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暗衛(wèi)很是特殊,肖無名對此也很是無奈,因為這名暗衛(wèi)正是不善處理事務而工作在暗衛(wèi)第一線的無名令傳人鐘易寒,雖然不是同一個師父,但也算是他的師弟。
而正是因為這名暗衛(wèi)是鐘易寒,肖無名才安心。
每一名暗衛(wèi)無名山莊都是知根知底的,這份知根知底,哪怕是身為暗衛(wèi)也未必知曉。比如剛剛出去的那明暗衛(wèi),其實不是劍洲大陸的人,而是一名海外人,雖然他在進入無名山莊當暗衛(wèi)之前裝乞丐裝的很像。
這名暗衛(wèi)還有兩名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一個在東方盡手下做事,一個混到了神劍州封喉關的城主位置,是寧家的走狗。海外四人議會的野心真不是一般的大。
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事,也能讓這名暗衛(wèi)做做,畢竟身為臥底有些事總不能不裝的好一些,總的來說還是很得力的手下。不過重要的事還是不要讓這名暗衛(wèi)知道。
“易寒,有一件重要的情報要你親自跑一趟,你先看看?!?p> 鐘易寒拿起桌子上的情報,看了起來,本來漠不關心的神色漸漸凝重了起來。他不明白肖無名是個什么意思。
情報上都是關于肖一劍的事。
鐘易寒也算是無名山莊的管事的人,肖無名有什么方案雖然他們提不出什么好建議,但肖無名的計劃,這些無名令傳人都是知道的,可能就只有肖一劍例外,就連顧玉郎因為他的行蹤是被無名山莊掌握的,這些消息都能及時的送過去。
此時這份情報,肖一劍的所作所為很多都對無名山莊的計劃不利,甚至可以說是妨礙到了無名山莊的計劃。
肖無名肖一劍不合,莫非是讓自己去殺了肖一劍,雖然自己武藝不如那家伙,但有心算無心,自己計劃一番,還是能有個八成以上的把握。
不過總覺得不太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若肖無名讓自己去殺肖一劍,那自己便兩不想幫,就當出去云游,任務就讓它這樣失敗吧。
“怎么樣,此事讓你跑一趟,趟一趟這趟渾水,你和我那師弟合力,給其他人一個下馬威,展示一番我無名山莊的威風?!?p> 鐘易寒小看了肖無名,肖無名雖然不喜肖一劍,但肖一劍總歸是自己人,自己人做的事那就是無名山莊的事。
他們選擇在慕容家下套,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只可惜慕容家的小姐成了我?guī)煹艿牡茏?,那慕容家這接下來的亂局,無名山莊就不得不摻一腳。
“做到什么程度。”鐘易寒是個謹慎的人,他不懂權謀上的彎彎繞繞,但懂得人告訴他他就會記著。
“這......”肖無名微微閉眼沉思了一下。猛的睜開雙眼,眼中全是殺機。
“只要是沒關系的天縱境就殺,天縱境殺得越多越好,你們殺得越多,無名山莊就越安全!”
鐘易寒皺了皺眉,雖然肖無名這般說了,但行這般殺戮之事不是無名山莊的風格。不過鐘易寒沒有反駁,因為肖無名沒錯,無名山莊現(xiàn)在正在危機關頭,這多年來的名聲要被換成保證無名山莊安全的籌碼,這種買賣絕對不虧。
“我準備一下,過幾天就出發(fā)?!闭f罷鐘易寒就風風火火的走了出去。
見鐘易寒走開,肖無名終于忍不住將桌子上這情報撕的稀爛。自己的計劃就因為肖一劍這般摻和了進去,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無名山莊還沒有做好準備,現(xiàn)在就被趕鴨子上架的即將被捧到武林的風口浪尖上。肖無名現(xiàn)在只能孤注一擲。
那便把那玩意給東方老兒見識見識。
可......肖無名看了看遠方天空,似乎在看那高的根本看不見身影的丑鳥。無名山莊的記載遠遠比劍洲大陸上的其他各家都要全面,肖無名記得這被稱作“信”的鳥的真名。
自己想到了東方家和寧家的恩怨,自己算到了海外四人議會的圖謀,安排了三座大城的是是非非,連南鞘州和西鞘州的政事自己都想辦法攪得一團糟,卻沒想到它們似乎也要參與進來。
......
從楊先生那飛往西北去的信鳥,要穿過一片巨大的妖獸森林,信鳥飛的很高不會被妖獸抓住,但就在這沒有人煙的森林中央,信鳥居然從高空中落了下來。
此時的信鳥不再懶懶散散的樣子,反而蒲扇著翅膀站的筆直。
一只四不像的巨大妖獸安安靜靜的臥在那里,懶懶散散地聽著信鳥嘰嘰喳喳個不停,這小小的信鳥面對如此兇惡的妖獸居然毫不害怕,還不知死活的打攪它的美夢。
腳上綁著密信的竹筒綁的結結實實,密封的完好無損。
可這密信卻是在信鳥的眼皮底下書寫的。
四不像的巨大妖獸沒有任何回應繼續(xù)臥著,信鳥也再次起飛,就這樣飛走了。
這鳥是有名字的,它叫作業(yè)仆鳥,顧名思義,它是業(yè)妖一族最忠實的仆人。
它不是笨鳥,但它確實是很忠誠的鳥。
它們不是害怕森林中的妖獸,反而森林中的妖獸很害怕它們。
......
夏全拿起紙條,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確認了這紙條上的信息后,夏全仔細的想了想,確定沒什么其他的指示。便派人將情報送到神劍州都城——掌劍城,送去寧家府上,寧不臣手中。
此時的寧家府上,寧國忠看著自己最喜歡的這個小兒子,雖然有著遠超同齡人的心智,武學潛力甚至還超過自己,但終究還是太嫩了。
僅僅因為隱劍宗宗主沒有同意幫忙,就將隱劍宗全宗滅了個干凈。
雖然這份野心和自己很像,但表現(xiàn)的不是時候,只會起到反效果,讓神劍州人人自危。
當年老州主托孤給自己的時候,臣兒剛生下不就,自己便給他取了“不臣”為名,神劍州的這些家伙也都識趣,知道該怎么站隊,讓自己手上不用沾太多血,也就只有老州主那小兒子一人的就已經(jīng)讓自己洗了好久的手。
臣兒要走的路還遠,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看到。
東方家那老家伙肯定要拼了老命的要和我同歸于盡,真是麻煩,這個世界這么快就已經(jīng)不再是我的舞臺了。
寧不臣一聲不響的跪在下面。
劍洲大陸的各個不同道路上的人,都各懷著各自的心思,都像業(yè)仆鳥那樣隱藏的很好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