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衣多年追隨蘇弈,被蘇弈一手帶大,從小對男女之事羞怯,如今親眼所見李容若和白洛上演這種男男之事,簡直羞死。
“荒唐!實在荒唐!”
衛(wèi)衣轉過身去不忍細看,李容若和白洛十指相扣不堪入目。
李容若看著衛(wèi)衣的背影哈哈大笑,追問道:“蘇弈和我三哥的事你又怎么接受?”
衛(wèi)衣著急道:“弈帥那是!那是……”
李容若:“那是什么?”
衛(wèi)衣意識到有些話還不能說,只得爭辯道:“你們光天化日有傷風化,現(xiàn)在要以大局為重,你們這么做,下面的將士看到會作何感想?”
李容若還要再說,白洛給了他一個眼色,主動松手,向衛(wèi)衣道:“你說得對,大局為重,我們別再耽擱。”
衛(wèi)衣這才緩了一口氣,試探性回頭察看,確定李容若和白洛松了手才轉過身來。
“接下來該怎么辦?”
衛(wèi)衣即便轉身也不正眼看李容若,只想跟白洛要答案,現(xiàn)在他認為白洛比李容若更可靠。
白洛回道:“幽州太守會截斷燕王退路,我們這邊勞駕你收攏弈軍,蘇弈跟賀蘭部的人也快到了?!?p> 聽到蘇弈的名字,衛(wèi)衣詫異道:“你說什么?!弈帥來了?”
白洛:“他應該會跟賀蘭部的人出來,你帶弈軍去跟他會合?!?p> 恰好這時賀蘭春梅帶著幾個幽州騎兵追上來,白洛向李容若和要衛(wèi)衣做了簡單介紹,彼此知會,其他不再贅言,只向衛(wèi)衣說道:“賀蘭部的隊伍和單于的兵馬都是匈奴人,為了避免弈軍搞混,傷到自家人,你跟賀蘭春梅一起去收編弈軍,有他在你也容易跟賀蘭春雪達成默契?!?p> 衛(wèi)衣:“那你們呢?”
白洛瞧了一眼李容若,視線下意識停留在李容若左右肩膀,回道:“我先給他處理傷口,好了之后我們會見機行事?!?p> 賀蘭春雪道:“那跟來的一千幽州騎兵你倆帶著,俺自己跟他去?!?p> 白洛:“多謝。你們萬事小心,單于和燕王都不簡單,蘇弈和幽州太守我不擔心,最怕賀蘭春雪跟你們賀蘭舊部的人被仇恨遮蔽心性,一旦沖動起來,最容易被對方抓住機會,你千萬轉告你大哥。”
一路以來,賀蘭春梅這個大個子即便和白洛這個小個子相交不深,心里卻早已默默認可白洛的能力和品性,這時聽聞白洛對賀蘭部的殷切囑托,他憨憨回道:“你放心,俺一定轉告大哥!你要是遇到麻煩,讓他們揮棋示意,俺馬上帶人回來救你?!?p> 白洛微微點頭,賀蘭春梅數(shù)次回頭,最終跟著衛(wèi)衣去了。
李容若前面一直保持安靜,將話語主導權全部交給白洛,白洛向衛(wèi)衣兩人交待安排之后,李容若才一邊饒有興致盯著白洛看,一邊饒有深意地笑。
白洛皺眉道:“你笑什么?”
李容若:“你和我那些親戚相處得很不錯,這大個子表哥都肯為你賣命了。”
白洛:“……”
李容若:“還有衛(wèi)衣,你看他剛才那個樣子,哈哈哈。你說他們要知道你是蘇落白……我真想看他們有什么反應,特別是我小姑姑,她竟然還對你……啊啊啊痛痛痛……”
白洛捏住李容若肩膀那根血跡未干的黑箭,還順帶擰了一下,李容若喊疼的時候,他手起刀落,將黑箭箭頭砍斷,開始處理傷口。
“不怕痛就繼續(xù)說下去。”
李容若:“不說不說,輕點,別讓你自己守寡了?!?p> 白洛:“……”
李容若又開始說起來,言語似曾相識,畫面如出一轍,就像以前,就像溫情,在這冰冷決絕的戰(zhàn)場偷得脈脈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