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豪跟慕劍下了沒多久,老段就把大夫和拓印的人帶來了,大夫一看見雄豪,吃了一驚后,給他開了藥方就走了,拓印的人,等大夫走后,拿起工具給雄豪拓印,邊拓印邊說道:
“這么腫的臉,當(dāng)真是世所罕見,說真的,這給活人拓印還真是少見,不過這個巴掌擊打的位置,雖然已經(jīng)很精準,但每次都有稍稍不同,所以這拓印出來的巴掌會跟實際有偏差,我點我先明說?!?p> 拓印完成后,雄豪對著慕劍說道:“師傅,你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武功叫還原漂亮拳嗎?聽說這種武功是專門應(yīng)付我這種豬頭的,一經(jīng)施展,馬上就能恢復(fù)原貌?!?p> 慕劍“哦”了一聲說道:“我是第一次聽見這種武功,不過武林之大,有也不稀奇,不過正因為武林很大,你要是等找到會這種武功的人,你都已經(jīng)消腫了,好了,你就好好養(yǎng)傷和下棋,我去郊外查查。”
慕劍走后,雄豪拖著一麻袋的草鞋回自己房間,一推開房間,他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臭味飄蕩在空氣中,想也不用多想,就知道是雄大的排泄物,好在窗戶有打開,要不然,臭味更濃厚。
雄豪走的時候,倒是沒注意關(guān)上窗戶,好在一走進房間,就看到雄大在桌上,讓他連擔(dān)心的機會都沒有,雄豪拿起一碗雄大的糞,就往房間外走,他打算仍在花壇里,他邊走邊喃喃道:
“真的好想買些仆人,讓他們來做這些瑣碎的事,但是哪有信的過的人啊,萬一有心懷不軌的混了進來,就得隔屁了,江湖太危險了,還是安全為上吧?!?p> 雄豪倒完雄大的糞,本來想洗一洗后繼續(xù)用,但是想到?jīng)]洗潔精,也沒膠手套,就不想洗了,直接放在地上,打算出門的時候再扔,反正一個碗值不了幾個錢嘛。
回到房間的雄豪,看著一動不動的雄豪,想著應(yīng)該是在睡覺吧,就沒怎么管了,還得先管自己的臉呢,雄豪算算時間,受傷到現(xiàn)在還沒有二十小時,得先冷敷,說道冷敷園子連塊毛巾都沒有,還得上街買毛巾。
這回上街,雄豪可不敢單獨出門了,怕又發(fā)生什么意外,想著該讓誰陪他上街,老段吧肯定不愿意,司馬飛燕吧可能會一直盯著他的臉看,江南三劍少他們吧,那就是供桌上的菩薩,指望不來,那能組CP的就剩孟小草了,雖然也不是很熟,但好歹雄豪都被叫師弟了,找?guī)煾鐜兔?yīng)該理所當(dāng)然答應(yīng)吧。
就這么愉快決定的雄豪,想起肚子還空著,于是門都不關(guān)就去廚房了,邊走還邊打著哈欠,這到了廚房他發(fā)現(xiàn)果然孟小草還在這里,菜譜在干凈的地方,人在做著新菜,孟小草轉(zhuǎn)頭看到了雄豪,邊做菜邊說道:“你是誰?。啃聛淼??”
雄豪見他沒認出自己,于是著急的說道:“是我啊,你昨天才認識的師弟啊,我叫雄豪,額沒跟你做過自我介紹,你應(yīng)該不知道我的名字,昨天的事你還記得吧,九門的事?!?p> 孟小草把正在做的菜停下,草草裝盤后,走到雄豪旁,左看右看后說道:“唉,師弟你咋變成這樣了?師弟昨天你去哪里了?一晚上都沒見到人?給你送中午飯,也是不在,哦對了你的名字我昨天問過司馬飛燕了?!?p> 為了讓孟小草做自己的新保鏢,雄豪把昨天的事,又給復(fù)述了一遍,講完后他說道:“師哥啊,我以后上街就靠你了,你可一定要保護我啊!”
孟小草拍拍胸膛,一臉認真的說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師哥了,我就不會讓你白叫這聲師哥,你以后上街都先提前告訴我,我忙完了手上的事就陪你上街?!?p> 說完后孟小草指著他的新菜說道:“你還沒吃吧,那是我做新菜,要不要嘗嘗。”
雄豪點點頭,然后走了過去,孟小草順便拿了兩張凳子,雄豪接過凳子,坐下后就狼吞虎咽了起來,孟小草看雄豪一副不是很能吃到樣子,弄一不是很多的白飯給他,餓了一晚上,和一中午的雄豪,沒有辜負眼前的美食,很快就吃的一干二凈。
吃了個飽嗝的雄豪,起身準備洗碗,這時端著碗筷的司馬飛燕,正走了進來,也準備洗碗,她看到雄豪后,把碗筷先放一邊,然后繞著雄豪看了又看,才說道:
“雄豪,真的是你啊,陳不對,張大哥說你臉腫的跟豬頭一樣,我還不信,想著你才剛來,又沒得罪什么人,怎么可能被人打人打成豬頭,剛才跑去你房間,沒見到人,還以為你又出去了呢,沒想到,他說的是真的,哎,你是招惹什么人了?昨晚沒回來,是被打暈了還是?”
