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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禎第一權(quán)臣

第二卷 第八章 下金陵

大明崇禎第一權(quán)臣 星辰玖 3114 2018-07-12 18:00:00

  英國公傳召之后,吏部調(diào)令果然很快下發(fā)。

  溫州府平陽縣令張斌,天啟五年,大計例察,才長,守廉,政勤,年青,皆為上等,擢南都兵部任職方清吏司員外郎。

  接到調(diào)令,張斌喜不自勝,連升三級,果然是連升三級。

  員外郎已經(jīng)是從五品,晉級五品郎中也就一級只差,三年后,只要英國公甚至是曹化淳一句話,升一級,輕而易舉,到時候就有資格爭奪福建巡撫之位了。

  至于爭不爭的到,他一點都不擔(dān)心,當(dāng)福建巡撫可是去平海盜的,敢去的估計沒幾個。

  再說了,崇禎皇帝那是出了名的不經(jīng)吹,只要你敢吹,他就敢用。

  不過,吹牛皮也得有個底,如果毫無底線的亂吹,把牛皮給吹破了,那就死定了。

  剿滅海盜這個牛皮,一般人還真不敢吹,張斌卻是毫無壓力的,因為,招降鄭芝龍他比熊文燦還有把握。

  當(dāng)然,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這會兒還早著呢,現(xiàn)在,他能做的就是下金陵,去結(jié)交曹化淳,拉攏畢懋康,籠絡(luò)戚家軍的將領(lǐng),為今后吹牛逼打下堅實的基礎(chǔ)。

  京城實在不宜久留,接到調(diào)令之后,張斌立馬跑到英國公府感謝了一番,隨即便帶領(lǐng)謝正剛等人踏上了前往南直隸的旅途。

  北直隸順天府到南直隸應(yīng)天府大約兩千余里,反正吏部的調(diào)令也沒有時限,張斌倒不是很著急,他仍然帶著眾人以每天不到百里的速度不疾不徐的趕往金陵。

  出了京城,方至涿州,張斌便寫了封家書,加了點錢,讓驛站快馬發(fā)往福建,捎到大金所,反正這會兒加急公文天天都有,至于這些驛站小吏怎么夾帶進(jìn)去倒不用他來操心,反正只要能快點將自己赴金陵任職的消息傳回家里就行。

  金陵,乃是太祖洪武朝建都之所在,分內(nèi)城與外城,內(nèi)城有城門十三座,外城有城門十八座,南北不下四十里,沿城轉(zhuǎn)一圈足有一百二十多里。

  城里幾十條大街,幾百條小巷,大街小巷,合共起來,大小酒樓有六七百座,茶社有一千余處。

  都說南朝四百八十寺,到明朝,這金陵城里怕是八百八十寺都不止了。

  張斌一行人經(jīng)過二十多天,終于趕到了金陵城,進(jìn)城的時候倒沒什么錦衣衛(wèi)打秋風(fēng),一行人特意分成了三撥,錯開進(jìn)城,這樣一來,就沒那么顯眼了,這次,甚至連上來盤查的守衛(wèi)都沒有了。

  不過,進(jìn)去之后卻沒有京城那么順暢了,一行人都是第一次來金陵,對城里面一點都不熟,一路打聽,尋了將近個把時辰才找到金陵皇城附近的長安街。

  好在金陵城里的寺廟比京城里還多,住處倒不用到處去找,張斌干脆在五軍都督府和六部衙門附近找了家看上去環(huán)境寺廟,租了個四合院,住了下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還是卯時未至張斌便習(xí)慣性的爬來起來,和眾人一起用過早膳,又交待了一番,他便獨自一人徒步走向距離不遠(yuǎn)的六部衙門。

  金陵皇城外的布局和京城有點像,也是中間一條大街,左邊五軍都督府、錦衣衛(wèi)、旗手衛(wèi)等軍武衙門,右邊六部、翰林院、詹事府等文職衙門,甚至走進(jìn)兵部,他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六部衙門和京城的六部衙門簡直太像了,都是前面一排小廣場,都是里面一排排的小平房,甚至連大門都一模一樣。

  不過,這次,他的待遇卻截然不同了,他剛找到門房,遞上調(diào)令,那門房竟然點頭哈腰的站起來,帶著他就往里走。

  張斌這個奇怪啊,他看了看大門,忍不住問道:“這門不用看了嗎?”

  那門房賠笑道:“張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們南都六部本來就是閑散衙門,沒幾個人來的,就算有人來,讓他自己等著就是,小的給您帶路才是正經(jīng)。”

  這話倒不是胡說的,整個金陵城好像就這條街最冷清,用門口羅雀來形容那是最恰當(dāng)不過了,遠(yuǎn)沒有京城六部衙門前那么熱鬧。

  既然人家都不在乎擅離職守,張斌自然不會反對,他毫不猶豫的跟著那門房往里走去,邊走還邊問道:“本官初來乍到,也不知衙門里的規(guī)矩,這第一個去見的是哪位大人?。俊?p>  那門房連忙賠笑道:“規(guī)矩不多,不多,衙門大小官員來了都是去見楊大人?!?p>  楊大人,莫不是南都兵部尚書楊文忠?

