他線索嗎。”
曹小道:“線索到破廟這里便徹底的斷了,我們懷疑李成已經(jīng)不在北陽縣了……”
胡慶道捏了捏眉心,一揮手道:“好了,你們下去吧。”
李堂主與曹小剛要轉(zhuǎn)身告退,杜良才微瞇的雙眼突然睜的老大道:“等一下!”
李堂主、曹小愣在原地。
只見杜良才伸出肥手,指著曹小道:“你懷里那露出的紅繩是什么東西?”
曹小聽后臉色尷尬,急忙將露出一角紅色之物塞進(jìn)懷中道:“沒什么,沒什么的……”
杜良才不依不饒,大聲喝道:“拿出來!”
曹小嚇的一懼靈,伸手將懷中之物拿了出來。
幾個幫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的不可置信。
奎文這時笑罵道:“你他媽的一個大男人,懷揣個紅肚兜干嘛?”
笑著笑著,奎文也反應(yīng)過來了,他指著那肚兜道:“這,這不會是那個三夫人的吧??”
胡慶問道:“曹小,你這肚兜從何而來?”
曹小哪敢隱瞞,他哆哆嗦嗦的如實道來:“這是我在破廟附近撿到的,我看布料、做工不錯,便想著拿回去給我婆娘用……”
胡慶臉色不好,他道:“天海,你拿這肚兜,速去李府找三夫人確認(rèn)一下。”
高天海苦笑搖頭道:“晚了,三夫人已經(jīng)魂歸奈何橋了……”
胡慶一怔,隨后也是跟著搖頭道:“李員外就這么急著弄死她么……”
高天海:“……”
這事兒還真不怨李員外……高天海也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可他又不知道如何去跟胡慶解釋這事兒,所以干脆就沒說話。
胡慶來回踱步,突然站住道:“李員外會不會認(rèn)得這肚兜?”
高天海搖頭道:“據(jù)我所知,李員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他的三夫人同榻而睡了……”
胡慶:“那三夫人的貼身丫鬟呢?會不會認(rèn)得?”
這時,杜良才插嘴道:“慶哥,不用辨認(rèn)了,這肚兜十有八九就是李成身上的那個,他正好去了破廟,肚兜又出現(xiàn)在那里,這些已經(jīng)足夠說明什么了?!?p> 胡慶臉色變幻不停,如果這肚兜真是三夫人的,那李成基本上是死了,要不然怎么會將肚兜扔了呢。
李成是死還是活,胡慶都已經(jīng)不在乎了,他真正在乎的是曹小說的那兩個小乞丐。
根據(jù)曹小的描述,胡慶心里懷疑張二河張秀二人便是那失蹤的兩個小乞丐。
李成失蹤是在五天前,兩個小乞丐也是五天前失蹤,而張二河跟張秀卻是五天前出現(xiàn)的。
這世間上哪有這么巧的事,就像那個肚兜似的。
只不過令胡慶想不通的是,張秀可是會內(nèi)功?。?p> 一個小乞丐怎么可能會內(nèi)功呢?
這根本不現(xiàn)實!
胡慶將李堂主與曹小打發(fā)走之后,便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張二河的真實身份對胡明遠(yuǎn)來說也許不重要。
可對胡慶來說卻是至關(guān)重要。
胡慶可是想抱上隱世家族的大腿的!
如若不然,他又怎么會聽胡明遠(yuǎn)的建議,又是干掉李員外,又是干掉縣令的。
一切所求的不都是張二河的背景身份么。
杜良才問道:“慶哥,你確定古供奉說的是‘內(nèi)功’?你會不會聽錯了?”
胡慶還沒說話,高天海便說道:“把古供奉都?xì)⒘?,即便不會?nèi)功,那也是會高超的武功啊!不管怎么說,古供奉死在了那張二河仆人手里,那他們就不可能是那兩個小乞丐?!?p> 胡慶點(diǎn)頭道:“天海說的沒錯,不過我還是覺得此事未免太過湊巧了……”
杜良才:“慶哥,事已至此,那張二河的身份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們正好借此機(jī)會,扔掉北面那要命的買賣,走向正規(guī)多好阿!”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如果慶哥擔(dān)心那張二河知道的太多,實在不放心的話,那咱們就拼了損傷,召集人馬將那張二河二人滅口!”
胡慶一聽急忙搖頭道:“不可不可,如果張二河真的是隱世家族子弟話,我們這么做后果不堪想象。”
一旁的奎文聽不下去了,他道:“慶哥,你怎么前怕狼后怕虎的,那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管他什么身份,就算他是隱世家族又如何?只要我們做的干凈……。
“閉嘴!”胡慶瞪了奎文一眼罵道:“你知道個屁,我前怕狼后怕虎?我還不是為了大家考慮!”
“慶哥莫動氣,老四就是樣子的?!?p> “是啊是啊?!?p> 胡慶怒氣未消道:“這事兒怎么越來越麻煩,越來越復(fù)雜,他嗎的!”
如果曹小沒有將破廟發(fā)現(xiàn)的事情告訴胡慶,胡慶也許并不會想這么多。
這事兒其實說白了就是胡慶起疑心了。
他對張二河隱世家族的身份起了疑心,哪怕他明明知道乞丐根本不可能會內(nèi)功,但他還是懷疑張二河就是那失蹤的乞丐。
疑心是真的可怕,它就像一個心魔,時刻折磨著胡慶那脆弱的神經(jīng)。
幾個老幫主都沉默了。
“叮鈴鈴?!?p> 這時,密室內(nèi)的鈴鐺打破了平靜。
胡慶推開密室,對搖鈴的幫眾問道:“怎么了?”
幫眾:“啟稟幫主,少幫主回來了?!?p> 胡慶眉頭一皺,不悅道:“回來就回來,難道還要老子親自去接不成?”
幫眾惶恐:“少幫主不省人事,送少幫主回來的是張公子,他有事找您……”
胡慶一聽見張二河的名字后,臉皮不自然的抽了一下。
不過胡慶最關(guān)心的還是胡明遠(yuǎn)不省人事這事,他急忙推開幫眾,向會客廳快速走去,密室內(nèi)的幾個幫主見狀,急忙跟了過去。
胡慶前腳踏進(jìn)會客廳,張二河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胡老哥兒唉,你家明遠(yuǎn)的酒量也忒差了吧,才喝了三壇,就不省人事了……”
“三,三壇??”胡慶嚇了一跳,胡明遠(yuǎn)平時很少喝酒,就算喝,那喝一壇也是了不得了,聽張二河那話,這回居然喝了三壇?喝酒也是會死人的??!
胡慶急忙來到癱坐在椅子上的胡明遠(yuǎn)身前,面色焦急的問道:“明遠(yuǎn),明遠(yuǎn),你怎么樣了?來人,快,快去做醒酒湯!”
這時,胡明遠(yuǎn)閉著眼睛呢喃道:“義,義父,再,再來一壇……”
胡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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