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抽著冷氣,不想說話。
陸棠清間歇性發(fā)瘋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雖然摸不到規(guī)律,但裴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不想理就不理。
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在陸棠清身邊坐下。
等緩過勁來才問林月恒,“你怎么看出我身上有傷的?”
“不是看,是聞。你擦的跌打藥是林邈給的吧?他用的是我的方子?!?p> “說到這個,止疼藥是個好東西,可以試著開發(fā)一下?!?p> “試過,失敗了?!?p> “為什么?”
“要么成癮率太高,要么針對性太強(qiáng),民用版的配不出來。”
“難怪……”
想起林邈給她那一針,似乎是錯怪他了。
陸棠清重重一哼,強(qiáng)行打斷了她們的話頭。
“本王這次來是辦正事的,識相的就把沈宸交出來!”
孟白堯斂了笑,目光冷了下來,嬉皮笑臉不見了,憑生出一股霸氣。
冷哼一聲,“沈宸是我聽月樓的人,憑什么你說交就交?”
“沈宸是個賊,犯了律法,當(dāng)抓!”
“辦案講究的是證據(jù),苦主都沒有,抓什么賊?”
情勢突然劍拔弩張,林月恒沖裴云瞥去一眼。
什么情況?
裴云苦笑了一下,她大概能猜到陸棠清的點(diǎn),十有八九又是無理取鬧了。
忙打圓場道:“誤會,我們不是要抓沈宸,但的確有事要找他。”
“沈宸不在,他給你取玉佩去了。你們找他做什么?”林月恒問。
于是,裴云把自己假裝昏迷時聽到的話說了一遍。
“這次我被抓,是有人故意針對我的,如果不是沈宸一路上幫我,我的下場估計(jì)跟那些姑娘一樣。所以我想問問他有沒有什么幕后之人的線索?!?p> “如此說來,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泵习讏虻?。
“沒錯,我與白堯來此,一是聽說了玉佩之事,想見見你,二便是來追查那群綁匪的。我們追查他們已有些時日了,沈宸就是我們安排混進(jìn)去的眼線?!?p> “難怪他跟那些人不一樣。你們有查到什么嗎?”
“嗯,已經(jīng)有了些線索,在揚(yáng)州?!绷衷潞阈Φ馈?p> 裴云立刻對陸棠清道:“我想起來了,我剛被抓那天沈宸就對我說過,他們要把我賣去揚(yáng)州做瘦馬?!?p> 林月恒點(diǎn)頭道:“沒錯,與他們接頭的,就是揚(yáng)州風(fēng)月樓?!?p> 話音剛落,陸棠清就拽著裴云起身。
“走,回去。”
“現(xiàn)在?”
外頭辛未已經(jīng)備起了馬車,裴云掙不開陸棠清的手,只好回過頭對他們喊。
“我住在榮州府衙,你們?nèi)ツ莾赫椅??!?p> 林月恒沖她擺擺手,笑得一臉曖昧。
上了馬車,裴云就賭起氣來,扭過頭去不理陸棠清。
好不容易遇見一個老鄉(xiāng),一肚子的共同話題還沒說上兩句就被拖走,各種不爽。要不是看在他是王爺?shù)姆萆?,在人前給他留點(diǎn)面子,她當(dāng)時就翻臉了。
“怎么?還想著那個小白臉?你就這么缺不得男人?”陸棠清也是一肚子火氣。
才一見面就那么親熱,動手動腳,直呼姓名,三句話不到就兄妹相稱,想想就心氣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