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知道嗎,世事總是難以預(yù)料,很多時候人除了無能為力什么都沒有?!彼捻怊龅聛恚樕鲜菑奈匆娺^的悲戚,蒼涼,握著酒杯的手無力的垂下,身子往后仰在沙發(fā)上,神色頹然,雙眼無神就連額前豎起的短發(fā)也散發(fā)著濃烈的憂傷,他嘴角扯出一抹苦澀,一字一句悲痛吐出。
“出道后她迎來第一次唱歌的機會,愛笑的女孩幸運不會差,一唱成名。還被公司高層追求,二人正兒八經(jīng)的談了一場很幸福的戀愛,后來年僅十六歲的她就跟著男人離開公司,不久懷孕。再后來她事業(yè)下降,被男人劈腿拋棄逼她打掉孩子,徹底離開男人后頹廢了很長時間,再出來時找了個商界大佬,抽煙喝酒吸毒賭博樣樣不落。?”說到此處他的聲音哽咽起來,肩膀開始顫抖,閔初瓷輕握住他的左手希望可以給他一點安慰。
“去年她販毒被抓,判了無期徒刑?!?p> 聽到“毒品”二字,她真的要倒吸一口涼氣,一時間整顆心臟似被鉛灌滿,跳動的無比艱難無比緩慢。
總有人因毒品的進監(jiān)獄的例子就和總有人為愛情跳樓自殺的例子一樣令人心驚,令人慨嘆。第一個例子產(chǎn)生時,人們還會痛心,往后相同的例子繼續(xù)不斷產(chǎn)生,層出不窮??扇藗兊男那閮叭桓淖儯淠?,嘲諷,或是像隔壁家死了一只雞,麻雀被關(guān)進鐵籠里那樣平常,令人不以為意。
閔初瓷想起法庭上那個男人被宣布十年刑期時,善良的柏蕙再一次為男人流下眼淚,可柏蕙依然緊緊握住為此自責(zé)的她的手,安慰道:“即使你沒報警,他做了那么多壞事也遲早要進監(jiān)獄,”
靳哲斯嘴皮輕輕動了動,聲音微乎可微幾乎費了很大力氣才說出這句話。然后他轉(zhuǎn)頭認真而專注的看著閔初瓷,“趁早和承勘結(jié)束對你有好處。”
閔初瓷凝視他,沒有表情,但他察覺到一絲苦澀。
她沉默了一會兒拿起桌上的拉菲倒進高腳杯里輕輕搖晃過后重新放在桌上。
“給我換白酒吧”露出一個笑容,他征了征,微微頷首。
這一晚他吃沒有一直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兩人一直在喝酒。直到蛋糕上的蠟燭慢慢的火焰越拉越長似乎拉成了某個人的影子,燭身越來越短最后熔化的只剩二十根光禿禿的燭根,燭根竟是那樣孤零零的獨立著。
翌日醒來,身體傳來的不適感和酸痛感提醒著閔初瓷發(fā)生的事情。
閔初瓷睜開眼,靳哲斯坐在沙發(fā)邊沿盯著我看,此時他已經(jīng)著裝整齊,桌上放著喝了一半酒的玻璃杯。
“背過去?!彼豢蜌獾南屏俗旖?,他一愣,尷尬的看她一眼,突然耳根發(fā)紅,配合的轉(zhuǎn)過身。
閔初瓷迅速穿好衣服后,將腿放下沙發(fā),揉了揉短發(fā),拿起桌上昨天剩下的白酒喝了一口清清神氣。
“對不起”靳哲斯內(nèi)疚的看著她,“我不能對你負責(zé)。”
她瞅他一眼“不過一次酒后亂性的一夜情誰讓你負責(zé)了?!?p> 靳哲斯沒想到閔初瓷會這么說,愣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我可以補償你?!彼f。
“答應(yīng)L.E的拍攝,不準干涉L.E跟宋衍的續(xù)約。”閔初瓷脫口而出,然后伸了個懶腰,靳哲斯額角跳了跳,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說“我突然有一種你預(yù)謀好的感覺。”
她斜睨他,冷然開口“你也可以不答應(yīng)。”
靳哲斯干笑幾聲,轉(zhuǎn)了話題“你鎖骨上的罌粟花挺好看的,為誰紋的?”
閔初瓷拿起一杯水喝的時候瞥他一眼“不是你就行?!?p> 他別有深意的點點頭,拿下她手里的杯子,又問“你鎖骨上的罌粟花為什么缺少一片啊?”
“你什么時候這么八卦?”閔初瓷起身繞過桌子走向門口時停住腳步,回頭看他“合作愉快?!闭f罷,握住把手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