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纖塵大概是聽從了娟兒的話,暫時安分了幾天,都乖乖地呆在聽濤苑不出來。
獨孤慕見她收斂了不少,也不時會過來和她一起用膳,然后提到了關(guān)于婚禮之事。
而在玉蓮閣的夏離歌,最近幾天都輕松得很,不是在書房畫畫,就是在蓮池亭子里喝茶看書,日子過得愜意極了。
至于府里開始緊鑼密鼓地準備婚禮一事,與玉蓮閣也半點關(guān)系也無,春花和夏花反而落得了一個清閑。
蘭嬤嬤最近卻忙得連人影都不見。
看著夏離歌每天優(yōu)哉游哉地看書喝茶畫畫,夏花有一天忍不住了:“姑娘!那位表小姐就要和王爺舉行婚禮了,您都一點也不擔心?”
“擔心什么?”夏離歌正磕著瓜子,看著管家從外面集市上幫她買回來的話本小說。
“王爺?shù)男?,明明是在姑娘身上,但是卻要和表小姐結(jié)婚,您都不難受嗎?”夏花是個直性子,看到獨孤慕經(jīng)常過來占夏離歌的“便宜”,對他的人品感到一絲鄙夷。
夏離歌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反倒安慰她:“人家堂堂一個王爺,想要娶什么人,還輪得到我這么一個奴婢說話的?”
夏花卻略帶嘲諷地看著她:“您這樣也算奴婢?”
她的日子可比劉纖塵過得還好!
“總之呢!王爺想娶誰那是他的自由,與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每天吃吃喝喝地,日子過得不是挺好的?”夏離歌滿臉真誠道。
她在慕王府的日子,的確過得比在宮里好得多了,和在教坊下院洗恭桶那幾天比,簡直是人間仙境??!
看到她沒有半點不悅,夏花倒是點點頭:“姑娘要是如此想,那倒是簡單了!”
夏離歌笑了起來:“過日子不就應(yīng)該簡單一點嗎?”
“那倒是!”夏花也笑了起來。
春花端著一盤新鮮水果走了過來,見兩人喜笑顏開地,不住問道:“何事這么可樂?”
“姑娘對于王爺?shù)幕槎Y,一點也不難過!這還不值得開心?。 毕幕ㄖ毖詿o諱道。
春花的臉色卻沉了下去:“夏花!你胡說什么?”
“本來就是啊,王爺這么喜歡夏姑娘,卻要和表小姐結(jié)婚,他也忒壞了!”夏花卻憤憤不平起來。
春花嚇得一把捂住了夏花的嘴,對著夏離歌道:“姑娘別介意,我這個妹子腦子直慣了,說話沒大沒小地,您千萬別介意!”
夏離歌卻擺擺手:“沒事兒!我沒你們想的那樣脆弱!別為難她!”
“王爺迎娶表小姐,想必是有苦衷的吧!”春花與夏花不同,反倒在替獨孤慕說好話。
夏花剛想說什么,卻被春花一道犀利的眼神給狠狠地阻止住了!
夏離歌卻笑了起來:“他要娶誰那是他自己的事,與我關(guān)系不大!”
說完她便又沉浸在了手中的話本小說里去了,不時還發(fā)出幾聲笑聲。
春花神色復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而是用一種警告的目光瞪了一眼夏花。
夏花被她姐姐的目光瞪得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兩姐妹在無聲地傳遞著眼神,一旁的夏離歌裝作根本不知的模樣,嘴角卻微微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