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皮自顧自往前趕路,好一陣沒聽見葛憶山說話,等他回頭,好家伙還待在原地。
“喂!你怎么不走???發(fā)什么呆呀!”
“我……我……”
“我什么我?!趕緊走吧!再晚些天都要黑了,到時候黑燈瞎火的山路可不好走?!?p> “我……”猶豫不決。
“誒?你怎么回事兒!”看葛憶山一臉為難,蒜皮猜測他是在為師傅婚禮沒有準(zhǔn)備賀禮發(fā)愁。
“是為賀禮發(fā)愁?”
“呃……???!!”葛憶山根本沒想這些。
“這也不能怪你,本來這事就有些倉促,山上也沒什么人,師傅和將軍也沒有通知誰。不打緊,相信他們是不會多心的,你就山上討杯喜酒,多祝福他們就是了嘛!”
葛憶山不知如何解釋,又到了這份上,不上山是不行了,只能由著蒜皮熱情的拉上了山。
山上多出來的那個院落里,一位中年婦人還在忙前忙后的打掃布置。
原本她打算春天的時候讓他們舉行婚禮,可是那個道五推算出了個相當(dāng)好的日子,就在明天,有些迷信的她只好妥協(xié),答應(yīng)在如此倉促的情況下把她唯一的閨女嫁出去,也了了她的一樁心事,可以給她家老頭子一個完美的交代。
不過心靈手巧的她還是要弄出些花樣來,把這場婚禮做的像模像樣點(diǎn)。至少他們的院子,他們的新房要干凈整潔。
她平日里儲存的許多干花瓣派上用場,被她重新組合成一朵朵別致的花,看上去別有一番美。
再用些來熏香,使整個院落都彌漫著花香。
二人遠(yuǎn)遠(yuǎn)就聞見,都有些懷疑自己如今所身處的季節(jié),是冬還是春?
蒜皮透著門縫瞧了一眼,本想敲門進(jìn)去,卻不敢久待,他得去師祖那里把采買的東西交給他。
葛憶山停住了腳步,直接推門而入了。蒜皮來不及阻止,盡管去拉他出來,但此時蘇妍媽已經(jīng)注意到門前的動靜也看到來人一張冰冷的臉。
是他,那個抓了她,逼迫她女兒還要害他們性命的人。蘇妍媽受了驚嚇,手中的活散落一地“是你,你你你怎么又來了?想干什么?”
蒜皮一臉茫然,這葛憶山雖然是個土匪,但他這形象看起來并不明顯,不知道的都會以為他是個官家子弟,這蘇妍媽怎么一見她就嚇成了這樣,好歹人家是來祝賀的,這樣豈不尷尬。
蒜皮只好上前來解釋:“大娘,您別怕,他不是壞人,是來祝賀將軍和師傅的?!?p> “不!他是壞人,化成灰我都認(rèn)得他?!闭f著就在院子里找到她的笤帚“你出去,出去,滾——休想再傷害我們家蘇妍!滾——”
“你們家蘇妍?!”面對沖他發(fā)如此大火氣的蘇妍媽,葛憶山居然沒什么感覺,好像一點(diǎn)不在乎的樣子,依然一副冰冷的表情,看她的年紀(jì),長相,猜測到她就是蒜皮所說的蘇妍媽了。
“伯母是她母親?!”
“對!”蘇妍媽的怒火絲毫沒對他起一點(diǎn)作用,震懾不了他,蘇妍媽有點(diǎn)心慌,又有點(diǎn)怕,但面上絕對不能讓他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