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繼續(xù)教時,秋榮走過來說:“小姐,先去用早膳吧!今天奴婢熬了紅棗碧梗粥。”
綠櫻只好作罷,對譚笑說:“小姐先去用膳吧!習武不急這一時。”
“嗯!綠櫻姑姑你也去吃早飯吧!”
綠櫻一時不適應譚笑的說話方式,愣了一會才說:“好,奴婢先去換身衣裳?!?p> 秋榮已經(jīng)把粥盛出來涼了一會,邊上不配了小菜和米餅,譚笑拿起勺子開始喝粥,又用筷子夾了米餅就著吃。
米餅不大不小,一個有她的巴掌大,譚笑喝了三碗粥加十來個米餅,才讓秋榮撤了下去。
秋榮已經(jīng)習慣了譚笑的好味口,所以每次做飯都加大了份量,是以前的三倍。
一邊侍候的春錦很有眼色的遞上一杯水給小姐漱口,又用洗凈的帕子沾了水給小姐擦手。
譚笑來到這里已經(jīng)漸漸習慣了丫鬟的服務,等一切妥當后就去淺云居請安。
看著春錦和秋榮一幅有話要說的樣子,譚笑說道:“你們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們想說什么,我不在乎你們有些小心思,但決不可以背叛我,你們之前做的事先給你們記著,暫時先不計較,再有下次雙倍懲罰,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先扣你們半年的銀錢,以后再做不利于我的事,不管是何原由,直接杖斃。”
“是!奴婢不敢了?!倍诉B忙跪下表態(tài)。
譚笑沒有理她二人,向著門外走去,到門口處又回過身來說:“還有,以后不要和夏秀冬華來往?!?p> “奴婢謹記!”
綠櫻過來時就看到二人跪在地上,小姐已經(jīng)離開房間往院內(nèi)走去,綠櫻快速跟上,在離譚笑半步左右放緩腳步。
綠櫻一邊扶著譚笑,一邊解釋說:“早起時小姐還未醒來,奴婢便去院里練武了,以后奴婢四更起床練一個時辰武,五更時喚小姐起床,教小姐練武,不會再像今天這樣讓小姐找出來?!?p> 譚笑一聽綠櫻說四更起床,連連擺手說:“綠櫻姑姑,不用那么早起床,你五更前起來就行,然后教我習武就行?!?p> “那怎么行,奴婢怎能和主子一般時辰起來。”綠櫻不同意。
“真的不用那么早,綠櫻姑姑,我五更都起不來,今天還想和娘親去說晚點請安呢?”
“小姐,你,這……不合規(guī)矩!”
“唉呀!規(guī)矩都是人定的嘛!起那么早真的好累!你也一樣,五更起床就好,太早你會吵到我的?!?p> 綠櫻無法只得同意,不過,她在心里暗下決心,明日定要四更起床,三更太早會暗響主子休息。
二人很快就來到淺云居,譚笑蹦蹦跳跳的來到門前說:“爹娘,女兒來給你們請安啦!”
譚李氏被譚笑這叫聲嚇了一跳,打開門用手輕推譚笑的腦袋說:“你這皮猴一驚一乍的,嚇娘一跳。還有,請安你來遲了吧!你爹都已經(jīng)去上朝了?!?p> “嘻嘻嘻……今天女兒跟著綠櫻姑姑習武,擔誤些時間才來遲的,您就別訓了好不好。”一邊說一邊搖晃著譚李氏的胳膊。
“好啦好啦!再搖這胳膊就掉下來了。用過膳沒,娘這有剛出鍋的綠豆糕,天氣熱,吃些綠豆糕去去火?!?p> “娘,您吃吧!我剛才喝了粥還吃了十幾個米餅一點也不餓?!?p> “那好吧!你在這等一會?!?p> 譚笑無聊就在淺云居里逛了起來,淺云居是主院,地方比譚笑住的要大的多,除了主房外廳內(nèi)臥外加了小書房,還另有五間客房,是譚笑兄妹小時候住過的,還有下人住的房間,大大小小加起來有二十來個房間。
譚笑來到外間的小書房,里面是她爹平時看書用的,偶爾也在里面辦公。
所以,小書房里備有筆墨紙硯,書柜上也擺有不少的書,譚笑想起自己好像還有很多字不認識,等會不認識的字問娘,反正爹說過,要讓娘教自己識字的。
正在書房看書的譚笑聽到娘親叫喚,放下手中的書本,回到娘親屋內(nèi)說:“娘,您叫我?”
“娘已經(jīng)用好早膳了,陪娘出去走走?!?p> “好!”
說著譚笑上前扶著譚李氏往院子里走去。
一邊走一邊問譚李氏:“娘,爹一年的奉銀是多少?上次給女兒那么多銀子,府里的開銷還夠嗎?”
“笑兒是知道擔心府里的開銷不夠嗎?你爹的奉銀確實不多,一年也就二千八百兩。不夠開銷怎么辦?”譚李氏想要逗一逗女兒,便沒說全銀兩的來處。
“爹的的工資居然這么少?那娘上次怎么給了女兒那么多的銀子。娘,上次銀子我沒花完,還給娘親?!闭f著從袖口里往外掏銀票。
譚李氏趕緊阻止說:“行了,行了,娘這是逗你呢?娘有嫁妝,銀子夠花的。之前剩下的銀子你自己留著吧!”
“真的夠用嗎?不是爹貪來的?”
“你這孩子,渾說什么呢?你爹怎么可能是貪官。我們譚府雖不如世家大族的底蘊深厚,但也沒到靠你爹貪污來養(yǎng)家?!?p> “那就好?!?p> “行了,小小年紀操那么多心干什么,當心臉上長皺紋。銀子的事不用你煩神,有娘呢!”
“嗯!”
母女倆在淺云居的院子里來回走了幾圈,太陽逐漸大了起來,譚笑扶著譚李氏去了小書房,她有許多字要問娘親。
譚李氏見女兒如此好學,也教的認真,再加上譚笑的超強記憶力,很快便認了百十個字。
譚笑還用毛筆學著寫字,開始筆墨總是會蹭到衣服上,把寫好的字給磨花,墨水的多少也掌握不好,不是太多暈染,就是太少開叉,而且,譚笑拿不慣毛筆,剛開始寫字時手總是抖,總之一個字:丑。
譚李氏邊磨墨邊安慰說:“你剛開始學寫字,寫不好正常,多練習就好。寫字靠的是腕力,身體不要動來動去。”
“知道了,娘!”
“你先在這練著吧!娘還有些事沒做,一會再來看你?!弊T李氏對譚笑說。
“好,你先去忙吧!”
譚笑一個人在小書房里練大字,漸漸的撐握了技巧,不再向剛開始那樣抖了,沾墨也能均勻了,至少不滴墨了。
還有就是字寫的還是不好,大小不一,粗細不均,但比剛開始寫的要強上不少。
練一會,譚笑覺的手好酸,放下手中的筆,甩了甩胳膊,用另一只手在胳膊上來回捏著,以此在緩解寫字發(fā)酸的胳膊。
等右手不再那么酸時,又拿起毛筆來練字,直到父親譚玉恒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