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頭疼頭暈的段飛涯陷入了思考,然后想起的只有,自己跑去喝酒了,喝醉后什么都不記得了,仔細一想,雄豪說的那些的確是有可能,不過也有可能,有別的好心人幫自己。
于是段飛涯理直氣壯的說道:“誰要你幫我了,有可能也有別的好心人幫我,你別得意?!?p> 雄豪呵呵道:“我就呵呵了,如果不是老子運氣一直背,剛好看在門口看到你嘔吐,然后你還想往我身上吐,然后還叫我沐殿倫,然后圍觀群眾都以為我是你弟弟,然后沒辦法才決定拖你回客棧,你以為我愿意做好事。”
“有的選擇,我還真的不想做好人,因為好人得被人欺負,可惜沒的選,我的性格也做不了壞人,你知道你為什么沒吐我身上嗎,因為老子矮你幾個頭,被你當扶梯一樣按著,才沒被你吐到?!?p> 聽到雄豪一番呵呵后,段飛涯發(fā)現(xiàn)的確還是他說的可能比較大,于是呵呵笑了笑,然后說道:“是我誤會小兄弟了?!?p> 突然想到段飛涯還是個神偷的雄豪,沒等她說完,又說道:“還有,你這個空空門的門人,還偷了我們的錢袋子,我都沒有跟你計較,你倒是跟我計較,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我真是瞎了狗眼,才瞎折騰幫你,你說對不對?!?p> 聽到這番話的段飛涯臉上更是掛不住面子了,陪笑道:“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是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不對你怎么知道我是空空門的門人,我跟誰都沒說啊?!?p> 雄豪爬了起來,舒展了下筋骨,捏了捏拳頭,然后說道:“你以為我想知道的嗎,都是你自己告訴我的,你叫什么名字,幾歲,生肖屬什么,喜歡吃什么,心上人是誰,最想做成的事,全都告訴我了,忘都忘不掉呢?!?p> 段飛涯當場呆若木雞,口瞪目呆,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說什么,怎么可能,我可是一個守口如瓶的人,怎么會告訴你一個陌生人?”
雄豪繼續(xù)呵呵道:“一般狀況下,你的確可能是個守口如瓶的人,但是,你喝酒了,你說你,不會喝酒,學什么別人喝酒呢,唉,真是的?!?p> 段飛涯依然不相信,然后說道:“我不信,你說吧,我說過的話,你說的出我就相信?!?p> 雄豪搖搖頭說道:“你叫段飛涯,今年十六,生肖屬龍,是沐王府世子他爹撿回來的,你跟沐王府世子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的,所以你的心上人是沐王府世子。
“你最喜歡吃過橋米線,最想做成的事是振興段家,因為這樣原因,不可能跟沐王府世子成婚,所以你叫他不要再糾纏你,你之所以會買醉,是因為你看到了白天發(fā)生在來鎮(zhèn)子的官道上的劫殺,想忘掉。”
段飛涯接著道:“你,你,你?!?p> 雄豪接道:“我,我,我什么,你是想滅口嗎?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秘密,我知道了也沒必要跟別人說,是吧?!?p> 段飛涯想了想,也對,也就沒那么緊張了,然后說道:“謝謝你把我拖回客棧,拖到你睡的床上,我會記住你的,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p> 雄豪聽著段飛涯的感謝,想到了司馬飛燕批發(fā)的契書,怎么就沒討要一張,那這個時候就可以派上用場,一個未來的頂級神偷,要是沒錢了,就可以讓她偷點什么,換點生活費,或是偷點奇珍異寶,當個收藏家也不錯。
有些可惜的雄豪說道:“既然你欠我人情,就做三件事來還我人情吧,這樣我就當我沒白費力氣,拖你回客棧到本是我該睡的床上?!?p> 段飛涯想了想,沒討價還價,干脆的說道:“好,我答應了,就這樣,我先走了?!?,然后小心的開了房門,探出腦袋看著有沒有人,然后走了。
雄豪有些意外段飛涯答應的這么快,想著起碼得反駁幾次吧,等她走了,才想起這什么信物暗號都沒有留下,這以后怎么找這號人,又沒有微信,這大康這么大,唉,只能算了。
下了大堂的雄豪,很快找到了正在喝茶的江南三劍客和吃包子的江子辰,雄豪坐下隨口問道:“怎么沒看見慕容舒兒,還在睡美容覺嗎?”
江子辰淡淡的說道:“美容是什么?是易容師嗎?”
