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某女人,封鈞邪抬腿就走。
“哎,等等我呀?!鄙虩o心一路小跑:“封鈞邪,鈞邪,鈞鈞,小鈞鈞,別走那么快??!”
封鈞邪頭上青筋跳了又跳:“閉嘴?!弊焐险f著,腳下卻仍是放慢了步伐。
商無心大概已經(jīng)看出封鈞邪這家伙目前是不會對她怎樣,于是充分發(fā)揮了死皮賴臉的無敵天賦,笑嘻嘻的跟在他后面走出了這個房間。
只見他將那菱形晶體嵌入了中間大門那巨獸前額上的菱形凹槽,巨頭向右一旋,大門打開了。
就在這時,一股詭異的吸力卻驟然從門內(nèi)傳來,在商封二人沒有防備之時將二人一起吸了進去,然后大門左右一合,獸頭向左一旋,一束紅光從它雙眼中亮起又熄滅,沒有了聲息。
漫長而又混沌的黑暗,意識仿佛漂泊在無垠的荒野里。
“唔……”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一雙蒙著水霧的大眼睛緩緩睜開,商無心晃了晃鈍痛的頭,神志漸漸清醒。
“這是……”她盯著嵌著夜明石的石頂,靜默了三秒。這是……門內(nèi)?
等等,她頭下枕的這個柔軟有彈性的是什么?
商無心側(cè)身一看,微囧。然后默默將頭從封鈞邪的大腿上抬起來,坐直了身子。
這個地方像一個藥局,左右兩邊兩長排密密麻麻全是小方格柜子,像是中藥店一樣,而最內(nèi)那高出一塊的地上靜置著一個巨大的青銅色藥鼎,藥鼎的前方擺放著一張文案,案上擱著幾冊書,再往內(nèi)看去,那鼎的后面是一個長方形小水池。
不管怎樣,得先把這家伙叫起來。商無心坐在封鈞邪旁邊看著那俊美性感的側(cè)臉,忍不住用蔥白的手指頭戳了戳那白皙光滑的臉蛋。
唔,手感真不錯。
兩只爪子全部伸了過來,掐揉按捏,玩的不亦樂乎。
“好玩吧?!?p> “嗯嗯?!鄙虩o心樂呵呵地點頭。
“玩夠了吧?”
“額……”這才反應(yīng)過來的商無心對上封鈞邪那涼嗖嗖的目光和恨恨的磨牙聲,立刻換了一張嚴肅的臉:“我就是看你成天板著個臉,怕你變成面癱?!?p> “那我真是該謝謝你,全家?!狈忖x邪笑的邪氣飄飄,如果他不磨牙的話,那真是普大喜奔。修養(yǎng)什么的,都是些屁!
“咳……”商無心目光劃過他臉上的紅色手印,不忍直視的擰過頭去,一秒轉(zhuǎn)移話題:“我有一個猜想,關(guān)于那些娃娃,你要不要聽?”
封鈞邪從地上坐起來,冷冷甩來一記眼刀:“說?!?p> “婚禮當天新娘卻表情憤怒,你覺得會有什么原因?”
“婚禮出了問題,外遇前來鬧場,諸如此類。”封鈞邪眸光一轉(zhuǎn)。
“比如……新郎犯了錯誤?!鄙虩o心補上。然后她看著封鈞邪說:“新郎少了一只手,或許這只手里有什么東西讓新娘感到了憤怒,所以這缺少的一只手一定是關(guān)鍵。”
封鈞邪站起身來,環(huán)視四周:“先觀察一下這個房間再說?!?p> 封鈞邪去查看那些柜子了,而商無心則徑直走到巨鼎前的桌案邊。桌上那一摞書都是丹方,商無心只看了一眼頭都大了。桌面上的攤開的像圣旨一樣的黃色絹帛上卻赫然寫著:煉滿指定丹藥即可開門。
煉丹?你饒了我吧!
封鈞邪此時走了過來,商無心抬頭看向他,而他則看向了桌上的絹帛,神情并無變化,只淡道一句:“原來如此。”
商無心頓悟:“你會練丹?”
封鈞邪嫌棄地看她一眼:“靠邊站?!鄙虩o心只得幸悻地摸摸鼻子向后挪了一步,看著封鈞邪翻閱那一摞丹書。
煉丹有什么不起的,她還會煉炭呢!
商無心暗自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誰知封鈞邪似有所感的轉(zhuǎn)過頭來輕輕瞪她一眼。
臥槽大哥,你背后長眼睛了嗎?
