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揚州之前,咱們的戲還得接著演。”陸棠清道。
“什么戲?”
“丫鬟啊。”
“哦。這沒問題,不就是伺候你嗎?”裴云說得滿不在乎。
在她看來,陸棠清好伺候得很,穿衣吃飯都是親力親為,不假他人之手,在王府里都沒有貼身丫鬟,所以扮他的丫鬟,就是站個樁而已。
陸棠清輕笑著敲了下桌子,提醒道:“可、不是普通的丫鬟,是暖床的丫鬟?!?p> “我知道啊?!迸嵩迫圆辉谝?。
雖然已經(jīng)離了,但老夫老妻演這個真沒啥壓力,以前什么大尺度沒做過啊?連害羞都省了。
陸棠清臉有些沉了。
“本王可是在跟你說正事,你得演得像樣些,好讓劉知府相信本王是一個愛慕女色的紈绔子弟,讓他對本王掉以輕心,這才好搜集證據(jù)?!?p> “你本來就是啊?!迸嵩泼摽诙?。
“你……”
陸棠清眼角一抽,雙目圓瞪,一拍桌子就想罵人。
“我說錯了嗎?你身邊哪個女人熬過了三個月?最高記錄也就是我這個正妻了。不對,是前妻了?!?p> 陸棠清無言以對,只好把滿腔怒火往肚子里咽。
“不管怎么樣,你的身份不能讓劉知府起疑,還得想辦法讓他露出些貪污的證據(jù)來。你也不想看榮州的老百姓繼續(xù)受天災(zāi)之禍吧?”
“那你想怎么做?”
陸棠清眉一挑,“你說呢?”
愛慕女色不難演,說白了就是人前撒狗糧,必要的時候辣一下別人的眼睛。
陸棠清長得帥,身材好,鮮得不能再鮮,對著這張臉,裴云演起來真是一點壓力也沒有。
反正大家都是過來人,指不定誰占誰便宜呢。
病好了點之后,裴云就和陸棠清出雙入對了。
陸棠清辦公時裴云就在旁邊端茶倒水,紅袖添香。陸棠清出門時她就同乘一騎,形影不離。
春桃?guī)状蜗虢咏懱那宥疾怀?,成天看著兩人卿卿我我,嫉妒得眼都紅了。
又一次把春桃氣走,裴云把手里最后一口云片糕喂進陸棠清嘴里。
“咱們還得這樣演多久啊?感覺天天都是我倆在自嗨,劉知府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p> 陸棠清瞥她一眼,不懂什么叫自嗨,但最后一句他聽懂了。
“誰說沒反應(yīng),春桃不就嫉妒了么?”
“她當然會嫉妒,被送來伺候你,結(jié)果你連人家手指頭都沒碰過。”
陸棠清不屑一哼。
“那種女人怎么入得了本王的眼?”
裴云翻了個白眼。
“喂,沒人了,放我下來吧,抱著個人公文你不累么?”
“本王不累!”
說著,故意把人摟緊了些,讓裴云靠在他的胸口,下巴一點,“給本王翻頁。”
裴云只好滿臉不情愿地又給他翻了一頁。
春桃憋著一肚子氣去找知府。一進門便發(fā)起了脾氣。
“大人,這活沒法干了!”
“怎么了?”劉知府上前關(guān)門。
“還不是那個蕓娘,整個一狐貍精,天天黏著清王不放,奴家連近身的機會沒有,還怎么查探啊?”
“清王就這么喜歡她?”
“那可不?你是沒看見,成天如膠似漆的,天天晚上睡一個屋里,我連清王的衣角都摸不著?!?p> 知府冷冷一哼,“那是你沒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