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帝女遠行(17)
殷或不懼死的打法讓這些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不死們有些忌憚,都知道君永夜這次完了,可是誰都不想被這瘋子臨死前咬一口。
誰不惜命?修仙者尤甚。
無回仙尊的慘狀讓人心里染上一絲逼人的寒意,魂飛魄散,他們想要君永夜死,可都不想步無回仙尊的后塵,然后他們開始把殷或向金楓林深處逼,殷或一直在尋找破綻,立刻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意圖,眼睛微瞇,開始不著痕跡的后退。
一進一退,不久殷或就被圍在瑤池邊上。
其實她已經(jīng)撐了很久了,再強悍的戰(zhàn)斗意識也無法經(jīng)受住長時間的消磨。
裕華從一開始就消失不見,殷或之前傳音給他,讓他趁機逃出去,到魔界找姜鉞,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姜鉞不來,她死也得撐著。
這就是修復(fù)部的任務(wù),心累。
所以她自從崩過修復(fù)部的任務(wù)后,就再也沒接過類似的任務(wù)。
放養(yǎng)劇情和主角是很容易,可是特么的崩?。?p> 說起來都是一把心酸的淚啊。
明明創(chuàng)設(shè)的環(huán)境都差不多,怎么就不按套路來呢?
#主角的腦回路豈是凡人能理解#
失血過多殷或臉色慘白,傷到肩膀的那只手臂有些脫力,總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殷爺變身凄慘小可憐!
殷或為自己默哀三秒鐘,然后默默地準(zhǔn)備大招,瞇起的眼睛霎時睜開,
#論男主為何總是姍姍來遲#
MMP哦,
晚來幾秒,少爺就先虐怪自己爽了!
不過,戲精或表示,接戲很容易。
一瞬間,殷或周身氣勢大盛,瞳孔深處的紫光仿佛炸開,眼睛變?yōu)樯铄涞淖仙?,靈力運轉(zhuǎn)到極致,凌霄劍劍刃向下,上面鮮血滴滴答答的落下,混著殷或的血,
殷或蹙眉,顯然是覺得不夠,伸手在劍刃上一劃,落到地上的血詭異的消失在地面,
萬里金楓里頓時金光升騰,籠罩這片天地,漫天的金色里,混淆了視線,
看不清容顏的女子,吐出兩個字,“驅(qū)逐。”
這是君鴻留下的陣法,以君家血脈為引,方可開啟。
金光漸淡,殷或只著劍勉強站立,黑衣的男子映入視線,
靈力散去,殷或懶洋洋的笑笑,聲音懶散悠揚,全然沒有剛剛歷經(jīng)了生死的模樣,她說:“你來了。”
那一刻,姜鉞心里波瀾萬千。
他來了,好像沒有任何的用處。
“無妨,我是等你來的,”殷或笑瞇瞇地回,接著又徐徐地將瑤池與青云梯的秘聞講與他聽。
姜鉞拂拂纖塵不染的衣袖,黑色的眼睛掩蓋了情緒,“好,我去?!?p> 瑤池邊上,節(jié)節(jié)玉梯直通九天,玉質(zhì)的表面散發(fā)著瑩瑩光芒,溫和的白光蘊含著恐怖的力量,浮雕的花紋乃是上古異獸,一須一羽,栩栩如生。
姜鉞拾階而上,恐怖的壓力從四面八方襲來,姜鉞拳頭握緊,
“姜鉞,”殷或出聲喊道,“接著,”
凌霄劍脫手而出,直直地插入玉階半寸,強橫的靈力壓迫容不得姜鉞回頭,他拔出凌霄劍,接著往上爬。
千丈青云梯,這是你的宿命。
青云路,一步登天,哪有那么好走?
煉心,煉意,煉魂,煉志。
姜鉞身影逐漸消失,殷或開始恢復(fù),掐個訣換身衣服,順便磕點兒丹藥,白色的玉佩從湖里慢慢飄出,玉質(zhì)無瑕,竟是比瑤池的玉階還要好看。
殷或伸手一抓,玉佩就落入手心,入手質(zhì)感極好,溫潤清涼,
玉佩中裊裊白霧溢出,男子模糊的身形逐漸浮出輪廓,
白衣剪影,猶如驚鴻。
清初絕塵,飄渺空靈。
“你,為何為他人鋪路?”男子看不透,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殷或好心情地彎下眼睛,笑瞇瞇地回,“為因果?!?p> 男子凝眸看她,似不解。
殷或眉眼冷漠,攏攏披風(fēng),挺拔的身姿遺世獨立,不似塵世人。
“我不信佛,可這世間,”殷或回頭看他,微微一笑,“有因果?!?p> 裝深沉的宿主真可怕,這男人怕不是被宿主繞進去了吧,系統(tǒng)幸災(zāi)樂禍ing。
宿主的意思是,她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非得擺出一副高逼格的造型,我還要裝模作樣聽多久?
#宿主你真秀#
這位面里連個知道殷或本性的人都沒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君永夜寡言少語,她雖然可以崩人設(shè),但可惜這世間沒有值得她崩人設(shè)的人。
人間不值得。
殷或當(dāng)年也扮演過接受傳承的小白,那感覺,酸爽。
盤膝坐在地上,掐個訣開始修煉。
她琢磨著這個位面也主線也快要走完了,剩下就該去消磨時間了。
想想也還不錯。
姜鉞匆匆趕來,只能暫時與千羽分離,卻不知風(fēng)雪魔宮里又掀起另一波滔天風(fēng)浪。
君祁微笑地看著被圍攻的紫衣姑娘,“宮主還是有識相些為好,如若不然,祁可不會再如此客氣。”
“你想要什么?”千羽聲音有些沙啞,明顯已經(jīng)力竭,她安頓好魔界后續(xù)事宜后,就急于去仙界與姜鉞匯合,不曾料到被鉆了空子。
調(diào)虎離山,君祁果然高明。
“令尊君靈霄可曾留下璽宮玉令?”君祁不急不慢地拋出誘餌。
“未曾,”千羽冷冷地回復(fù)。
她與父親一向不和,明明是血親卻如同仇人。
“換言之,璽宮暝陣可有解法?”君祁未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只是繼續(xù)詢問。
“不知,”千羽冷眼看他,神色冷冽,隱隱帶了殺氣。
三位仙尊,但是這是在魔界,也還沒有一戰(zhàn)之力。
攔住這三位,姜鉞那里也能輕松一點。
“宮主是一定要自取其辱了?”君祁淡淡地反問,卻帶著千鈞之力。
“未必,”千羽紅唇微勾,冷艷妖嬈,如同綻放的鳶尾花,帶著妖氣的艷麗。
君祁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拖延時間,你我彼此彼此。
天穹峰下,通天的金光,他賭的就是姜鉞沒那么容易受得起。
雖然不知道君永夜為何從來對鴻帝的傳承不感興趣,但對他來說,無疑是極好的事,如果是君永夜,早特么結(jié)束了。
老子恁不死君永夜那個瘋子,還打不過你個魔界的妖女?
你給老子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