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看的很清楚,他一臉嫌棄的表情……最重要的是,這才繡了一半,就算拿走也佩帶不了?。?p> “君寒,你聽我說,這荷包是繡給你的,但是你得等我完工再拿去,那個君子竹不太好繡,我會盡量快點繡好再給你,”馨兒忍著脾氣好生打著商量。
那坨湖綠是竹子?這繡功……
君寒微微思考,決定還是不還回去,反正也快好了,就這樣吧,他挺喜歡的。
“馨兒,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還疼不疼?”說著君寒就要去拉她胳膊。
馨兒下意識的把胳膊背在身后,噘著嘴,“那你先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挖肉做藥,你腦子壞了么?”
君寒一愣,眼中快速閃過冷光,他吩咐過,不許告訴她的。
“你別怪紅袖,是我逼她的,”馨兒見他一臉森寒,暗道不好。
忽然她又想起清竹,便伸著腦袋試探的問,“清竹還好吧?”
“敢傷主子,你認為他能好嗎?”君寒陰森森開口。
完了,不僅連累紅袖還把清竹也拖下水了。
“那個……清竹也是被我逼著放血的,不能怪他,”她突然覺得,她自己是個壞人。
“君寒,不要再懲罰他們了,他們都是你的屬下,不是外人?!避皟和蝗挥窒氲搅硕蛉?。
本來好好的氣氛一下子凝固,君寒有些無所適從。
“好了,不罰,都不罰,別生氣了,好不好?”他輕聲哄著。
“馨兒,嫁我可好?”他認真又深情的看著她。
這驟然冒出這么一句話,馨兒傻了,她不知該怎么回答。
她是妖身……她沒忘記。
“君寒,娘親尸骨未寒,我大仇未報,何談兒女情長?”她想起娘親死的悲慘就恨不得親手宰了那二夫人母女倆來泄恨。
“馨兒……”他攬過那瘦瘦的人兒一臉疼惜。
“相府嫡女沐惜瑤外出上香被盜匪劫持下落不明,相府二夫人思女心切氣急攻心暴斃而亡,現(xiàn)在整個相府都在發(fā)喪,”君寒眼底驟然閃過冷意。
“那相爺該傷心死了,”馨兒想到那一年到頭都在外忙碌的爹爹,心里一陣心疼。
忙碌一生,到頭來啥都沒剩。
“相爺派人去尋嫡小姐了,雖然傷心畢竟在官場過來的他能控制好自己,”他知這善良的小家伙肯定會心疼相爺。
“而且,遠在邊關(guān)的沐連司被調(diào)遣回朝了,這樣相爺也有人陪伴不會孤單,”君寒目光愛憐的看著她。
相府一夜間的變化太大,沐惜瑤失蹤,二夫人暴斃,難道都是巧合?
“是你干的對不對?”馨兒見君寒說的一臉冷漠,她掙脫他的懷抱,忍不住大膽猜想。
…………
君寒沉默……
“你……我說了,這仇我要自己報,親手宰了那狠毒的母女,你插什么手?萬一皇上知道了肯定又要生氣,又要懲罰你?”若馨氣的火冒三丈。
她知他為她好……
但是就怕萬一被有心人查到再抓著不放,君寒怎么辦?
她都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至少她的仇是報了,娘親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