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朕在大明建聊天群
文淵閣。
李塵瞇了瞇眼,睿智的目光凝視著李國普,笑道:“那就先說說假話吧?!?p> “-_-|||。”李國普愣了愣,心里想道:“陛下,你這怎么不按劇本走。”
李國普沉吟道:“魏公功高蓋世,內(nèi)理朝政,外御九邊,使得大明緊緊有條,百姓安居樂業(yè),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好了。”李塵笑了笑,心里想道:“這家伙絕對是個老油條,老油條好啊,能彎能直,適應(yīng)力強(qiáng)?!?p> 李塵揮退其余人,看著李國普,正色道:“起來說話吧?!?p> “謝陛下?!崩顕展淼溃骸氨菹拢汗贿^家奴也,所謂閹黨,亦不過是先帝有意為之?!?p> 李塵頷首道:“愛卿倒是實誠?!?p> 李國普內(nèi)心嘀咕道:“不趕緊站隊,我怕被你誤殺,不行,我必須再為自己留一條后路。”
李國普回道:“閹黨牽連甚廣,朝廷之臣,十之七八,皆是其羽翼?!?p> 李國普頓了頓,說道:“所謂法不責(zé)眾,并非不處罰這些人,只是需要做好后手工作,才能澄清吏治?!?p> 李塵笑道:“愛卿不會也是閹黨吧。”
李國普尷尬道:“陛下明察秋毫,老臣有愧?!?p> 李塵揮了揮手,正色道:“先皇扶持閹黨之心,朕是明白的?!?p> 李國普拱手道:“陛下圣明?!?p> 李塵從懷中掏出一張金卡,“此乃大明核心之秘‘龍卡’,你可通過該卡,向我密奏諸般事宜?!?p> 李國普接過金卡,疑惑地看著金卡。
李塵笑了笑,“愛卿凝神于金卡之上就會知道了。”
李國普點(diǎn)點(diǎn)頭,凝神于金卡之上,腦部好似被敲了一下。
時空變幻,一座高峰平臺,呼呼的狂風(fēng)怒號不止。
李國普神色大驚,凝視著不遠(yuǎn)處的李塵,驚聲道:“陛下,這是?”
李塵笑了笑,揮了揮手,周圍時空變幻,立馬化作一道萬里長城。
李塵目視前方連綿青山,鄭重道:“這便是大明不傳之秘?!?p> 李國普神色變幻,腦海里百轉(zhuǎn)千回,沉思道:“君子不言鬼神,陛下亦非神明,傳言莊子一夢五百年,這應(yīng)該是類似夢境的地方。但是這種能力,戰(zhàn)略性太強(qiáng)了,若是陛下使用這種龍卡,建立遠(yuǎn)程通訊,陛下將直面天下百姓,不再是紫禁城中的金絲雀,若是推廣開來,東林黨人操控的輿論亦不過是個笑話,只是……”
李塵回首看著李國普,沉聲道:“愛卿似乎心有所想?!?p> 李國普鄭重道:“此等國之重器,不可輕授?!?p> 李塵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繼續(xù)。
李國普問道:“臣敢問一句此卡是否能普及?”
李塵搖了搖頭,“非一時可成。”
李國普內(nèi)心一驚,真沒想到這種“神器”還能夠普及。
李國普頓了頓,改變了一下內(nèi)心的想法,說道:“第一,這件物事最大的作用就是遠(yuǎn)程交流,用于軍隊可以做到先發(fā)制人,獲取第一時間的實時信息;”
“第二,此卡若是應(yīng)用到地方,可以大大加強(qiáng)中央集權(quán)?!?p> “第三,此卡將會給世界帶來翻天覆地的改變,普及的過程必然會困難重重?!?p> ……
李塵頷首道:“愛卿言之有理?!?p> 李塵笑道:“愛卿覺得接下來該如何應(yīng)對閹黨的反撲?”
李國普回道:“臣有一法,只是陛下真的打算將閹黨連根拔起嗎?”
李塵深邃的目光凝視著李國普:“愛卿似乎話里有話?!?p> 李國普說道:“陛下新政,羽翼未豐,何不將閹黨控制在手中,用來制衡東林黨?!?p> 李國普欲言又止,內(nèi)心沉吟道:“閹黨可是你的錢袋子,沒有這個白手套,陛下你要怎么玩轉(zhuǎn)大明帝國。沒有閹黨這顆大樹,我肯定要被東林黨人清算?!?p> 李塵通過讀心術(shù)讀取著李國普的內(nèi)心,不由笑了笑,“愛卿所言有理,這件事就交給愛卿去辦理吧?”
