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列反應(yīng)過來,連忙捉住洪貴貴上揚下降的手阻止。
“貴貴,你怎么了?”
戴英之顧不得臉上火辣的疼痛,生怕丟掉工作,連連向洪貴貴道歉。
“對不起?!?p> 張子承一臉黑線,眸光森冷瞪向洪貴貴。
“一個服務(wù)員,不好好服務(wù),倒坐上了客人的位置,像什么樣子!”
洪貴貴光顧著數(shù)落戴英之完全沒注意到張子承的憤怒。
此時,包廂外,兩個服務(wù)員路過,見108包廂動靜大,湊上前來一探究竟。
戴英之極不自在,努力鎮(zhèn)定下來,洗耳恭聽。
“服務(wù)員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你好好說,再者主管會管,用不著你動手?!睆堊映锌床幌氯?,厲聲斥責。
害他的洪貴貴,當著他的面打救他的戴英之,要他如何能忍。
洪貴貴氣得青筋暴突,惡狠狠地瞪了戴英之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狠笑:“我當然有資格,你道這家酒店是誰開的?”
“誰開的?”段春列把洪貴貴拉到戴英之剛才坐著的坐位旁邊笑問。
“我大伯。”
雖說只是堂大伯,不過從她口里說出來,跟她父親開得一般無二。
“先坐下,消消氣!”段春列邊說,邊拉她坐下。
“她坐過的椅子,讓我坐?”洪貴貴用手指著自己,瞥了瞥椅子一臉嫌棄質(zhì)問。
段春列點頭。
洪貴貴臉陰沉下去:“不曉得椅子上沾染了多少骯臟的病毒,細菌!”她說此話時,依稀看到戴英之穿著爆露,風(fēng)情萬種,正勾搭著一個又一個的男人。
“騷貨!不要臉?!焙橘F貴咬牙切齒,破口大罵。
戴英之意識到洪貴貴對于員工的去留,有話語權(quán),急了,馬上湊向前去懇切道歉。
“您教訓(xùn)得是,下次不注意,再也不會了?!?p> 她說完即刻把剛才那張她坐過的椅子搬走,重新?lián)Q了一張新的。
“這張我沒坐過,您請入坐?!?p> 兩個服務(wù)員大抵明白了怎么回事,擔心事態(tài)發(fā)展到更嚴重的地步,其中一個去通知主管,另一個怕惹禍上身,也急急離開。
戴英之見洪貴貴坐在剛才的位置上,盡管她面前的碗筷還沒用過,她還是趕快給她換了新的。
張子承默默地在一旁看戴英之做完這一切,忍無可忍,一把拽過戴英之。
“走,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戴英之甩開他的手,站在原地拒絕:“不行,上班時間不能擅自離開崗位。”
“貴貴,是我讓她坐你剛才的位置上的,這不看你離開了嘛,跟她沒關(guān)系,你別為難她了。”段春列見氣氛尷尬,想打破僵局,將鍋往自己身上背。
“你是客人,自然不知道規(guī)矩,她在這工作,難道也不知道?”
“您說得在理,我一定好好反省?!?p> 戴英之這些卑微的話語,謙恭的表情,倒是讓洪貴貴很受用。
洪貴貴依稀看到戴英之跪倒在地,像一條哈巴狗,不停地向她求饒,而她的臉上有著王者無敵的氣焰,玉手一揮,原諒了戴英之。
張子承實在看不下去,心想,這女人不要尊嚴么,這回,他用力將戴英之拽了出去。
戴英之想喊叫,擔心遭人圍堵,只能身子抵抗,可根本抵不過張子承,張子承看起來斯文,力氣卻出奇的大。
將她拉出廊道好遠,張子承方才停將下來。
一樣到剛才她被拖拽的樣子,戴英之很羞憤,正要數(shù)落張子承,想到還錢一事,沒硬氣起來,只是懇求:“我工作到點后再跟你出去,行嗎?”
“不行,今天,現(xiàn)在必須了結(jié)?!睆堊映邢?,等你知道,我要給你2萬塊,這樣的工作只怕有人求著你做,你都不會做。
洪貴貴聽到‘了結(jié)’二字,心里猛得舒服不少,她依稀聽到張子承冷峻絕決地對戴英之說:“今天我算看到了你的真面目,低賤,低賤,太低賤!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讓我再沒臉見人!”洪貴貴嘴角彎出一個弧度,不再多加阻攔,靜候佳音。