雄豪點點頭道:“你理解的很對,美容的作用是讓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這跟易容的作用相差不大?!?p> 江子辰搖搖頭道:“她是在化妝,不是易容?!?p> 雄豪沒有說話,也拿起桌上的包子吃著,邊吃邊聽著江湖小道消息。
“聽說了嗎,有個土司運上貢銀的馬車隊被打劫殺了,一個活口都沒有留?!?p> “聽說了,這些人真是為了錢什么都做的出,連朝廷的銀子都敢動,真是膽子大。”
“這伙人滅的干干凈凈,估計很難追查,出了這事,那個土司管轄內的百姓得遭殃了,又得上貢?!?p> “那是肯定的,不過在這林相想要收編武林的風口上,發(fā)生了這事,不知道林相會不會拿這件事做文章?!?p> “這些人來歷不明,說不定是林相找來的,想賊喊捉賊,拿來當做收編的借口?!?p> “的確很有可能,武林的敗類這么多,被林相收買不稀奇,要是林相許個大官,估計好些門派愿意做林相的走狗呢?!?p> “真是擔心啊,這模棱兩可的?!?p> 等了沒多久,姍姍來遲的慕容舒兒下來了,梳了兩根俏辮子,是一臉的清純,看了兩眼的雄豪,沒多看,繼續(xù)吃著包子,如果雄豪不認識慕容舒兒,估計也是會癡癡的看,但是知道這慕容舒兒性格的他,知道慕容舒兒是一朵帶刺的水仙。
吃飽后的雄豪對著慕容說道:“慕容大小姐,今天是繼續(xù)游山玩水嗎?”
慕容舒兒擦了擦櫻桃小嘴,站了起來說道:“是的,出發(fā)吧?!?p> 對旅游一向不感興趣,的雄豪垂頭喪氣的跟他們的后頭,邊走邊嘆道:“世界那么大,我想靜一靜?!?p> 坐著顛簸的馬車,雄豪一行人離開了小鎮(zhèn),朝著下一個小鎮(zhèn)。
到了小鎮(zhèn)后,慕容舒兒到處找著好看的景色,腳步根本停不下來,興致不高的雄豪只關心著什么時候吃飯,因為吃飯才能停歇。
云洲的漢人很少,盡管已經從別的洲遷了一部份過來,加上本來的少數民族,依舊是人煙稀少,很多的鎮(zhèn)很落后,剛好這個鎮(zhèn)上沒有悅來客棧,家家戶戶都只顧的上自己,沒有多余的人,多余的糧食開客棧。
慕容舒兒把雄豪他們帶到的是一個山間小鎮(zhèn),說是村也對,因為馬要休息了,他們要找落腳點,找了半天沒找到客棧的他們,只好找村民借宿。
慕容舒兒很賣力的跟村民交流,可惜村民的說的當地土語,六人是一句也聽不懂,著急的慕容舒兒不知道怎么辦,這時雄豪說道:“你別白費力氣了,雞跟鴨講,聽的懂才怪,我告訴你怎么講?!?p> 雄豪做了一個睡覺的動作,雙手合在一起,斜著擺,頭靠著手閉眼,做了動作后,雄豪叫慕容舒兒掏出了銀子給那村民。
村民很高興的收下了他們的銀子,把他們請進了屋子,把新鮮的水果拿了出來招待。
坐下后,一旁的慕容舒兒說道:“你這叫講嗎?這叫拿錢開道。”
雄豪呵呵道:“有一句話說的好,有錢不是萬能,沒錢是萬萬不能,這窮山溝里的村民都忙著給土司打工,忙的都快餓死了,你不給錢,誰理你這個外人?!?p> 過慣富貴生活的慕容舒兒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忙完招待的村民沒有在屋子里逗留,而是出去干活了,屋子里只剩他們幾個客人。
慕容舒兒第一次遇到,做客人做到主人因為要忙撇下客人,一時不知道該做什么,這時雄豪道:
“你們去山上捉點野味吧,要不然午餐還得等很久呢,要是吃不慣,有野味也能有個東西吃嘛,山上花花綠綠的,一定景色很美,可以游玩作詩,很適合你們。”
“你們自己注意安全,我不會武功就不參與了,祝你們一路平安?!?p> 慕容舒兒想了想,待在小破房里,確實挺悶的,就采納了雄豪的建議,而在小破房里的雄豪也很無聊,于是開始練功,練著第二十六絲氣。
過了很久,民宿的主人回來了,把一些已經冷掉的菜熱熱就端上桌了,雄豪看著沒有食欲的晚飯,推給了主人,比手劃腳表示,自己不餓。
熱情的主人和拒絕熱情的雄豪兩人推來推去,推了幾次后,慕容舒兒他們回來了,看著他們手上的山雞,雄豪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了。
慕容舒兒他們打的野味拜托了主人處理,一番耐心等候下,才吃上了,一行人的晚餐吃的很干凈,很安靜。
晚飯后,屋外已是一片黑了,一行人也該睡了,這是他們才發(fā)現(xiàn),屋里沒這么多床,于是六人找了地方盤腿坐下,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