“諾?!?p> ……
天啟七年十月二十日,乾清宮。
玉案上堆積如山的奏疏皆是彈劾魏忠賢的。
一旁的魏忠賢哭訴道:“陛下,老臣冤枉啊,還望陛下替老臣做主。”
李塵笑了笑,安慰道:“御史言官不過是風(fēng)聞奏事,魏公莫掛念于心?!?p> 李塵拿起一份奏折笑道:“魏公,看看這份奏折。”
魏忠賢接過奏折看了看,“諫陛下節(jié)色,勿荒廢朝政?!?p> 魏忠賢內(nèi)心一驚,立馬躬身道:“老臣該死,不該進(jìn)獻(xiàn)舞姬于陛下,以至陛下招此罵名?!?p> 李塵擺了擺手,“些許小事,不過是言官自命清高罷了,所以魏公不要往心里去?!?p> “朕至今猶記皇兄之囑咐,‘魏忠賢恪謹(jǐn)忠貞,可計大事’?!?p> “魏公,放心,只要朕在一天,必保你萬全。”
魏忠賢感動道:“老臣多謝陛下厚恩?!?p> ……
天啟七年十月二十六日,乾清宮。
李塵躺在龍榻上,八個侍女正小心翼翼地侍奉著,或按摩、或扇風(fēng)、或剝水果……
這幾日來,李塵下放了六十張銀制卡片,其中四十張卡片在錦衣衛(wèi)中,以錦衣衛(wèi)同知董琨、錦衣衛(wèi)僉事駱養(yǎng)性兩人的官職最高。
錦衣衛(wèi)作為皇帝的直屬禁衛(wèi),最大的職責(zé)就是拱衛(wèi)皇帝的安全,父子相傳,忠君思想已經(jīng)銘刻在血脈中。
李塵令董琨初步挑選忠心的錦衣衛(wèi),再經(jīng)由李塵的讀心術(shù)測試,合格者賜予“銀制·夢幻卡”。
李塵感知竄動,進(jìn)入夢幻卡,一張大屏幕浮現(xiàn)眼前,“錦衣衛(wèi)聊天群”。
董琨:“拜見陛下?!?p> 駱養(yǎng)性:“拜見陛下?!?p> ……
李塵:“群里就免禮了,這幾日魏忠賢有何異動?”
董琨:“回稟陛下,魏忠賢命錦衣衛(wèi)指揮使田爾耕大肆捕抓彈劾他的御史言官?!?p> 李塵:“以什么理由?”
董琨:“貪贓枉法?!?p> 好吧,這個理由很強(qiáng)大,以明朝的低工資,誰手頭上沒有一點(diǎn)油漬,魏忠賢都不用去污蔑他們,一抓一個準(zhǔn)。
李塵摸了摸下巴:“朕會下一道圣旨到錦衣衛(wèi),抄沒其家產(chǎn),并令其閉門思過,你們給我看著昭獄,別讓他們死了?!?p> “諾。”
“諾?!?p> ……
當(dāng)天下午,被抓的御史言官安然無恙地走出了錦衣衛(wèi)昭獄,回到家中,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握著手中的圣旨,不由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錢嘉征,海鹽人,吳越王錢镠第二十四世孫,世居海鹽沈蕩半邏村,祖父錢薇以直諫聞名。天啟元年辛酉中順天副榜,留BJ,為國子監(jiān)充貢生。
國子監(jiān)。
鄧鴻云看著正在書寫奏疏的錢嘉征,勸諫道:“錢兄,魏閹勢大,你何必自討苦吃?”
錢嘉征微微一笑,“此一時,彼一時,當(dāng)今圣上慧眼如炬,明辨是非,卻苦于無有確鑿證據(jù)而無法對魏閹進(jìn)行定罪?!?p> 鄧鴻云擔(dān)憂道:“閹黨勢大,遍及朝野,即使證據(jù)確鑿,陛下也不一定會治魏閹的罪?!?p> 錢嘉征瞇眼沉思道:“不,陛下一定會治魏閹的罪,前不久的兵部尚書崔呈秀免職,到現(xiàn)在御史言官參魏忠賢,卻能安然無恙地走出錦衣衛(wèi)昭獄,說明閹黨圣眷已失?!?p> 錢嘉征抬起頭,銳利的眼神閃過一絲狂熱,想道:“君子生于天地間,必求聞名于世,豈能庸庸碌碌地度過一生,不管這一次有沒有參倒魏忠賢,我也會進(jìn)入陛下的眼線?!?p> “只要我能躲過魏閹的報復(fù),必將名震天下、流傳千古,或許有生之年,還有希望入閣?!?p> 風(fēng)險與機(jī)遇并存。
“干了。”錢嘉征下定決心,緩緩地在奏疏上寫下“十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