雄豪放下碗筷,嘆了口氣,他知道司馬飛燕,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不說絕對煩著你說,于是無可奈何的將事情又復(fù)述了一遍給司馬飛燕聽,算上這次是第三次了,三遍復(fù)述后的雄豪,又感覺喉嚨干干的,有些不舒服,于是問孟小草有沒有湯可以喝一口,孟小草給雄豪弄了一杯茶,喝過茶后,他才感覺好受一些。
聽完雄豪復(fù)述的司馬飛燕,安靜了好一會才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件事非常蹊蹺啊,把你帶走,然后打你一頓,還光打臉,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這專打你的臉難道是警告你嗎?可是他到底要警告你什么呢,也不說清楚就走了,真是吊人胃口!”
“對了,有沒有可能他就是在懸崖上推你的人,等你師傅慕前輩回來得問問,對了,你都腫成這樣了,還要陪你下棋嗎?”
雄豪還記得慕劍的叮囑,這欠了人家的東西得還,何況欠了命,他無奈的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倒是不想下,但師命難為,能不能贏也得繼續(xù)練,你還得陪我下,不過不是現(xiàn)在,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去找你的,你忙你的去吧?!?p> 司馬飛燕聽完后,端起碗筷到一旁洗碗了,打算洗碗的雄豪,有些好奇,拿起碗筷盤子,去觀摩了,觀摩了沒多久,他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這樣,淘米的水還可以洗碗,我還納悶沒洗潔精怎么洗碗呢。”
在雄豪要開始洗的時候,司馬飛燕已經(jīng)洗完了,聽到雄豪的話后,她好奇的問道:“什么是洗潔精?是番外之物嗎?洗的干凈嗎?”
雄豪本來就不知道怎么解釋,聽司馬飛燕主動給了自己答案,于是頷首說道:“對對對,老馬你真是聰明,這洗潔精也是番外之物,不但能洗的干干凈凈,還能暗留香味,橘子的香味,花的香味,檸檬的香味。”
司馬飛燕一聽有新名詞,馬上又問道:“檸檬是什么?”
雄豪耐心的說道:“嗯,是一種水果,也不算,是一種特別的瓜果,也是產(chǎn)自番外,它的味道很酸,舔一口,能酸的讓人眉頭緊鎖?!?p> 司馬飛燕聽完又感嘆道:“真的好想到番外,見識見識你所說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可惜你根本不記得路,要不然我一定綁著你去。”
雄豪以喉嚨不舒服,沒跟司馬飛燕,繼續(xù)探討那遙遠尷尬的話題,趕走司馬飛燕后,雄豪又跟孟小草繼續(xù)過二人世界。
雄豪把碗筷洗干凈后,指著臉說道:“師哥,大夫說要冷敷臉,這我們昨天才到這園子的,我也不知道有毛巾,不對是手帕之類的東西,我想上街買些。”
孟小草廚房快速的收拾了一下,然后說道:“你這臉,要不你別上街了吧,師哥幫你買?!?p> 雄豪聽完,一想對啊,直接叫孟小草買不就好了,何必大費周章自己去買呢,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昨天才認識的,還不熟呢,今天就叫人家跑腿,不太好意思啊。
雄豪一擺手,義正言辭的說道:“師哥啊,就這點小事,專門讓你跑一趟太不厚道了,不過我一個人上街怕不安全,師哥你陪我一起,我就安全無憂了?!?p> 白衣勝雪的孟小草,和一臉豬頭的雄豪,這對奇怪的組合,出現(xiàn)在街上后,非常引人注目,不少大媽級別的女人,都紛紛含情脈脈的看著孟小草,甚者引發(fā)了路人相撞的事件,好在街上的少女很少,大媽級別的女人也少,才沒有醞釀出更嚴重的事件,不過孟小草走了過后,大媽都紛紛恢復(fù)本色,該罵就罵,該吵就吵。
當(dāng)雄豪他們路過一個衣鋪的時候,雄豪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之前在卜易城的時候,很少洗澡,洗衣服也就很少洗,基本都歸雄豪他爸洗,去天池,就除了投宿客棧的時候有機會洗澡,別的時候也沒得洗,到要藥王谷,沾著慕劍和病人的身份,也不用自己動手洗衣服,到了馭獸齋,因二哈的生意,也不用自己洗。
現(xiàn)在到了川都,一個仆人雄豪都沒買,也沒打算買,既然沒有仆人,那就得自己動手,這沒洗衣粉該怎么洗衣服呢,而且園子里還供著江南三劍少他們幾個,也沒可能他們自己動手洗,這武林名門之后,怎么可能自己動手洗呢,這該怎么辦呢?
孟小草看到雄豪在衣鋪前停下發(fā)呆,并發(fā)著發(fā)著,還皺起了眉頭,于是孟小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驚鴻一瞥后他發(fā)現(xiàn),有好些身穿青衣的人,在跟蹤他們,多次看見青衣的他,知道這是青衣樓的人,想著這些人應(yīng)該是還不肯放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