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蘇弈和匈奴勾結(jié)對付容若么?現(xiàn)在咋變成我王兄和匈奴打蘇弈了?”
小郡主忍不住再問,白洛方才開口答道:“現(xiàn)在下結(jié)論還太早,燕王不一定跟單于有私情。”
小郡主聽到了一絲希望,她知道如果燕王和匈奴勾結(jié)對付弈軍,那是怎樣的罪孽。
“一路以來你都沒咋說話,容若似乎又只跟你交代,你還知道點啥?”
白洛:“我只是推測,茲事體大,不能妄言?!?p> 小郡主更急:“跟我們有啥妄言?現(xiàn)在就你知道最多,你說出來我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不然我著急。”
蘇落衡在旁邊多嘴一句:“李容若都去借兵了,還有什么好說?”
小郡主咬牙:“你閉嘴!”
蘇落衡這次不閉嘴,要說這世上對蘇弈和燕王的了解,李容若第一他當(dāng)屬第二。但對蘇弈和燕王的感情,他屬第二李容若都不能屬第一,因此他開始罵道:“一個兩個都有?。 ?p> 他的一個兩個指的自然是蘇弈和燕王。
他恨鐵不成鋼罵道:“以前在帝京稱兄道弟,到了現(xiàn)在,還不是這幅樣子!”
小郡主和白洛都知道蘇落衡跟蘇弈和燕王小時在帝京的過往,知他氣憤往日的兄弟,最終在權(quán)勢爭奪下,反目成仇。
他是被卷在漩渦中央的無能為力的一葉扁舟。
即便他是八萬禁軍統(tǒng)領(lǐng),但在燕王和蘇弈面前,仍然不夠,微不足道。
“我們?nèi)チ艘舶紫?,還是得等李容若來?!?p> 蘇落衡最后無可奈何又頗帶悲涼說了一句,他阻止不了燕王和蘇弈,李容若成了唯一寄托。
“白瞎你還去?”
雖然理解蘇落衡,但處在氣頭上和不相信燕王是那樣的人的小郡主還是嗆了蘇落衡一句。
蘇落衡答道:“不去行嗎?不去蘇弈在他和匈奴手下能撐多久?蘇弈一旦死了,帝京那邊會放過他嗎?到時候他只有一條路!”
小郡主:“啥路?”
蘇落衡:“造反?!?p> 小郡主:“……”
陷入一種突如其來的昏沉,以至于無法開口。
白洛這時說道:“行了,都少說兩句。發(fā)生的不要再追究,沒發(fā)生的別再胡思亂想,現(xiàn)在還是考慮等下如何應(yīng)對?!?p> 蘇落衡也靜下來。
白洛:“如果燕王真和單于聯(lián)手,你想辦法把郡主送到燕王身邊,燕王只聽她的話?!?p> “先找回我們被燕王帶走的人,你和他們一起將郡主護(hù)送過去。”
蘇落衡和小郡主不約而同問:“你呢?”
白洛:“我去找蘇弈?!?p> 蘇落衡自然不肯,“不行,我答應(yīng)李容若……”
白洛:“我會見機(jī)行事?!?p> 小郡主說道:“兵荒馬亂,刀劍不長眼,咱仨不能分開,白洛你要和我們一起?!?p> 白洛:“你放心,我一定跟你們會合?!?p> 小郡主:“我們咋會合啊?”
白洛:“李容若一直讓我們往圣山方向跑,一定有他的道理。到時候回來的路肯定被燕王和匈奴封死,我們反其道而行,在圣山會合?!?p> 小郡主:“這……”
來不及多說,當(dāng)他們再走一陣,眼前的圣河已能看到紅色的河水;遠(yuǎn)處卓達(dá)爾木圣山吹來帶著血腥味的風(fēng);天空壓抑低沉,似暴風(fēng)雪的前兆,然而他們都知道,風(fēng)雪已經(jīng)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