不敢造次,商無心只能無聊閑逛,她走到左邊的格子柜前,發(fā)現(xiàn)上面寫的是藥材名稱。隨抽出一屜看了一眼,果真是藥材,這柜子也不知是用何材料制成,竟能保持藥材千百年也不腐爛。而右邊寫著丹藥名稱的柜子打開之后卻空無一物,柜頂上設(shè)有小型探測陣法,看來應(yīng)是用左邊的藥來煉右邊的丹,煉好后再裝進柜子里去。
無聊啊無聊。
商無心盤腿打坐了一會兒,在發(fā)現(xiàn)無法靜下心來修練之后就果斷的放棄了,當她睜開眼時,卻發(fā)現(xiàn)封鈞邪已經(jīng)坐在左邊的柜旁祭出一樽黑色小鼎開始煉藥了。
百無聊賴的商無心看著巨鼎后的那一汪水潭,嫌棄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衣,她忽然計上心來。
封鈞邪用真氣點起了鼎火。
商無心撲哧撲哧將巨鼎中裝滿水。
封鈞邪仔細的處理藥材。
商無心燒溫了一鼎水。
封鈞邪認真地依次投入藥物。
商無心脫光衣服跳了進去。
封鈞邪專心致志的煉藥。
“喜刷刷,喜刷刷,哦哦~”
封鈞邪專心致志的煉藥,額上冒出一條青筋
“喜刷刷,喜刷刷,哦哦~”
封鉤邪專心致志的煉藥,太陽穴突突直跳
“喜刷刷,喜刷刷,哦哦~”
封鈞邪專心致志的煉藥,面色黑如鍋底。
“喜刷刷,喜刷刷,哦哦~”
“嘭!”藥鼎炸了,冒出一股黑煙。封鈞邪忍無可忍,轉(zhuǎn)頭大吼一句:“你給我閉嘴!”
商無心一怔,探頭看向封鈞邪,濕漉漉的長發(fā)緊貼在白皙的肌膚上,黑白對比得分明。
沒等商無心說什么,封鈞邪卻又僵硬著轉(zhuǎn)回頭去,只硬邦邦的丟下一句話:“別干擾我?!?p> 商無心扁扁嘴縮回頭去。兇什么兇嘛,老男人的脾氣。
當然,這話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時間在一片寂靜中匆匆流逝,也不知是過了一天還是兩天。商無心覺得自己起碼得具備認出草藥和丹藥的能力,于是便耐著性子無聊的開始研讀那一摞厚厚的丹書。洞內(nèi)丹香四溢,封鈞邪這家伙像座雕塑似的不說一句話,又看完一本書的商無心無聊到頭上長草。
她想要電腦和手機呀,這野人般的生活什么時候才能到頭?
郁悶,掀桌。商無心無聊地支著頭看著封鈞邪手上的動作,那雙手白皙修長,美若精雕細琢,不愧為上天的寵兒。
一顆白葉七星。
半??嘈咀?。
醬西蕊碾成汁。
……
咦?商無心突然仰起頭來,心中疑惑。為什么這配方好熟悉?
這樣想著,她刷刷地翻開剛剛合上的丹書扒拉半天,終于找到了那一頁。
洗髓丹。剔除雜質(zhì),純凈經(jīng)脈,改良體質(zhì),美容養(yǎng)顏。
商無心的一雙鈦合金狗眼瞬間blingbling閃光。
好東西。嘿嘿嘿嘿……“咳咳,”商無心抹去嘴角根本不存在的口水。這淫蕩的笑聲絕對不是我發(fā)出來的。
新出爐的一鼎丹藥被封鈞邪隨手往盒里一放,許是以人家的閱歷根本看不上這種東西??蓪ι虩o心來說這可都是好寶貝啊!
她悄悄瞟了專心煉丹的封鈞邪兩眼,然后躡手躡腳的踱到他身后,一雙纖細小手偷偷伸了過去,指尖探進了那藥盒內(nèi),輕輕夾出了兩個藥丸子,又偷偷退了回去,躡手躡腳的悄悄溜回去巨鼎旁邊。封鈞邪眉毛抖了抖,默默地接著練著他的藥。
商無心看向手中的丹藥,上面整整齊齊三圈丹紋,她手一抖,差點把藥丟出去。
王階呀,這可是罕見的王丹!
她回頭瞥向封鈞邪內(nèi)心很是憂傷。為什么同樣是穿越人士,人家就這么牛逼,而她就這么衰呢?難道老天被這貨美色所迷?
憂傷的商無心將藥丸投入她先前打好的洗澡水中,水面很快變成了碧色,和浴鹽不同,這是一種很通透的綠,像翡翠似的,讓商無心的心情略微舒暢。
歡快地脫掉衣服跳進鼎中,一股奇異的暖流便瞬間涌了上來。
媽蛋,誰說洗經(jīng)伐髓痛不欲生來著?她保證不敲死他,這明明是一種在草原上策馬奔騰,簡直要飛入云端一般的感覺。
總之一個字——爽!
然后商無心自然而然的哼起了歌:“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么樣的歌謠是最呀最搖擺,什么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封鈞邪:“……”
他以前用過洗髓丹,當然知道這東西的效果是怎樣的,本來故意想看商無心的笑話,結(jié)果現(xiàn)在反而他的心理陰影面積無窮大。
深吸一口氣,封鈞邪摒棄雜念,專心致志的練丹。
“呦拉拉拉索拉唄~”
封鈞邪專心致志地煉丹,不受外物所擾。
“伊啦嗦啦呵啦唄啦~”
封鈞邪專心致志地煉丹,額上冒出一條青筋。
“我聽見你心中那動人的天籟!”
封鈞邪專心致志地煉丹面色黑如鍋底。
“登上天外云霄的舞臺!”
嘭!藥鼎炸了,冒出一股黑煙。封鈞邪恨恨咬牙。為什么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摔!
這次商無心學乖了,聽見封鈞邪爆鼎便立即識相的閉上了嘴巴,然后向封鈞邪投去一個了無比燦爛的微笑,笑得像朵菊花似的。
封鈞邪:“……”好想扁她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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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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