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萱立刻嚎啕大哭起來:“父皇??!您送給女兒的衣服,就這么被摔爛了!”
此時她身邊的一名面色俊秀的宮女立刻指著夏離歌叫道:“膽敢毀壞圣上欽賜的衣服,乃欺君之罪!直接將她就地正法!”
兩名侍衛(wèi)有些不知所措,剛才公主明明是自己故意摔在地上的,為何會變成是這個夏離歌的欺君了?
見侍衛(wèi)不敢擅自殺人,那宮女立刻沖上去指著他們怒喝道:“你們膽敢包庇這賤奴嗎?”
此時獨孤萱也站了起來,故意向其他人展示著身上那件金絲胡服被損壞的樣子,然后對著夏離歌高聲叫道:“你損害了西戎送來的貢品,該斬首示眾!”
兩名侍衛(wèi)面面相覷,互望了一眼,他們也知道獨孤萱是個蠻橫不講理之人,平時也因為她
夏離歌已經看穿了獨孤萱的陰謀,她今天故意穿著那件鑲嵌金絲的衣服過來,就是為了要故意為難自己!
不過她此時倒是不急著辯解,因為這里除了王嬤嬤和四名僵尸般的女奴,進來的全是獨孤萱的人,她就算有一百張嘴,也不可能洗清自己的冤屈。
看見夏離歌一副冷眼旁觀的模樣,獨孤萱越發(fā)惱怒不已,指著她厲聲大喝道:“怎么?死到臨頭知道害怕了?要是害怕的話,立刻給本宮跪下求我?。 ?p> 獨孤萱的生母是一名西戎進獻的胡人舞姬,自然從小便沒有什么教養(yǎng)。而自從六年前因被廢后白氏牽連,被打入冷宮已數年,獨孤萱的教育便轉到了皇后的名下。
而皇后是個錙銖必較之人,對于這種舞姬賤婢的女兒,根本不放在心上,甚至還縱容著她的胡鬧,讓獨孤萱變成了今天這幅毫無禮教和潑辣的性格,讓華帝大為頭疼!
夏離歌癟了癟嘴,這大齊國的雜交胡種人就是沒有任何禮教,這種女人要是在夏國,早就被彈劾不知多少次了!
她的表情十分清冷,緋色的嘴唇也微微一斜,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神色。
這個細微的表情深深地刺傷了獨孤萱,一個亡國的女奴而已,已經被她暗中指使,來到了這最下等的地方洗恭桶,但是她身上那種超然的高貴氣質,為什么就沒有任何變化呢?
雖然穿著最難看的衣服,臉上也戴著鬼面具,但是她那種超然絕世的風采,竟然不受半點影響!
真是可惡!
她一定要讓夏離歌跪在自己的腳下,將腳上的泥土都舔干凈!
一想到這里,獨孤萱瞥了一眼洗恭桶的那個散發(fā)著臭氣的水池,便立刻上前一步,將腳上一只漂亮而雪白的珍珠鞋直接甩在了水池中!
一旁的宮女都驚呼起來,這雙珍珠鞋也是華帝欽賜下來的貢品,怎么隨隨便便就扔進了這臭氣熏天的污水池中!
“小芬!撿起來送給離歌姑娘!”獨孤萱已經在其他宮女抬來的圈椅上坐下,蹺起了雙腿,等待著看好戲!
所有人都被她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只有小芬明白了她的用意,望向夏離歌的眼神頓時變得興奮起來!
有好戲看了!
小芬捂住鼻子將那只珍珠鞋從水池中拿出來,直接放在了夏離歌的面前!
“夏離歌!你今天只要跪在地上,把我的這珍珠鞋舔干凈!我就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