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伯成渾身不自在,張了張嘴,不知要從何說起。他欠冰淺一句道歉,一句謝謝。
“四叔有話直說。”冰淺淡淡說道,她并不好奇冰伯成為什么會來找她,那張收據(jù)冰家的人只有她和冰伯成見過。冰伯成不會傻到把收據(jù)的事情跟冰鴻說,只是給她下化功散也罪不致死,若是收據(jù)被冰鴻或者執(zhí)法長老看見就不知道怎么死了。
“二小姐,以前是我對不住你,還請你看在家主的份上原諒我之前做的一切?!北勺罱K拉下臉對冰淺道歉。
“四叔何錯之有?冰淺以前確實是個廢人,不配當主家的二小姐,您做的一切也是為了冰家的利益考慮,冰淺不認為四叔有錯。”冰淺淡淡說道。
“二小姐當真這么認為?”冰伯成簡直不敢相信,他以前可沒少反對冰淺的身份,現(xiàn)在冰淺竟然說不怪他!
“您以冰家的利益考慮,并沒有錯,相反,我應該感激四叔這些年對冰家所做的貢獻?!北蔀楸页隽撕芏嗔?,冰鴻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過冰若冬就說明冰伯成的重要性。她若是執(zhí)意要動冰若冬,冰伯成嘴上不說,背地里難免會找她麻煩。她還不如省點事,把收據(jù)撕掉,賣冰伯成一個面子,省的收據(jù)拿出來,冰鴻也不好做決定。
冰淺頓了頓又道“冰若冬的事情我不想?yún)⑴c,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fā)生過,不過四叔是否該給冰淺個面子?”
這話說的很明顯,她不會主動要求如何處置冰若冬,處置的問題是執(zhí)法長老的事情,但冰若冬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冰伯成不準求情!
“二小姐,您言重了。若冬的事情,我不會再干涉,是她對不起冰家,多謝今天二小姐能放過她一馬?!北涩F(xiàn)在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冰淺給他個巴掌,狠狠地告訴他,她現(xiàn)在有多強。又給了他個甜棗,放冰若冬一條生路?,F(xiàn)在一口一個冰家利益,是在警告他,不要以為自己為冰家做了那么多貢獻就可以解決一切。
這般心計,他不敢斗也斗不起。反過來想,有這樣一個二小姐,他感覺到慶幸。冰家想要擺脫皇權的束縛,指日可待。
“四叔才是言重了?!北鶞\很滿意冰伯成的配合。
“二小姐,我有個不情之請?!北上肓艘幌掠终f道。
“四叔有話直說?!?p> “您知道,四叔我是分家的,為主家效力是分家的職責,這些年我做什么事情都是盡心盡力,可您今日打敗了若秋,還請您跟家主說說情,這孩子從未對冰家有過異心,心地也算善良,雖然以前對您不好,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做分家的掌房太對不起她的天賦了,還請二小姐幫忙?!北蓪Ρ舳浅J械南M荒芗耐性诒羟锷砩?。但是冰若秋之前和冰淺有過節(jié),不過今日還主動給冰若秋示范冰舞漫天掌,說明冰淺很大度,說不定求求情,可以讓冰若秋有大放異彩的那一天。
冰淺瞇了瞇眼,沉吟了片刻才說道“明日讓她一大早過來吧,我會跟家主說我缺一個伙伴。”
冰伯成眼前一亮,當即給冰淺跪下,“謝二小姐?!?p> 冰淺嘴角抽搐的厲害,冰伯成給她下跪,折壽??!她急忙扶起冰伯成,“四叔,您是我的長輩,更何況若秋也是個人才,回到分家確實委屈了點?!辈还芤院蟊羟镒鍪裁矗疾粫孕逕挒橹?,主家也會減少一定的修煉資源。在強者為尊的世界,也會很難有出頭之日。
冰伯成感激地直點頭。
第二天一早,冰淺一出冰圣鐲便發(fā)現(xiàn)冰若秋站在門口。
她走出房門冰若秋便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一禮,“二小姐?!?p> 昨晚冰伯成將這件事同她說了以后,她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激冰淺,按理說分家人只有第一名才能留在主家,享受和主家小姐同樣的資源,因為她的自不量力非要挑戰(zhàn)冰淺,結果輸?shù)囊粩⊥康?,現(xiàn)在知道能留在主家,多虧了冰淺也感嘆她的大度,自然對冰淺恭恭敬敬。至于冰若冬的事情,冰伯成警告她不準在參與。
強者為尊的道理她們都清楚得很,冰淺現(xiàn)在有實力,有能力,她有什么可挑的。
冰淺皺了皺眉,對冰若秋的恭敬有些不適應。
冰若秋見冰淺臉色不是很好上前問道“二小姐,您怎么了嗎?是不舒服?用不用若秋叫醫(yī)師來?”
“你還是叫我冰淺吧?!北鶞\不悅地說道。
“若秋不敢,之前是若秋不懂事,還請二小姐見諒?!北羟锛泵φf道。心里不斷嘀咕,她好像沒惹到冰淺吧。
“你去,把屋里的兩個木桶拿到院子里來,接兩桶水,下面放上柴火。”冰淺皺著眉地說道,她非得好好治一治冰若秋這臭毛病,就不能正常點好好說話?
她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賤,以前冰若秋天天說她廢物的時候她倒是沒這么不適應,現(xiàn)在冰若秋一口一個二小姐倒是給她弄得一身雞皮疙瘩。
“二小姐是要沐浴?”冰若秋弱弱地問道。不過沐浴干嘛用兩個水桶?還擺在院子里?
“廢話少說!”冰淺一腳踢到冰若秋的屁股,叫的‘二小姐’給她弄的渾身都不自在。
冰若秋應了兩聲‘是’,捂著屁股便去弄水桶。
沒一會院子里就架起兩個水桶,下面都架著少量的干柴,可以保證水溫一直是溫熱的。一旁還放了許多備用柴火。
冰若秋做完這些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剛想對冰淺說什么,只感覺屁股一痛,整個人飛進水桶里,渾身都濕透了,臉上的胭脂花的不成樣子,頭上的發(fā)簪也亂七八糟的。
她鉆出水面,剛想開罵,一想到冰淺昨日的兇殘的模樣,便硬生生地將話吞了回去,“二小姐,您這是做甚?”
冰淺并不理會,將一旁的干柴往冰若秋下面的柴火堆里加。
頓時水中的溫度極速升高,冰若秋好似要被煮熟了一般,想跳出來,但又被冰淺給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