  來之前他倒是打聽了一下南都兵書的頭頭腦腦,不過只打聽到兩個,一個就是尚書楊文忠,另一個是右侍郎沈正宗,其他左侍郎、各司郎中什么的皆不知。

  其實,這楊文忠和沈正宗也沒什么名氣,連史書上都沒什么記載,看樣子這南都六部衙門還真是受排擠官員的聚集地,來這里得都是養(yǎng)老的,連尚書和侍郎都沒能留名青史。

  他與門房閑聊了幾句,很快就來到一個較大的書房外面,那門房到這就不再往里走了,而是站在門口朗聲道:“新任職方司員外郎張大人求見?!?p>  很快,里面便有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回應(yīng)道:“進(jìn)?!?p>  那門房聞言,往里做了個請進(jìn)的手勢,隨后便點頭哈腰的走了。

  張斌站在門口,整了整衣服,這才恭敬的走了進(jìn)去。

  里面面積頗大,進(jìn)門是個屏風(fēng),轉(zhuǎn)過去是個八仙桌,再往里才是一個大書桌。

  這時,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正坐書桌后面微笑的看著他呢。

  這位應(yīng)該就是尚書楊文忠了,張斌恭敬的走上前,拱手躬身道:“下官張斌參見尚書大人?!?p>  楊文忠竟然微笑著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拉著他的胳膊親切的道:“是雙全吧,不必多禮,來,來,坐下說話?!?p>  說罷,便拉著他走到八仙桌旁,示意他一起坐下來。

  張斌這個奇怪啊,一個尚書,對一個員外郎這么客氣干嘛,難道他知道自己的背景?

  問題他老爹也就是個正五品的千戶,比起這位尚書大人來可差的遠(yuǎn)了。

  他雖然莫名其妙,這尚書大人讓他坐,他還只能恭敬的坐下來,抬頭挺胸,做聽候教導(dǎo)狀。

  楊文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這才微笑道:“雙全,沒想到你真這么年輕,接到京城吏部文書的時候,本官還以為他們搞錯了呢?!?p>  這意思,也就是說,沒想到你這么年輕就來養(yǎng)老了啊,真是讓人想不明白啊!

  張斌無語,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終究還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繼續(xù)做聽候教導(dǎo)狀。

  楊文忠貌似只是感慨了一句,隨即又問道:“雙全啊,你可認(rèn)識孫承宗孫大人?”

  這意思,好像是在問,你是不是東林黨啊?

  張斌連忙搖頭道:“不認(rèn)識。”

  楊文忠不以為意,隨即又微笑著道:“年輕人,難免有點火氣,你是不是和人吵架了?”

  這意思,好像是在問,你是不是得罪人了,不然的話,這么年輕,又是二甲進(jìn)士出身,大計考核還是上等,怎么被人明升暗降,給貶到這里來養(yǎng)老呢?

  張斌這個郁悶啊,他算是明白了,這家伙就是個老油子,他明明是想問自己怎么被貶到這里來的,卻又不想得罪人,說話繞來繞去的,跟打啞謎似的。

  這打啞謎著實讓人頭疼,他想了想,干脆半真半假道:“大人,實不相瞞,下官之所以來這里,是國公爺?shù)囊馑?,京城那邊這會兒爭的厲害,國公爺怕我不小心卷進(jìn)去,所以讓我先來這邊待幾年,等那邊風(fēng)平浪靜了再回去。”

  楊文忠聞言一愣,隨即便小心的問道:“國公爺,你是說英國公?”

  看樣子這貨是明白自己想要表達(dá)的意思了,張斌裝出一副仰慕的樣子,驕傲的道:“正是,家祖曾有幸在定興王麾下任職?!?p>  定興王,是第一代英國公張輔死后追封的,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楊文忠聞言,那臉上瞬間如同笑開了花一樣,那口氣也變得更為親切了,就如同重新認(rèn)識了張斌一般,他用充滿贊賞的語氣道:“我就說嘛,像雙全這樣年輕有為,政績卓越的干吏,怎么會陪我們這些老頭子在這里養(yǎng)老呢?原來是國公爺安排來歷練的,前途無量,前途無量啊!”

  張斌聞言,嫩臉一紅,謙虛的道:“大人過獎了,不知下官應(yīng)當(dāng)做些什么?!?p>  做什么?這位就是來熬資歷的,還敢安排他做什么,楊文忠連忙搖頭道:“雙全啊,南都六部是什么衙門你也知道,不過呢,我們兵部有時候還是有點事的,所以,必須安排輪值?!?p>  原來不用每天坐班啊,這個好,張斌連忙點頭道:“下官明白,但憑大人做主?!?p>  楊文忠點了點頭,欣慰的道:“雙全不愧是勤勉之仕,這樣吧,以后,每個月初九,十九,二十九由你來值守?!?p>  一個月坐三天班,這還叫勤勉啊,張斌簡直無語。

  不過,他也沒想在這里混個什么名堂出來,自己的事還多著呢,自然是越清閑越好,他連忙拱手道:“下官遵命?!?p>  楊文忠最后提醒道:“嗯嗯,每天點卯的冊子有空記得填一下,這個上面是要查的?!?p>  好吧,原來只要找個時間把點卯的冊子填滿就算是每天都坐班了,這些人,還真會偷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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